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一盘盘的菜,季逍遥哼着歌儿出去了,留下一众十分懵逼的厨子丫鬟等人,季公子好反常啊,以前王爷他们也会让季公子做菜去,但他哪次不是心不甘情不愿还骂骂咧咧的,这次怎么这么开心?真反常。
“我的许大家主,快来吃饭了。”到了许知陌的房间内,看着不知道在书桌前干什么的男子,笑的十分的开心。
而此时的季逍遥显然不能跟自己的好友感同身受,因为他现在正沉浸在满满的幸福之中,厨房的厨子们都要怀疑要是季逍遥身后有一条尾巴的话,那现在那尾巴怕是都要翘起来了。
但季公子可不管别人怎么想,想着许知陌喜欢吃他做的东西,他就高兴,他记得谁说过了?想要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拴住他的胃,季逍遥感觉自己很有这方面的天赋,想着以前在小竹屋时的日子,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那时他还以为他真的是仙人,没想到现在这“仙人”变成了他的了。
闻言,许知陌放下了手中的纸笔,在离开书桌之前将书桌上的东西盖上,这动作并没能逃得过季逍遥的眼睛。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半靠在床上,将一封封的折子处理完,岁月静好。
“王妃,药来了。”从门外走来了一个一身褐色衣服的男子,十分的恭敬,正是那个逃出来的小太监,只是这小太监现在变成了小总管,主要负责墨锦尧的饮食起居。
小太监看着王爷看向药碗时那一言难尽的神色,想笑又不敢笑,这药味儿确实是罕见的味道,一言难尽了点儿,但谁让王爷受伤了,王妃让喝的,王爷一定会喝光的。
墨锦尧看着那碗黑乎乎的药,忽然想起了自己成了小孩子一样的时候云梓玥对自己的态度,那是还可以说这药好苦,不想喝,但是现在他是清醒的啊,这种事情墨锦尧是绝对不会干的。叮当小说网 guxs.net
现在这小太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岁白,是云梓玥起的名字,希望年年岁岁都能百事顺心,图个吉利。
女子闻言将折子收了起来,伸了个懒腰,结果岁白手中的药碗向着墨锦尧走去。
云梓玥当然能跟得上了,毕竟她以前也是干过这样的事情的,从前在古武世家的时候,她实在无聊就装成自家哥哥的秘书,跟在哥哥的身后,哥哥谈事情的时候,她就拿着小本本在他身边记着,久而久之,就练出来了这样的手速了。
看着自己的小丫头十分贴心的将药吹凉喂到了他的嘴边,宸王爷的心情既苦涩又甜蜜,一时之间只能忍着这药的味道,生生的喝了下去,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许知陌很满意他的反应,青涩中带着慌乱,十分的可爱。
“季公子以为我在干什么?”许知陌放低了声音,这声音让季逍遥感觉心脏砰砰的乱跳,二十几年了,季逍遥感觉自己头一回这么没出息。
“在干什么?”季逍遥扭头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嘴角噙着笑意走向了一旁的书桌,作势就要拿开压在上面的东西,谁知道许知陌一瞬间下意识的压住了那双要掀开的手。
“不能看?”
“……能看。”许知陌十分的真诚道,但手还是没从上面移开。
看着画上的两个人,一个白衣似雪,一个红衣如血,是两个男子,只是白衣的男子看起来比红衣的男子要高一点儿,红衣的男子站在他的身边,倒是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季逍遥显然是认出了画上的两个人是谁了,不就是他们两个吗?只是自己站在这男人的身边,当真是怎么看怎么贤惠了。
“季公子还满意吗?”许知陌带笑的声音在他的身旁响起,让季逍遥脸上躁得慌,他还以为这个男人在画什么女子呢,没想到确实是画,但画的却是他们两个人。
“……我们吃饭吧。”说着季逍遥就要从桌边走开,谁知道许大公子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直接一勾手,就将男人禁锢在了桌子和他的身体之间,这姿势可以说是极尽的暧昧了,季逍遥活了二十几年了,也没被谁这样对待过,一时之间十分的手足无措,竟然不知道干什么好了。
但转念又一想,自己也是男人,凭什么要被这男人弄的这么手足无措的?于是季公子一个闪身就想要将两人之间的位置互换,谁知道季逍遥还没来得及换,许知陌忽然闷哼了一声,这可把男人吓坏了,赶紧改为扶住了他的手臂问怎么回事?
谁知道许知陌反而笑了,他的笑声低低的,代合愉悦,把季逍遥气的够呛,亏他还以为他是身体又难受了呢。
“哼!许知陌,就知道在这儿戏弄我!”
