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皱着眉接过他手中的文件,看清上面的内容后,他们脸色陡然变了。
贾蔓兰轻皱眉头看了一眼警察手中的文件,直觉告诉她这份文件只怕对她们不利。她眸子轻闪,看向陈海生,“海生,这……”
“余清舒,我给过你机会!你还要胡搅蛮缠到什么时候!滚!给我滚出去!”陈海生健步上前就要拽余清舒,却不想还没抓住余清舒,两名警察突然站在她的面前。
陈海生的脚步硬生生顿住。
贾蔓兰脸色一变,牵强的笑着:“二位警察先生,这是我们家的——”
“你是陈海生?”其中一名警察神色肃然,问。
毕竟是穿着制服的警察,陈海生只得压下怒火,“是。”
“你的前妻叫什么?”
陈海生皱紧眉头,没想到警察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语气硬邦邦道:“余晚晴,我前妻早就死了。”
“她是你和前妻的孩子?”警察又问。
陈海生抬眸看向警察,有些摸不透他问这些到底是做什么,“是。”
“既然如此就没错了。”警察沉声道,“你们是要自己出去,还是让我们把你们带走?”
话落,所有人怔住了。
贾蔓兰赶忙走上前来,强笑着:“警察先生,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叫让我们出去?我们住在这里二十年了!你们有什么理由——”
“理由?理由当然是你们私闯民宅!”警察斥声道。
“私、私闯民宅?”贾蔓兰脸色一白,看向陈海生。
陈海生也不明白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皱紧眉头,理直气壮:“这就是我家,什么私闯民宅!”
“难道你不知道,这栋别墅的房主是余清舒?”话落,一份文件已经怼到了陈海生的面前。
“怎么可能!”陈倩倩一听,尖声道,冲上前就要夺下警察手中的文件,却不想被对方一个冷眼瞪得止住了脚步。
这份文件正是遗嘱,并非是原件,但也足够证明余清舒才是这栋房子的所有者。
警察就算觉得不可思议,但按规定来看,陈海生他们的的确确是私闯民宅,她完全有权利把他们赶出去。
“这不可能!爸,你说句话啊!这栋房子是你的,她余清舒——”
陈海生面色铁青,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这栋房子,本就是余晚晴的,余晚晴死的时候并没有来得及做财产分配,所以所有的财产按理来说都到了他的手上才对。
他也一直都这么认为的。
可……
谁能想到,余晚晴留下了有遗嘱!而这份遗嘱,居然在十多年后才被公开!
贾蔓兰咬紧了后槽牙,一双风韵犹存的媚眼染了红,攥紧手。
这些,余晚晴她早就算计好了的!
余清舒从易律师身后走出来,打了声哈欠,“二位警察先生,辛苦你们了。易律师,剩下的也麻烦你了,我困了,去睡一觉。”
闷在胸**织在一起的情绪跟线团似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情绪会雨来越浓烈,弄得余清舒脑子一直嗡嗡乱。
加之原身极少运动,就刚才她踢了几脚的动作已经让她有些累了。
“余小姐放心,我会处理妥帖的。”易律师道。
余清舒颔首,看了一眼手中的项链,勾唇,抬步上楼。
看见余清舒那嘚瑟的样子,陈倩倩只觉得身上的伤更痛了,气得又喊了一句:“爸!”
陈海生看着手里的遗嘱,青白交替,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倩倩急得不行,凭什么!这是她家,怎么可能是余清舒的!她余清舒有什么资格!明明一切都是她的!
她作势要冲上去,警察见状横在陈倩倩的面前,“陈小姐,你若是再轻举妄动,就别怪我们把你扣下了!”
“你……你们!你们护着她做什么!你没看到我身上的伤吗?你们不为我做主,你信不信我投诉你们!”陈倩倩扬声,气急败坏。
易律师走上前来,调出手机里的视频,“警察先生,到底是谁先动手,陈小姐身上的伤从何而来,我想这个视频应该会告诉你们。”
陈倩倩一听,咯噔一下,“什么视频?”
易律师没说话,只冷眼在他们三人身上一一扫过。
陈倩倩这下更慌了,难道他刚才都录下来了?不,不行,不能让警察看到!她脑子凌乱,完全没了思考能力,伸手就要去夺。
警察冷声警告:“陈小姐,你是想要妨碍警方办公?”
贾蔓兰赶紧上前拽住陈倩倩,“警察先生,是我女儿她不懂事……”
“的确不懂事。”警察已经看完了视频,脸色一沉再沉,打断她的话,“故意伤人、污蔑诽谤,非法占有他人财物,屡教不改。这几个罪名加在一起,陈倩倩,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警察利落地取出手铐,陈倩倩根本不及反抗,直接被反手扣住,咔嚓一声戴上手铐。
贾蔓兰和陈海生脸色巨变。
-
战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叩叩,大门被敲响。
“进。”战司濯沉浓的声音隔着门传出来。
话音刚落,风蕲推开门走进来,将手中要给战司濯签字的文件放下,道:“战总,余家出事了。”
战司濯眼睛都没抬一下,“我跟余清舒已经离婚了,她就是死,也跟我无关。”
“不是余小姐……”风蕲犹豫了一下,道,“是陈倩倩,余小姐同父异母的妹妹。”
战司濯签字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向他,“她?”
风蕲垂着眼帘,说:“余小姐今天一早回了余家,报警以私闯民宅的罪名把他们都赶了出去,过程中陈倩倩应该是对余小姐动了手,警察把……陈倩倩抓走了,余小姐还让律师对陈倩倩进行起诉,说要陈倩倩登报道歉并在余家门口跪三天三夜,否则绝不撤诉,牢底坐穿。”
战司濯太阳穴附近的青筋微凸。
“战总,陈倩倩应该是不能陪您出席今晚的酒宴了,我重新再给您安排一位女伴吧?”风蕲恭敬的问。
“不用。”战司濯沉声,丢下手中的钢笔,咬着牙下令道:“派人把余清舒给我带过来!”
风蕲一愣,“战总,您的意思是……”
战司濯唇角勾起一抹冷意的笑,“她对陈倩倩下手不就是因为我要带她去参加酒宴吗?她这种事情做的还少吗?我还真以为这么利索签下离婚协议是安分了。呵,既然这样,那就带上她,满足她!”
风蕲心口毋地一沉,只怕今晚余清舒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