温阮和贺娆很多年没见,没想到她不但结婚了,宝宝都这么大,还是两个可爱的小乖乖。
温阮心都被两个小萌娃萌化了,一双柔和的眼眸都黏在两个小娃娃身上。
温阮不由想,她跟贺宴辞的宝宝,会不会也有这么可爱,软萌?
宝宝是会像贺宴辞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些?
两个都像,会更好。
温阮唇角弯弯,心里暖烘烘的。
两个小萌娃被贺娆给训斥一顿,很不乐意地撅了撅小嘴唇。
贺娆无奈哄,“先先、厚厚不要在这里妨碍小舅妈挂灯笼,进屋找爸爸拿积木玩。”
“小孩子玩的我才不要。”高冷的先先小胳膊挽在身前,小脸撇开。
厚厚抱住温阮的腿,小眼神倔强,“不要,我们要和小舅妈一起看灯灯。”
温阮揉了揉厚厚的小脑袋,取了两只小灯笼下来,温柔说道,“好,我给你们一人一只小灯笼,然后你们找地方挂上去好不好?”
小孩子究竟是小孩子,给了小灯笼,两只小小的身影在雪地里你追我赶的跑来跑去,找到矮矮的树枝,两个小孩争先恐后的往上挂谁也不让谁。
贺娆性子急,两个小孩不听招呼,她急得要命,扬着嗓子喊屋里头的苏锦运。
苏锦运带两个宝宝进屋去,贺娆才松了口气,回头瞧见温阮视线都没从宝宝,笑话她,“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小孩的,我记得几年前某人还说不要小孩,也不会结婚。”
“你不也说那是以前吗?”温阮就知道贺娆会这样酸她,那时她是真没想过要宝宝,她自己的情况她很清楚的。她以前说不结婚,一半是表明自己的态度,一半是她幻想过一步一步慢慢来的恋爱,至于结婚,她没太深想。
哪知会跟贺宴辞结婚。
跟贺宴辞在一起后,原先很多她想都不会想的假设,她都想变成现实。
不管是为贺宴辞,还是为她自己。
何况,贺宴辞值得她去做任何事。
比如宝宝,不管怎样她都会把自己身体养好,要一个和贺宴辞共同的宝宝。
温阮特别关注小孩,特别喜爱,她在剧组待了两个月,剧本需要,剧组里面有个肉嘟嘟的小女孩,是工作人员家的孩子,可漂亮了。
温阮身体较弱,他们这伙子人都知道,贺娆不想太往深处提这方面的事,以免温阮超强的编剧思维能把自己绕进去,贺娆岔开了个话题,“你跟宴辞还这么年轻,不着急的。两个人的二人世界多好,你看看我家两只拖油瓶,我去哪哪儿都不方便。”
“那你怎么不好好过二人世界呀。”温阮知道贺娆的想法,怕她尴尬,但她并不逃避宝宝的话题。
严妈妈说过,她的身体虽然要吃些苦头,但完全能养好。等她把身体养好了也会有自己的小宝宝。
“你以为我想啊,还不是被苏锦运这小人套路了,没法子呗。”贺娆埋怨归埋怨,脸上的幸福是掩饰不住的。
温阮抿笑,对方是苏锦运温阮就没觉着有什么了。
苏锦运是贺老爷子几年前给贺娆订的结婚对象。
贺娆没看上人家,嫌人家太古板,没意思。
苏锦运一直很喜欢贺娆,花了很多心思和耐心,看来是将人拿下,两人在一起了。
就像她跟贺宴辞一样,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婚姻。
现在两人谁也离不开谁,舍不得谁。
温阮和贺娆一起挂灯笼,一边聊天,前院的灯笼刚挂满,贺娆家的两个小家伙要睡觉了,一定要贺娆,苏锦运怎么哄都没用。
温阮看着贺娆和苏锦运夫妻俩一人抱一个娃,两个娃娃的小脑袋一个依偎妈妈一个依偎爸爸。
别提多羡慕。
贺宴辞原本和苏锦运在后院一起挂灯笼,贺娆让苏锦运带娃。贺宴辞和工人在后院挂了一个多小时的灯笼,原本想到前院喊温阮到后面去和他一起挂灯笼。
两个女孩在一起说话,他不好来。
这会,贺宴辞从后院过来,一眼便瞧见温阮盯着贺娆两口子背影发呆。
他舒展的眉头拧了拧,扭头把手里剩余的小灯笼递交给工人。
信步而来,从后拥住温阮娇柔的身子。
温阮的身体瞬间被贺宴辞暖和的风衣包裹住,一下子暖和起来。
贺宴辞温润的薄唇贴了贴温阮的后颈,温声问她,“看什么,这么专注?”