“没有,只是想告诉你,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从始至终。”许知陌忽然严肃了起来,拽着他的手搭到了自己的心口的地方,隔着雪白的衣服,他能感觉到那里强有力的跳动。
季逍遥十分的纳闷儿,为什么许知陌一个本该是文文弱弱的书生,这么大的力气,甚至他想要挣脱,都是不容易的。
季逍遥看着面前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我也是。”
很快的,房间内就传来了微微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扫落在地的声音,季逍遥辛辛苦苦做的饭菜,无人问津,因为这个人正在问津做了这个饭菜的人。
两个人分开的时候,都喘着粗气,许知陌雪白的衣服已经被抓起了褶皱,衣领也微微的松散,本来看着十分禁欲的一个美人儿,现在竟然有了野性的感觉,反而是季逍遥,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十分纯情的孩子,起来的时候那张看着就十分的妖冶的唇瓣现在更是有些红肿的感觉,眼睛中隐隐的还有水雾,与在外面的时候判若两人,看着就十分的欲。
“真好看。”许知陌勾唇,一脸的满足,反而是季逍遥,怎么也没想到经常出入于各大青楼歌坊之间的自己竟然是被压着亲的马一个。
“好看什么,你快去吃饭。”
“不想吃饭,想吃……”
许知陌话落,季逍遥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以前虽对着男男之事没什么了解,但也是知道这很疼的,下意识的有些抗拒心理,许大公子多聪明的一个人啊,早就看出来了他的担忧了,眼神变幻,没说什么,放开了他。
算了,来日方长,他跑不掉。
“吃饭吧。”许知陌转身向着那十分精致的餐盒走去,看着要多正人君子就有多正人君子。
让心脏乱跳的季逍遥险些磨碎了一口银牙,他也不是不愿意,就是一时之间有些不适应罢了,其实内心还是有些小小的期待的。
但就季逍遥这个性格,打死谁他都不会说出来的。
而此时西边的院子。
方冉一个人住在那里,原本的计划是乘着这次战争,来个偷梁换柱,将自己的弟弟带回来,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次的战争参加的只有两边的士兵,其中不包括一个将士,作为副将军的方白自然就不可能出现在战场上了,也因此,他们没办法将方白带回来。
本以为要等到下次西都城攻城的时候才有可能将自家的哥哥带回来了,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他们不了解林致想要弄死方白的心情,也不知道林致这个蠢货在无意之间给他们制造了机会。
就在这个看起来十分平静的夜晚,夜空中明月高悬,方白却被林致派出来偷袭东都城,而且只给了他三千士兵,说什么既然是偷袭,就不应该带太多人,不然容易暴露。
坠阳穿着铠甲作为方白的亲信,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谁不知道东都城内全都是龙骧军,龙骧军的实力是那些普通士兵能比的吗?还什么深夜偷袭,他真以为龙骧军的士兵和他们的士兵一样,只知道睡觉只知道金银珠宝吗?
他这分明就是让方白带着人去送死,可偏偏方白还不能不听他的,将在外就是该听将军的指挥,这没办法,但现在他们便面上苦哈哈的,实则心里高兴的不要不要的了,这不就是给他们制造的机会吗?
林致想要方白死,那方白干脆就借着这个机会“死”好了,省的他千方百计的在这儿给他找茬。
方白两个人甚至都没回到自己的大营,而是带着三千的将士就借着月色向着前方的东都城进发了,至于这些士兵到底什么实力,他并不关心。
现在的林致不知道也不会知道自己这是在放虎归山,只要方家的姐弟到了龙骧军的范围,方丞相彻底没了掣肘,到时候墨文漓面临的就是一头猛虎,就算这猛虎老了,他也是王。
两个人带着三千士兵出了城,坠阳彻底放飞自我了,看着前面的城池,十分的怀念,怀念庄子中厨子的手艺,这军营里的东西都是什么玩意儿,他根本就吃不下去,整个人都瘦了。
“方公子,一会儿你不要害怕。王爷王妃已经跟所有的龙骧军打过招呼了,他们见到你之后不会伤害你的。”
“嗯,多谢了。”
“公子不必谢我,若非得谢就谢王爷王妃吧。”
在城墙上站岗的龙骧军军队在坠阳的引导之下,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看到了这些人,他们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些自以为是的西都城的士兵,不禁怀疑今天在城外跟他们对阵的真是这群废物吗?
方晔在城墙上看到了这样的一幕,让士兵们不要轻举妄动,让这些人上来,坠阳在方白的身边保护,那他身边的应该就是方白了吧?嘴角勾起了一抹笑,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这可就可怜了那三千的士兵了,真的以为自己等人藏的很好呢,还在暗自得意,直到他们顺着绳索登上了城墙,看到那些正一脸玩味的看着他们的龙骧军士兵,顿时腿软了,下意识的就想要逃跑,但他们既然来了,怎么可能跑得掉呢?何况他们还要让方白在林致等人的眼中已经”死亡“了,这要是有人跑回去告诉了林致,可就不妙了,因此这三千士兵被砍瓜切菜的似的杀了,只剩下了一城墙的尸体。
而三千士兵在死之前亲眼看着他们的副将军跟东都城的将军方晔有说有笑,一路被护送下了城墙,到了这个时候,再傻的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他们知道了又有什么用,他们这辈子都不可能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的大将军,因为他们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就必须死了。
坠阳还留在城墙上,直到看着这些人都死绝了,这才走到了方晔的身边,熟络的拍拍他的肩膀,“干的漂亮!我回去复命了。”
“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去的好。”
“为什么?”
“王爷王妃在休息,你不想被调|教就去坠星那里休息。”
坠阳看着方晔
女孩儿读完,让墨锦尧接着说,显然是一副你说我些的模样,男人没办法,思索了一阵,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一边说,女孩儿一边儿些,连墨锦尧都没想到,自家的小丫头能跟得上自己的语速,记得十分的清楚。
季逍遥看着他与说的话完全相反的动作,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算是发现了,谪仙般的面容也只是他的一个外壳而已,实际上这人腹黑着呢,怪不得墨锦尧以前常说,千万不要小看了这许家的几位公子,尤其是这位大公子,到时候被他卖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儿,季逍遥的脾气就上来了,莫名的有种自己的人出轨了的感觉,于是季逍遥将许知陌的手移开,一下子将纸上盖着的书拿开了,但当他看清了纸上的东西之后彻彻底底的后悔了,他不该掀开的。
以前的季逍遥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子,也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日会甘愿为了一个人做饭还这么开心,可这样的事情就是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了,而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