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老式的公寓里,温曼面露嫌弃地坐在破烂的沙发上,烦躁地看着手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道刘雨婷会不会露馅儿,她心里焦灼难安。
是成是败,就看今晚了!
“咔嚓”一声,是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紧接着,公寓门被打开,刘雨婷走了进来,温曼急切地冲了上去:“怎么样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战司宴是不是发现了!你露馅儿了?”
成帆来接刘雨婷的时候,温曼就一直躲在这间刘雨婷租住的公寓里。
但时间并未过去太久,刘雨婷这么快就回来了,温曼难免心急担忧。
刘雨婷却十分淡然,完全没了临走时的慌乱,她悠哉悠哉地坐在了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说道:“哎呀曼姐,没有露馅儿呢,要是真露馅儿的话,我还能就这么回来?”
听她这么说,温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急忙问道:“那战司宴和你是怎么谈的?按照他的性子,是不是给你一大笔钱?”
“不愧是跟了战司宴五年,你还真是了解战司宴呢!”刘雨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曼姐,我之前一直在娱乐新闻了解你和战司宴的消息,我一直都很羡慕你,觉得你们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可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温曼脸色变了变,呵斥道:“刘雨婷,你别给我卖关子!”
她现在能够肯定,刘雨婷一定是拿了钱,因为底气明显不一样了,一小时之前的刘雨婷还是畏畏缩缩的,现在竟然敢昂着下巴嘲讽她了。
温曼气得咬牙切齿,本以为刘雨婷是个好拿捏的,可没想到有把柄落入她手中之后,刘雨婷也变得难缠了不少。
人,果然是最贪婪的动物。
可她没有办法,她也不想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可眼下只有这一步棋可以走。
温曼脸色难看得要命。
这时,刘雨婷捂嘴笑得更大声了:“曼姐,你别紧张啊!你猜的没错,战司宴确实给了我一笔钱,并且没有任何怀疑,毕竟这亲子鉴定是实打实的。”
温曼迫不及待地问道:“他给了你多少钱?”
她现在就需要钱,需要很多钱!
刘雨婷眼神躲闪,看向一旁,抓了抓头发说道:“很多钱啊,给了我一亿。”
“什么!?怎么只给了你一亿?我不是让你问他要两亿的吗?一亿给我,一亿给你!现在就一亿,根本不够!”温曼张牙舞爪地吼道。
她不敢让刘雨婷问战司宴要太多钱,担心会惹怒他,所以只让刘雨婷去要两个亿,然后两人对半分。
主要是不对半分的话,她担心刘雨婷心里不舒服,会把这些事情抖出去,只有钱够多,才能塞住刘雨彤的嘴。
只是现在只有一个亿,光是找黑客处理新闻就得一个亿,这根本不够!
刘雨婷暗暗转了转眼珠子,压低嗓音说道:“曼姐,要不我就拿5000万吧,还有5000万给您。”
“不行!5000万根本不够!”温曼急得团团转。
刘雨婷心里暗暗耻笑温曼的愚笨。
实际上,她压根没有和战司宴开口,战司宴就直接报了五个亿,比她原先打算开口的两个亿多了两倍半。
但拿到这笔钱之后,她就有野心了。
她不想分两亿多给温曼,毕竟钱都到自己的口袋了,再掏出去肯定是不舍的。
所以,她说了谎。
刘雨婷柔声细语,似是胆小的退让道:“曼姐,这笔好交易还是您安排的,这样吧,我只拿三成,3000万,剩下的都给您,您看成吗?”
温曼愣了一下,看向刘雨婷,皱起的眉头舒缓了很多,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个有良心的。
现在她有七千万了,要是再去求求刘总,应该还有希望吧。
而且刘雨婷已经主动退让了,换做平时温曼一定会逼人,但这一次不会,毕竟刘雨婷手握把柄。
温曼当即同意:“好,等我以后翻身了,不会亏待你的。”
刘雨婷见事情成功,忍不住笑出声来:“多谢曼姐,我明天去银行转钱给你,这么多钱我现在手机上没法转。”
温曼点头:“行。”
送走温曼后,刘雨彤看着账户上的五个亿,笑得合不拢嘴。
她没想到自己一个乡下出来的小助理,竟然会有这般飞蝗腾达的一天。
刘雨婷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网页,开始搜索帝都的豪宅房价。
……
温曼从老式小区离开后,坐上了车,给刘凌忠拨去了电话。
可是怎么打都打不通,最后她的手机号码还被刘凌忠拉进了黑名单。
温曼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甘心!
转头,她给珠姐打去了电话:“珠姐,我问别人借了七千万,最近有什么饭局吗?我愿意参加!只要钱到位!”
珠姐惊讶:“你确定要参加饭局?那乱多了!刘总那边出问题了?”
温曼把温夏是夏娜的事情告诉了珠姐,咬牙切齿地说道:“没办法,现在刘总不理我了,也不愿意帮我了,我只有参加饭局了!”
参加饭局,将会面临各种各样的猥琐老板,但有一点比较好,就是所有的项目都是明码标价的。
陪酒多少钱,吃饭多少钱,给什么样的角色,给什么样的广告等等……
温曼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和傲气。
她不能输,她必须要重新站在娱乐圈的巅峰!
绝对不能让别人看笑话!
……
医院,病房。
温夏睡在陪护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陪护床很窄,只能容纳一个人,再加上是可移动的,她每翻转一次身子,就会发出一点点动静。
黑夜中,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夏夏,还没睡吗?”
战司宴睡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听到温夏这里不断地有细微动静,最后判断出她并未睡着。
“嗯。”温夏应声,问道:“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我也没睡着。”战司宴如实回答。
“你也在想刘雨婷的事情?”温夏问他。
战司宴淡淡应了一声:“嗯。我在想我的处理方法,到底合不合适。”
“五年前,是我伤害了她,她却救了我……”
温夏对当年的事情产生了好奇,她抿了抿唇:“阿宴,能告诉我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