温阮感叹,“娆娆姐家的两个宝宝好可爱啊。”随后转过身,把自己更深的藏进贺宴辞的怀抱里,一双柔软的手贴在贺宴辞精瘦的腰身上,精致的脸蛋贴在他心口处,闷闷地喊他,“贺宴辞,”
“嗯~”贺宴辞拖坠着好听的鼻音应她。
温阮鼻尖蹭了蹭贺宴辞的心口,“严妈妈说我的身体再调养一段时间,生理期时间准确,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我们慢慢来,不急。”贺宴辞拧眉。
温阮闷声问,“你不想要宝宝吗?先先厚厚好可爱。”
贺宴辞双臂紧扣温阮的腰肢,缄默不语。
比起温阮的身体,在他看来什么都没那么重要。
贺宴辞吻了吻温阮的额头,“等你身体养好,我们生一个比他们家先先厚厚更乖的宝宝。”
温阮眉开眼笑,“生两个吧。”她说完,抬眸只见贺宴辞眉头皱得厉害,她手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腰侧,“诶,你皱眉做什么?”
贺宴辞沉声回,“一个就够了。我们生个男孩,我们一起宠你。”
温阮软唇撅了撅,“这哪能是我们决定的,难道是女孩你就不喜欢了吗?”
“怎么会不喜欢。”他老婆生的宝宝他都喜欢。贺宴辞顿了会说,“如果是女孩,我就跟她一起保护你。”
温阮好笑,别人家的老公不都说,生了女儿,他保护老婆和女儿嘛。
在他们家怎么变成保护她了呀。
*
温贺两家人一起团年,还有两家的亲朋好友。
两位妈妈在厨房把餐桌上的一切事宜安排的井井有条,空闲下来就莫名其妙的开始斗嘴。
两人斗斗嘴,还挺有意思的,像极了小朋友之间的斗嘴。
更有趣的一件事,两位妈妈竟然为了贺宴辞喜欢吃的几道菜,口味轻重给争论起来。
贺父进厨房瞧了眼,站了不足一分钟,实在听不下去,“你俩都别争了,争这些有意思吗?宴辞是你们两个的儿子,行了吧。一大把年纪了,整天吵吵闹闹的不嫌丢脸吗?”
在两位父亲看来,两位女士真的不适合在一起久待。
温父找了个理由,让闵清跟他出去了,厨房做主的人留下了宋燕桦一个人。
今年家里来的客人多,贺宴辞要负责招待客人,温贺家两位老爷子被邀请到地方台参加团年夜。
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温父和贺宴辞一起主持。
温阮的身体比前两年好太多,闵清对她的紧张程度逐渐减少。
温阮今年便以小辈中的女主人身份,跟在贺宴辞身边招待亲戚家的女眷。
前厅客人都陆续安排妥当,温阮无声无息地去到后厨房。
宋燕桦和大伯母正在核对每桌的菜单,瞧见温阮进来,宋燕桦说道,“哎呀,你进厨房来做什么,别把衣服弄脏了。”
温阮身着一件精致的白色旗袍,温婉大方。
宋燕桦今天也穿了一身旗袍,一件墨绿色丝绒旗袍,玫红色的宝石项链,高贵又有气场。
闵清也穿了旗袍装,她的是黑色的,脖子上佩戴一串珍珠项链,气质绝佳。
两位妈妈和温阮同一种风格,三种不同的韵味,三道不一样的风景,人人见了都夸。
两位妈妈在夸孩子这方面一向统一战线,毫不吝啬的夸讲,是温阮的手艺好,来家里做客的亲戚太太们可酸得不行。
“不会弄脏衣服的。弄脏了再洗就没事了。”温阮在宋燕桦面前没以前那么拘谨,她指尖拈了一块无糖糕点吃。
宋燕桦笑着问了一声,洗手没,宋燕桦承认以往对温阮有些偏见。
太娇气,身体又不是个好的,如今是越看越喜欢,姑娘懂事又心细。
写得剧本那是相当好看又感人,温阮的好,她能在那群太太小姐们面前吹好几天。
大伯母在一旁跟厨师核对菜单,一边答话,“你呀,有儿媳进来帮忙就偷着乐吧。我呀都活到这把岁数了,也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到儿媳妇的影子。”
“贺娆不给你带了两个金孙回来么,你又不是没瞧见把老爷子乐成什么样子了。这你都还不知足啊,还惦记你那恐怕还在念小学的儿媳妇呀。”妯娌俩酸来酸去的。
大伯母把菜单往宋燕桦怀里一塞,“去你的胡说八道,不跟你说了,你们娘儿俩慢慢对吧,我去看看我小金孙醒了没。”
“就你有金孙,说的谁不会有似的。”宋燕桦独自犯嘀咕。
温阮没太将宋燕桦小声嘀咕的这句话太往心里去,她和贺宴辞也会有宝宝。
此时温阮比较好奇食盘里的食材,“妈,这些还要做什么用呀?”团圆丸都已经做好了,怎么还有半成品的食材。
宋燕桦有些嫌弃的说,“宴辞的,他就一个挑剔鬼。团圆丸里什么都不能放,所有的调料我都要给他榨成汁,然后在裹上面。他偏偏还只吃我做的,其他人做的,他不吃。”
贺宴辞挑剔?
