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总,战太太,我把校医带来了!”
这时,门口响起了班主任刘倩的喊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刘倩和校医急匆匆地赶了进来。
好在温夏和战司宴没有多么亲密的行为,只是正常地面对面站着,温夏拿开战司宴放在她肩上的手。
她淡定开口:“不好意思刘老师,我的手已经包扎好了,不必麻烦校医了。”
校医已经听刘倩说了,面前两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战司宴和夏娜,她自然不敢怠慢,立刻上前一步,查看温夏的情况。
校医不知温夏伤情的严重,只是看到了包扎好的手指,惊叹道:“战太太,这是您自己包扎的吗?手法很娴熟啊,您也是医生?”
温夏立刻摇了摇头,回答道:“我不是医生,是我先生帮我包扎的,他在部队待过,会一些基本的包扎。”
虽然她会一些中医针灸,但对于包扎这类并不会。
校医看向战司宴,面露崇敬:“战先生真厉害!”
刘倩也吃了一惊,她没想到战司宴竟然在部队待过,果然有那种被训练过的气宇轩昂的感觉。
她之前特地搜过战司宴的新闻,想多了解了解战司宴的情况,只是基本上都查不到了,出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温夏见此刻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与战司宴单独交谈,她连忙出声:“谢谢你们,我和我先生先走一步,孩子们还在等着我们。”
说着,她回头看了一眼战司宴,便朝着门外走去。
战司宴疾步赶上了她。
刘倩和校医也心照不宣地一起下楼,温夏途中一句话也没说,但她和战司宴是心照不宣的。
因为有人在,他们就不交谈那件事了。
回到烧烤区域,见温夏过来,孩子们齐刷刷地跑向温夏,秦岚那三位太太也都一起围了过来。
三个孩子都在关心温夏的伤势,战懿还特意吹了吹温夏的手指,温夏心中很是感动。
秦岚为首的三位太太,虚伪地关心了温夏几句,温夏也抱以敷衍的微笑。
倒是宋清显得更加真诚,只说是小伤,没什么要紧的,让温夏不必紧张。
温夏自然也知道自己这是小伤中的小伤,她抿唇一笑,拉着宋清的手去了烧烤炉前。
宋清笑道:“虽然你是小伤,但这烧烤的事情还是交给我吧!你家战先生那么担心你,你去他那边陪陪他就行。”
温夏顿时一愣,战司宴担心她?
似乎,还真是。
只是……
他究竟是真的担心她,还是仅仅在众人面前作秀?
可作为战司宴来说,他的身份地位,完全没必要这么做。
温夏紧紧地抿着唇,脑海里凌乱非常。
这时候,战司宴朝她招了招手,温夏竟然情不自禁地朝他走了过去。
战司宴拿了一张小板凳,拉着温夏坐了下来,沉声道:“你受伤了,坐在这里休息。”
“???”
温夏不禁汗颜。
她真的很想说出口,她只是被竹签戳了一下手指,又不是戳了脚趾!
花园里的其他家长,都暗搓搓地往她这边看,零零散散的围在一起,悉悉索索地讨论着什么。
温夏知道,一定是在讨论她。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
都怪战司宴这么高调,不然也不会闹成这样。
下一秒,男人又拿来一张小板凳,坐在了她的身边。
“???”
温夏诧异地看着他,战司宴则握住她的手腕,轻声道:“夏夏,我必须和你解释一下姜茵茵的身份,以免你继续误会。”
温夏蓦地一愣。
原来是叫姜茵茵啊~
这个名字还真是挺好听的,想来姜茵茵也是人如其名那般可爱温婉。
否则,怎么会入得了战司宴的眼?
温夏冷笑一声:“我说了,这件事与我无关。”
战司宴握住她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紧紧地握住,低声提醒道:“你是我的妻子,那我的事便就与你有关。”
温夏暗暗吐槽:“无赖!”
战司宴靠她靠得很近,自然听到她这碎碎念的一声,他无奈道:“茵茵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比我岁数小,所以我便当她是妹妹。”
温夏当即笑出了声:“救命恩人?”
看看!
又是救命恩人!
他之前就说过温曼是他的救命恩人,现在又来一个姜茵茵也是救命恩人!
温夏真是觉得无比可笑,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可脸上尽是嘲讽之意。
旁人不知道,只当他们夫妻俩亲密无间,正在聊着好笑的事情,可只有战司宴知道,温夏是在嘲笑他。
他想起自己也曾这么说过温曼,虽然没说温曼是自己的妹妹,但也提到过温曼是救命恩人。
当时,他确实以为温曼也是救了他的人,是那晚的女人,可谁知并不是。
若他早几天知道,也就不会和温夏说那些话了。
原本想将错就错,就一直瞒着温夏,可偏偏又被温夏发现了,这回重新解释的话,温夏还不知道能不能再信他了。
但是,姜茵茵的身份,他必须要先解释清楚。
温夏想扯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可偏偏抵不过男人的力量,只能任由他握紧自己的手腕。
她的笑声已经停止,低着头,脸上尽是冷意,全然没有了刚刚开怀大笑的模样。
战司宴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膀,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畔低声道:“夏夏,我被送去过精神病院,这件事你是知道的。”
温夏突然怔住。
这件事她确实听他提过,但只是提过几句,并未阐述过多,所以她也不知其中缘由。
老夫人那边,也未曾多说这件事,但看到战司宴平日都很正常,她也就把这事儿抛之脑后了。
战司宴这时候提这件事做什么?难道温曼和他的病情有关?
难道他现在要发病了?
温夏咬了咬牙,压低嗓音开口道:“你现在不能发病!你要是发病了,孩子们都跟着你丢人!”
他见到过战司宴发病一次,那是在漫悦湾,他那次不是装的,是真的发病了。
虽然病人是可怜的,但若是战司宴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病,那并不会引起旁人的同情,而是会引得他们的嘲讽。
因为人类的悲欢是并不相通的,甚至他们只想看到你落魄可怜。
尤其是战司宴这样高高在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