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够掌控一切吗？
亦或是，预知未来？
事实上，在周老爷子刚一出事时候，李长生也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他将治疗的过程，从头至尾的思考了一遍，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但，出于谨慎考虑，他还是建议周乾，将卫长青找来。
毕竟，后者那天，确实预感到了意外的发生。
直到方才，卫长青展现出来的医术，才让他彻底地折服。
可紧接着，对方的一番话，让他联想到了很多。
难不成，真的在第一ci见面的时候，卫长青就已经料到了这一切吗？
怎么可能？
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有人，未卜先知？
似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卫长青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我自然不会未卜先知的，我之所以能掌控这一切，全是因为，第一ci见面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见了这一切。”
“看见了这一切？什么意思？”
李长生皱了下眉头，更加的困惑了。
“我问你，醒神丹的配料中，都有什么？”
卫长青问道。
“醒神丹？金银花、枸杞、蛇蜕、艾草、火星兰……”
李长生没有多想，将丹方说了一遍。
末了，又补充道：“这些药材，全都是无毒的，哪怕相互之间，也不会起到任何反应，所以，绝对不会是醒神丹的问题。”
卫长青淡淡地说道：“你说得不错，醒神丹自身，确实没有du，但，它也是帮xiong之一。”
“帮凶？之一？”
李长生眉头一皱，捕捉到了两个关键词。
卫长青眯起了眼，“你可听说过，无痕只du？”
“无痕之du？”
李长生愣了一下。
随即，想到了什么，面色不由得一变，“你的意思，患者所中的，是无痕之du，所以我才没有发现吗？”
无痕之du，只是一个统称。
这个世界，du分很多种，有些du，无色、无味，甚至中du之后，都没有任何症状，令人防不胜防。
这种du，就被称为无痕之du。
想到这里，李长生连忙问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无痕之du？”
有关无痕之du的记载，他只在一些古籍中，了解过一些。
但，即便是古籍记载，也只是片面，一笔带过。
卫长青轻笑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浮现出一抹追忆，问道：“你可知道，无痕之du的由来？”
“怎么来的？”
李长生目光一亮，连忙问道。
到了他这个层次，越是未知，对他就越有吸引力，说不得，就能帮助他，突破现有的领域，更上一层楼。
尤其是各种药，对他更有着致命的吸引。
卫长青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默，似是在回忆着什么。
良久，方才说道：“无痕之du，它的本质，就是灵气的变种。”
“灵气的变种？”
李长生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卫长青想了想，“就好比，动植物中，有些基因发生了突变，衍生出了一种……另类的物种，你可以理解吗？”
“你的意思，所谓的无痕之du，就是灵气变化出来的？”
李长生似是明白了什么。
卫长青点了点头，“大体就是这么个意思，当然，我说的，只是自然衍生出来的无痕之du，自末法时代后，这种du，已经见不到了。”
“那这……”
李长生愣了一下，这刚才还说中了无痕之du，这就说见不到了，这不自相矛盾吗？
卫长青轻笑一声，“我说的，是自然衍生出来的，除此之外，这种du，再一定的条件下，也可以制作出来的。”
“你是说……”
李长生身体一震。
这一刻，他终是明白了卫长青想要表达的意思。
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既然患者中的是无痕之du，那和醒神丹，又有什么关系？”
“人为炼制出来的无痕之du，有一个缺陷，那就是需要一味药引，来激发du性。”
卫长青淡淡地说道。
李长生面色一变，“药引，难不成……”
不等他把话说完，卫长青就点了点头，继续道：“醒神丹中，有一味药草，名为火星兰，而它，就是药引。”
“火星兰……”
李长生呢喃了一句。
此时，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倘若，卫长青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就是自己，险些害的周天正丢了性命。
这件事情，一旦传了出来，他丹王的名头，将会遭遇严重的打击。
注意到他的脸色，卫长青轻笑着问道：“怎么？慌了？”
李长生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不慌，那是假的，年纪越大了，就越是爱惜自己的羽毛。
但，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这件事情，若真的是因为我，那也只能怪我自己，学艺不精。”
闻言，卫长青点了点头，对于李长生的人品，认可了几分。
过了片刻，轻声问道：“你难道就没有想到，对方的动机吗？”
“动机？”
李长生有些茫然。
见状，卫长青提醒道：“你别忘了，想要激发无痕之du，是需要药引的，而且还需要足够多的量，这也是为什么，直到第六天，du性才会发作。”
“药引？”
李长生先生一怔。
随即，变了脸色，沉声道：“对方在患者的体内，种下了无痕之du，但却没有留下激发du性的药引，难不成，他们已经算好了，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不是算好了，而是你的出现，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卫长青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李长生摇了摇头，“这不可能，我会出现在这里，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又是怎么提前安排的？”
卫长青问道：“那我问你，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出现在这里的？”
“八窍玲珑。”
李长生下意识地说道。
只是，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了问题，眼底闪过一抹精芒。
当即，沉声道：“对方提前得知，我对八窍玲珑感兴趣，所以就设了这个局吗？”
语气中，透露出一股森冷的寒意。
什么时候，也有人敢来算计他了？
卫长青淡淡的笑道：“所以说，对方的目的，不仅仅是想要周家大乱这么简单，更是想要你，身败名裂。”
李长生面色一沉，“好一个一石二鸟，还真是好手段，这一次，若非卫神医帮忙，老夫还真就着了他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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