温阮还是头一次听说,他们俩在一起吃饭,他都是迎合她的口味。
她只知道贺宴辞从小不喜欢吃糯米丸子之类的,没想到吃团圆丸还有这么一个规矩。
“妈妈你教我做团圆丸吧。”一直都是贺宴辞在爸爸那学她喜欢的菜,她也要掌握一道贺宴辞喜欢吃的菜,有空做给贺宴辞吃。
“你呀,学什么学,宴辞想吃,让他回老宅吃。厨房油烟重,对你没什么好处。”
“我身体早没事了。”贺宴辞给她建了地下跑道,他们每天早晨都下去晨跑。
后来她偶然在程敛哪里得知,地下跑道之所以空气那么好,贺宴辞花费大量财力打造的,尤其是地下城空气净化的专业技术,是贺隽手里头那只水下古城的团队打造的。
每次给她搞个什么新鲜玩意儿,贺宴辞总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实际为她花费心思。
这个男人真是让她不想着迷都不行。
温阮这么一提,宋燕桦也发现了,最近一年瞧着温阮气色红润许多,之前漂亮是很漂亮,总给人一种不真实。
现在精致白净的脸上气色更加。
*
两位老爷子是在团年饭前回家的。
十来桌人一起团年,是这些年最热闹,最齐全的一次。
最高兴的要属贺老爷子,酒席上金句不断。
吃完团夜饭,贺宴辞和一群年轻朋友还有下一场,贺隽的私人会所一群人等他们。
贺宴辞缠了温阮一会,想要她一起去。
之前逢年过节,陪他一起过去的,今年她说什么也不去,原因是两只睡醒后的小萌娃,一左一右的抱住温阮的腿,不让走。
先先、厚厚两位小萌娃很黏温阮,尽管贺宴辞很不乐意,却抵不住温阮对他俩的喜欢。
贺宴辞在一旁揉了揉额头,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还是别人家的娃,温阮就可以为了这两只别人家的小东西不陪他这个老公。
将来自己家有了娃,还得了了!
