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物,我不感兴趣。”
战瑾钰冷冰冰的开口。
他将配型资料全部整理好放在柜子里面封存,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席诚。
认识这么多年,战瑾钰实在太了解席诚了。
他虽然是顶尖的心脏内科天才,但也是个十足的疯子,做事情随心所欲,从来都不按照规则出牌。
也许他上一秒还在做手术,下一秒就会坐着飞机出国。
而原因只是因为他想,仅此而已。
“不是我说你,瑾钰,做人可不能太双标,对那个女人就是贴心暖男的样子,对我就这样冷冰冰的,简直太让兄弟伤心了!”
席诚做出副悲痛欲绝的样子,眼中却闪过抹狡黠。
“你就跟我去一趟吧,我保证!这个礼物肯定让你满意!和那个叫夏娜的女人有关。”
战瑾钰原本对席诚的话毫无兴趣,但是听见温夏的名字,还是不自主的扭过头“和夏夏有关?”
“我还不了解你想要什么吗,想要的话就赶快陪我走一趟。”
席诚说完自顾自的脱掉白大褂,露出里面有些浮夸的嘻哈工业风体恤,离开诊室。
两个人从医院一起开车出了市区,路边的繁华建筑开始变少,逐渐荒凉起来。
车子在一片厂房前面停了下来。
战瑾钰疑惑的看着席城,清冷的眼睛里带着审视“席诚,你是在耍我?”
席诚连忙摇摇头,解开安全带。
“都带你过来了怎么可能耍你,不过你过会儿可得小心点,她比较怕生人,别到时候伤到你。”
这样没头没脑的话,激不起战瑾钰的好奇。
他想知道的只有,这个“东西”到底和温夏有什么关系?
只见席诚神秘兮兮的带着战瑾钰来到个厂房门口,熟练的打开门走进去。
一股恶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战瑾钰不禁皱起眉头。
这种味道他们学医的最熟悉了,是来自排泄物加腐烂物。
厂房虽然不大,但架子上面堆满了纸箱,地上也铺满了稻草,时不时的还有几只老鼠经过。
战瑾钰环顾的整个厂房,都没有什么发现,刚想抬腿有人,突然发现墙角的稻草动了动。
里面竟然……
探出了一个女人的脸。
更恐怖的是,这个女人的五官都是扭曲着的,眼睛已经因为严重的发炎被糊住睁不开了。
她穿了件白色的裙子,上面满是污渍,有大片血渍,还有些不明的液体干涸在上面。
女人蜷缩在草堆里,瑟瑟发抖的像只在冬天的流浪狗,狼狈至极。
战瑾钰不忍直视的看着这个女人,总感觉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她是谁?”
席诚笑了笑,用脚踢翻了她满是污浊的水盆儿,溅了女人一身污水。
“战少爷,我觉得你应该认识她呀,虽然现在有些不好认,但总不至于一点儿都想不起来吧。”
女人被吓得激灵,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应激反应让她撕扯自己的头发,力道大得像感觉不到疼痛。
可当她听到那句“战少爷”的时候,突然像发疯了一样尖叫。
顺着声音直直的向二人扑了过来,骨瘦如柴的手死死攥紧了战瑾钰的裤脚,用刺耳凄厉的声音大喊。
“战司宴,战司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孩子们的亲生母亲!你不能这么狠毒的对我!”
“夏娜那个贱人!她不得好死!受折磨的应该是她而不是我!这个贱人抢走我的孩子就应该下地狱!”
“战司宴,你一定要相信我呀!”
战瑾钰的眸子瞬间睁大。
这个声音……刘雨婷?
刘雨婷这个女人不是凭空消失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席诚这里。
他还记得当初,刘雨婷冒充孩子们的生母,和江南苑接触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拿走了家里不少的好处。
只不过后来这个人就不见了,据说是战司宴秘密处理掉了。
“她怎么会在你这里?”战瑾钰沉着声音开口,想要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席诚摆摆手,不想同他细说“随便花了点钱要来的,人都想做别的用处,但是听他每天嘴里喊的都是战司宴,温夏和什么孩子,就给你留下来当礼物了。”
他观察着战瑾钰的反应,也知道自己赌对了。
一个低质量的**试验品,换来了战瑾钰的人情,这比生意简直不要太划算!
想到这,不禁跑上去搭住他的肩膀,玩味的邀功“这个女人满脸满身都是整容用的硅胶,我留着也没什么用,要是真如她说的,战司宴的孩子是她的,你的心脏不是有着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