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遥的意识有点脱线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迷迷糊糊记得,有人好像在自己耳边,轻轻问了句什么。
他似乎在问:给我,好不好?
可是,给他什么?宫无遥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如果是申屠大叔要的东西,恐怕就算她不给,他也一定会要!
所以她根本是不用考虑的,唯唯诺诺就点了点头。
其实申屠默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态,但,他从来没有试过对一个女人这么冲动。
她看起来,甚至还是个孩子,一张脸天真无邪。
可却又是这样的天真,让他猛地狠了心,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如果不抢先占据,他忽然就担心了起来,那个什么沂南哥会先她一步。
“丫头,有些事情你必须懂得,否则,以后被男人吃干抹净了都不明白。”
所以,他这是在教育她不是吗?并不是全然只想占她的便宜。
宫无遥却还是迷迷糊糊的,每次被他亲一下,脑袋瓜就不会运转了。
“什么……事情?嗯……”
她猛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明白为什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可再看,自己和申屠大叔为什么没有穿衣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申屠大叔……”短暂的理智回来,无遥吓得想要从他身下逃出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是,这件事。”
男人低喘了一声,忽然将她的腰紧紧禁锢,用力往自己怀中压去……
……
宫无遥终于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禽兽。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不知道自己哭过多少遍,以前都是不爱哭的,一个晚上将过去所有欠缺的哭泣都给补回来了。
早上申屠默离开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红红的,他想将她拉到怀中安慰一下,可这丫头就是倔,一把就将他推开了。
倔起来的无遥一点都不好对付,尤其在申屠默的手还没有好起来的时候。
后来,申屠默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冷刚离开的。
临走之前,他说:“晚上等我回来。”
无遥狠狠瞪了他一眼:“永远不要再来找我!”
难得的是,一向脾气暴躁的申屠大叔,被她这么飙了之后,竟然没有生气,甚至唇角带着笑。
依旧用那种让人脸蛋发红的眼神,暧昧地看着她:“今晚,我会来。”
然后他走了,留下宫无遥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房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很委屈,说不出的委屈,有很慌,很不安,她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真的很不安。
以后会怎么样?人生会不会因为这样一个夜晚就发生变化?
她现在……算是申屠大叔的女人了,是不是?那以后呢?申屠大叔会跟她结婚,会和她一辈子在一起吗?
可她根本就没有想好,也没觉得自己应该要和申屠大叔结婚,根本就没有想过。
“小小姐,你起来了没有?我准备好早饭了。”
外头忽然传来安伯的敲门声,一向警觉灵敏的无遥竟然因为想的太入迷,完全察觉不到。
听到安伯的声音,无遥吓得猛地坐了起来,可这么一个大幅度的动作,顿时疼得她闷闷哼了哼:“啊……”
“小小姐,怎么回事?”安伯吓了一跳,就要推门而入!
无遥吓坏了,赶紧开口阻止:“没事,安伯,我……我在换衣服,你别进来。”
“小小姐,你的嗓子怎么回事?”她说在换衣服,安伯当然不会闯进去,不过,小小的嗓子竟然哑成这样,感冒了吗?
“我……我……”宫无遥也没注意到,原来自己的嗓子竟然这么哑,是因为昨天晚上叫了大半夜吗?
一想到昨晚那些片段,想到自己在申屠大叔的身下一直在尖叫的画面,宫无遥一张脸顿时红透了。
辛亏安伯是那种睡着了不容易被吵醒的人,要不然,说不定会被他听到自己的叫声。
“我可能有点感冒了,安伯,你去给我准备一碗感冒茶好不好?”
“好,我这就去。”安伯领了命,立即下了楼。
听见他离开的脚步声,宫无遥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情况,连起床的心情都没了。
怎么可以这样!浑身都是申屠大叔留下来的印记,青紫斑斓,就像是被人虐待过一样。
事实上,昨晚申屠大叔对自己做的那些事,难道不是虐待吗?到现在,两腿还疼得慌,不是虐待是什么?
她堂堂一个武林高手,竟然被一个伤了手筋的男人虐待成这样,简直不可思议!
好不容易从床上下去,两脚一落地,宫无遥就差点哭了。
好疼!怎么会这么疼!被打也没有这么疼好不好?
申屠默那个禽兽!他真的太过分了!
她眼睛红红的,挪到浴室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双红肿的眼睛,眼泪差点又滑了下来。
是不是被欺负过的女孩都特别爱哭?要不然,从昨晚到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想掉眼泪?
再看镜子里的自己,无遥终于绝望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的童真已经被申屠默夺走了。
男人坏起来,真的可以坏到这地步!她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忽然就被弄疼了……
下去的时候,安伯见她眼睛红红的,一脸担心:“小小姐,是不是真的不舒服?我让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小小姐可不是个爱哭的人,有时候甚至受了伤都不会哭,当然,安伯也不觉得小小姐是在哭,一定是因为生病不舒服,眼睛都被熏红了。
“没事,现在已经不难受了,我回去睡会就好。”
宫无遥才不要让医生给她看,到时候万一护士要给她检查,发现她衣服里头的秘密怎么办?
“可是……”
“没有可是啦安伯,我的身体怎么样,你还不清楚吗?我强壮得很。”
“再强悍的人也有生病的时候,你又不是铁人。”
“安伯……”
“安伯,和遥遥在吃早饭吗?有没有多一份?”大厅外头,忽然传来一把低沉的声音。
看到他,安伯立即眉开眼笑的:“当然有,我这就给你准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