温阮不得把他撇得干干净净了?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最后的最后温阮许诺给贺宴辞好处,他才勉强放过她。
陪两位萌娃玩了会智力游戏,温阮和两位老爷子出门散步。
三人漫步屋外安静地街道,贺老爷子感叹道,“阮阮丫头,还多年没陪我们两位老东西走这条路了。”
温老爷子应答,“在南方戴了多少年,丫头就有多少年没陪我们走这条路了。”
温阮挽着两位老爷子的手臂,娇嗔道,“今晚我不是又陪两位爷爷一起散步了,往后每年我们都一起走。”
贺老爷子和温老爷子相互看了眼,贺老爷子笑说,“老东西听到没,我们得好好算算年份,可不能失约阮丫头。”温老爷子没回话,只是反手拍了拍温阮的手背。
温阮心里不是滋味,唇瓣紧抿。
贺老爷子又感叹,“温老东西,我还记得当初阮丫头以前非要跟我们一起散步,还要挤在我们俩中间,两只手架着她走路,白长了肉嘟嘟的腿。”贺老爷子说便说,还点了点温阮如今的两条长腿。
那时候她小小一个,一双脚怎地都不愿意沾地,小胳膊吊在两位老爷子的胳膊上,两位老爷子散了多久的步,她能吊多久。
两位老爷子想起来就好笑,挺佩服温阮那股子韧力劲。
哪怕他们散完步,她小脸红红的,挂着要掉不掉的眼泪,气喘吁吁的,来年还要这样粘人。
同样是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年夜。
同样的走位,她走两位老爷子中间。
只是不同的感觉。
温老爷子的步子很慢,很慢,哪怕有拐杖依靠,还有温阮搀扶。
他的手再也没有那时的温度和潮热,有的只是瘦骨嶙峋的枯燥感觉。
两位老爷子讲述,年轻在部队的事和打仗的那些年。
中气不足的两位老人讲的,热血沸腾。
温阮默默陪伴和倾听,相同的话她听过很多遍,甚至都能记下来了,她一点都不觉得腻,她怕有一天这些话都是奢侈。
温阮陪两位老爷子,进院子贺宴辞已经回来了,来门口接他们。
“你怎么回来了?不通宵吗?”温阮好奇的问,去年春节他们玩到三四点才回家,今年凌晨都还没过呢,就回来了?
贺老爷睐了贺宴辞一眼,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他能有什么事。一时半刻都离不开媳妇儿,没出息。”
“......”温阮。
“当初不是挺能装的么,怎么不继续装了?”贺老爷子‘嘁’了声。
不管贺老爷子怎么揶揄贺宴辞。
贺宴辞都没反驳贺老爷子,反倒是温阮脸颊红红的,头都不好意抬。
贺宴辞脸皮厚,没所谓,不顾两位老爷子的调侃,牵着温阮的手,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刚到安静地地方,贺宴辞毫无顾忌的亲了温阮,好一阵才放开她。
温阮舔了舔被贺宴辞吻得湿润的唇,微微喘着气息,柔和迷人的眼眸微微一抬,问他,“干嘛这样,像是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玩牌输了?贺宴辞很少玩牌,输给贺隽、程敛那种老油条很正常呀,不至于这么气馁吧?
贺宴辞低沉的嗓音里夹杂着闷闷气息,“先是别人家两只小的,后又陪我们家两位老的散步。你怎么谁都想到陪伴一会,就没想过陪陪你老公?”他越来越觉得等将来有了宝宝,他肯定成无色无味的空气。
温阮低眸轻轻笑,贺宴辞怎么跟个醋坛子似的,家里人的醋都要吃。
温阮小拇指勾住贺宴辞的小拇指晃了晃,“别生气啦,我又不是故意的。下次一定陪你,有奖励给你的。”
“什么奖励,回房间的那种奖励么?”贺宴辞任由温阮的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牵他从后院离开,他薄唇扬起,“这么早就开始么?”
“......”温阮无语,这男人还真会想,“谁跟你回房间,现在才几点呀,新年钟声都还没敲响。”刚过十一点,屋里屋外到处都是人,回什么房间,开什么始,害不害臊!
温阮带贺宴辞来到厨房,把她自己做的团圆丸从恒温箱里端出来。
“尝一个试试?”她笑道,眸色明亮。
“你做的?”贺宴辞深邃的眸里惊讶之色难以掩盖。
“不然,我干嘛带你过来吃?”温阮白眼他,将筷子递他。
贺宴辞咬了一小口,细细嚼。
“怎么样?”温阮期待的问他。
贺宴辞将整颗团圆丸都喂入嘴里,细嚼慢咽后认真评价,“很好吃。”
“真的假的。”温阮第一次学烧菜,很用心,至于好不好吃她保证不了,“你该不会是怕我受打击,恭维我吧?”
