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已经怀孕了?!”
温夏一口水差点没呛死,震惊的看着面前这二位。
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沈华柳脸红的要命,有些恼羞成怒的用手肘戳了戳墨遇州,怪他说的这么直白。
墨遇州抿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儿,得意的看了眼战司宴。
自从把换掉药物的事情说开,两个人之后便也没做什么措施,直到沈华柳前两天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头晕脑胀。
去医院检查,才发现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这个是把墨遇州乐坏了,恨不得直接在医院里来场大型演唱会。
动用广播喇叭宣告全世界,沈华柳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这种事情怎么没注意啊,前几天还在忙生日会……”温夏有些紧张的看着沈华柳。
心中不知道是应该替她高兴,还是替她担心。
毕竟墨遇州之前为了姜茵茵做的那些事情,带给她的那些伤害,是不可以磨灭的。
沈华柳摇摇头,内敛的垂着眼睛,“医生说宝宝非常健康,但是现在要多注意休息。”
说着还把手放在小腹上,温柔地抚摸着。
她已经彻底原谅墨遇州了。
自从车祸之后,他们中间没有姜茵茵,墨遇州真的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虽然大部分时间都卧床不起,但无微不至的关怀,也给了沈华柳极大的安全感。
最终愿意再给他最后的机会,决定走到一起。
见她这副样子,温夏便知道了答案。
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能嘱咐沈华柳些,怀孕期间需要注意的事情。
虽然自己怀孕的时候,并没有精力注意这些,但好歹也是过来人。
“我想尽快和华柳举办婚礼,她想在肚子显怀之前,穿婚纱好看些,我也想早点把她娶回家。”
墨遇州越说越起劲,开始喋喋不休:“到时候你和大哥都得来当我的伴郎,婚礼一定特别有面子。”
“阿琛应该脱不开身。”
一直默不作声的战司宴突然开口,直接打破了墨遇州的幻想。
“也是,我听说霍老爷子的病又严重了,他那边的事儿肯定多。”
温夏眨眨眼睛,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难道有人想趁着老爷子生病了,和霍寒琛争夺家产?”
“二嫂我和你说,事情可没那么简单!”
墨遇州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霍家的关系可比你们厉家还有江南苑复杂的多!内部有兄弟争夺家产,外部有股东虎视眈眈……啧啧,简直比还精彩!”
温夏听得入迷,也没注意到一旁战司宴冷下去的脸。
墨遇州也毫无眼色的继续开口,手上比比划划的描述:“二嫂,我和你说啊,你知不知道郑家的那个大小姐?就是大哥的未婚妻!”
“嗯,她怎么了?”
听见未婚妻这三个字,温夏的心瞬间被揪了起来。
之前秦楚辞被绑架后,郑艺彤就再也没露过面。
当时秦楚辞被伤的那么重,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墨遇州边说,边皱起眉头回忆:“我怀疑,大哥和郑家大小姐的婚约已经名存实亡了,我前两天还在我们医院看见她照顾其他男人……”
“行了。”
战司宴突然冷冷开口,打断了墨遇州的话:“阿琛的家务事,你不要管那么多。”
被这样说教,墨遇州自讨没趣的缩进沈华柳的怀里,满脸求老婆安慰的样子。
还用手护在她的肚子上,壮着胆子正面和战司宴抗衡:“我就是随便说说,那么凶干什么?别吓到我老婆!”
郑艺彤在医院照顾别的男人?
温夏抿起唇角陷入沉思,既然人还没有出院,就应该找个时间去见见她了。
……
另一边,医院里。
郑艺彤坐在病床旁,床上是还在陷入昏迷中的秦楚辞。
因为上次宋远山的事情,他已经整整昏迷了快两个星期。
浑身上下多处粉碎性骨折,肋骨断裂,都是被硬生生打折的!
而且在那个时候,秦楚辞是处在绝对清醒的,能感受到所有疼痛。
郑艺彤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苍白的脸上狼狈至极。
她握住秦楚辞的手,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她真的太恨自己了!
恨自己的任性,非要和秦楚辞赌气,不然也不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就连医生都说了,秦楚辞伤到了脑袋,能不能醒过来全靠造化。
“阿辞,你醒过来好不好……之前都是我的错了,我不应该和你赌气,答应霍家的婚约,又闹出这些事……”郑艺彤的声音带着难过和懊悔。
她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楚辞的脸,沿着有些苍白的眉心,轻轻地抚摸着。
虽然说了这么多,但病床上的人可能永远都听不见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突然被敲开了。
郑艺彤警惕地看向门口,发现走近来个熟悉的身影。
“战太太……”
她张了张嘴,有些惊讶的看着门口的温夏:“您……怎么来了?”
温夏走近病房,差点儿没认出来眼前的郑艺彤。
之前见到她,都是那副自信自得的样子。
没想到也会落得像今天这样狼狈。
“之前的事情过后,你就没了消息,前两天突然听见朋友提到你,就想着过来看看。”
想到之前的事情,郑艺彤再次控制不住情绪。
眼泪瞬间从脸颊上滑落。
只能用手捂住脸演饰。
“战太太,之前的事情多亏了您,不然阿辞一定已经……”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声音哽咽得令人心疼。
温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救出秦楚辞的那天,她就在旁边。
虽然被战司宴捂住了眼睛。
但那个惨状,温夏这辈子都不能忘记。
“你叫我夏夏就好,到底是发生什么了?究竟是谁把他打成这样啊?”
温夏忍不住询问,郑艺彤却摇摇头。
“警察已经审讯了那些人,但是他们都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背后的势力一定不小。”
郑艺彤顿了顿,眼神闪过痛苦,继续说道:“我调查过那个人,叫做宋远山,是从米国回来的,这事情一定是他让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