“不信你自己尝。”贺宴辞夹了一颗团圆丸子递到温阮嘴边,温阮,咬了小部分。
“是不是很不错?”贺宴辞把剩余部分吃点。
温阮还比较满意,除了味道淡了一些,“以后我有空还做给你吃。”
贺宴辞将筷子放一边,把温阮的一双手握在大手之中,指腹轻轻地抚摸着,“以后不许再做,手会粗糙的。我还是更喜欢你柔软白皙的一双手,摸着舒服。”
贺宴辞很喜欢她的手,温阮是知道的。
不过,温阮觉得贺宴辞夸张了,又不是天天做菜,怎么会粗糙。
温阮正准备说什么,新年的钟声在这一刻响起。
又是一年。
她和贺宴辞在一起过的第二个春节。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两人异口同声的祝福。
随而都轻声笑了。
那种感觉和去年截然不同了,那是两颗心缓缓靠近。
此时此刻,两颗心更近也更紧了。
温阮抬眸看向贺宴辞,贺宴辞也在看她。
两人眸子子啊半空中交汇,两颗心紧紧交融。
空气里在不断升温,贺宴辞低下头含住温阮的唇。
片刻,温柔细腻的吻落在,温阮纤柔的双臂抱住贺宴辞的脖子,深情回应。
新年钟声刚落下,一屋子人都赶着庆祝,两个小萌娃都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的,贺老爷子完全不能招架,笑声朗朗。
厨房里是接吻的暧昧声。
贺宴辞气息一沉,眸色晦暗,兜住温阮的翘臀往上一提。
温阮双腿熟练的勾住贺宴辞的腰,两人避开众人走了最不引人注目的楼梯,一边亲吻一边上来,进了他们的主卧,贺宴辞手肘关上门,腾出一只手,反锁住门。
“有、有那个吗?”温阮缓缓地睁开眼,一双雾蒙蒙的眸子看着贺宴辞,字不成调。
“要不,我们今晚不用了吧。”她安全期,现在生理期很准,算得出来。
贺宴辞在她脖子里沉了一会,拉开抽屉,安全用品被他迅速拆开。
温阮不可思议瞪大眼,什么时候准备的?
她怎么不知道?
昨天晚上最后几个被他们用完了呀。
他亲了亲温阮爬了丝丝细汗的鼻尖,沉声说,“回来顺便买的。”
“......”
什么顺便,明明早有预谋。
贺宴辞咬了下她柔嫩的肩,沉吟低笑,“阮阮,整盒的,不用忍。”
“......”
温阮气得仰头,在共同沉沦那刻,咬在了贺宴辞肩头。
她这么一咬,贺宴辞更过分。
嗯——
*
深夜,温阮睡得不踏实,她做了个一梦,梦见身体恢复了,还是不能有宝宝。
和宝宝每次都擦肩而过,她怎么抱也抱不住,也找不到贺宴辞。
温阮被来回循环的梦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来。
贺宴辞并没在身边,她靠在床头,揉了揉额头。
拿了手机看时间,凌晨三点。
温阮寻了整个卧室都没见到贺宴辞,仔细一听,他沉稳的嗓音从卧室阳台传进来。
温阮受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亮,冲阳台方向走去。
贺宴辞沉稳的嗓音再一次沉沉的响起。
“确定有了?”
什、什么确定有了?
温阮听清楚了这几个字,整个脑子一下子凌乱。
刚刚在梦里贺宴辞因为她没办法要宝宝,贺宴辞不要她了,跟其他女人好了。
有了是什么意思?
是那个意思吗?
贺宴辞转身,就看见温阮穿着单薄的睡裙在他身后。
贺宴辞冷吸了一口气,不顾那边还在等他拿主意,直接挂断电话,几大步到温阮跟前,深呼吸问她,“你鞋子呢?”虽说家里有暖气不冷,地上有厚厚的地毯,但在贺宴辞看来,温阮娇柔就会冷。
温阮往后退了一步,不让贺宴辞碰她,眼圈红红说,“你大半夜的跑外面来讲电话,是有什么不能让我听见的?”
“怎么还哭上了。”贺宴辞压根没听她问什么,打开灯后,只看见温阮要掉眼泪了,他眉头紧蹙。
温阮吸了吸鼻子,“贺宴辞,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有别的女人了。”
“......”贺宴辞被温阮这完全不可能的奇怪,给气笑,他上前不顾温阮的挣扎,将她公主抱的往大床走去,亲了亲他的唇瓣,无奈笑道,“每天晚上都被你榨得干干净净的,哪里还有心思和精力去应付别的人?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才甘心,大半夜的这副样子,就为了给我说这句话?”
“那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她其实知道贺宴辞才不会那样,她就是一下子在梦里还没反应过来,难受。
“什么话?”他刚才说了很多话。
“你说确定有了。”温阮眼帘微垂,声音很小。
“是严钺。”贺宴辞低笑。
“???”
温阮当然知道不是严钺有了。
她第一反应是严钺让谁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