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门平日里都紧闭着,外面侍卫轮班值守,只是在每日的戊时会有嬷嬷从后门出去,后面跟着几个侍卫,也不知道手里端着什么,每个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但有一次属下跟着他们走了很远,看到他们进了一个山洞,属下本想跟着进去,但还没到山洞口,那洞门就关闭了……”
听着暗卫的禀报,云梓玥脑中闪过什么。
“这间庄子是谁名下的查到了吗?”
“回王妃,是白家名下的别庄,白家世代经商,是这颖城之中最有钱的商人,说是腰缠万贯都不为过了,但属下打听到这白家的公子……他不行。”
那暗卫说完看了王爷一眼,见王爷没什么反应,又看了王妃一眼,才敢接着说。
“那白家的公子倒不是个体弱多病的,听说是小的时候被吓着了,从此再也起不来了,打这以后那白家公子就很少出来了,但也是打那以后城中的妙龄少女总会不明的失踪……”
云梓玥起身,拍了拍身上不错咋个的灰尘,看着墨锦尧。
“阿尧,我们去看看?”
“好。”墨锦尧从来都不废话,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会陪着。
就这样两个人在天还大亮的时候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到了防守森严的庄子里面。
两个人蹲在庄子里那颗十分茂密的大树上,打量着下面的一切。
这庄子倒是很大,两个人现在应该是在其中的一个偏院里,院子里也有守卫,但显然比他们在庄子外看到的少了很多,而更多的是一些上了年纪的嬷嬷,只是每个嬷嬷都神情麻木,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看着不像是人,倒像是机器人。
云梓玥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院子里,并没注意到两个人此时的姿势,不能说是不暧昧,可以说是十分的暧昧了。
墨锦尧近在咫尺的女孩的侧脸,不由得屏蔽了周围的一切,想到当初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女孩虽然瘦小但冷静的面容,又想到了当初在京城的丞相府看到她凤冠霞帔时的惊艳,现在看着云梓玥的侧脸,却觉得怎么看也看不够,明明是女扮男装,未施粉黛,在他眼里却比这世间他见过的任何绝色都要美。
云梓玥转过头跟他说话的时候猛然撞进了墨锦尧的眼中,那双眼睛就这么看着她,透漏着点点的深情,云梓玥愣了一瞬,咳了一声,道,“墨锦尧,你看下面的人都不像是正常人的样子,你见过这样的人吗?”
墨锦尧回过神,猛然发觉自己看的太入迷了,没听到她说什么,但宸王爷是什么人啊,泰山崩于面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人。
男人十分淡定的道,
“嗯。”
“……”云梓玥怀疑这男人压根儿就没听清楚她说了什么。
云梓玥不打算拆穿他,而是接着道,“我们去那里看看&nbp;。”
她指着不远处的那间房子的房顶,那间房子应该是这座宅子中最高的了吧。
男人没说话,只是搂着她的腰肢,云梓玥只感觉身形一晃,在一瞬间就将她带到了那间房子的房顶上,下面的侍卫感到头顶传来一阵微风,抬头一看,只看到蓝蓝的天空,其余的什么也没看到。
两个人蹲在屋顶上,除非有人也同样在屋顶上,否则这个角度不可能看到。
这里的视野显然比刚刚的宽广,但入目的皆是让两个人不想看到的东西。
巨大的水缸,里面是红红的辣椒水,旁边放着皮鞭、刑架,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东西,刑架上绑着一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个少女,之所以说的少女,是因为云梓玥看到了那破碎的衣衫处隐隐露出来的肚兜……
云梓玥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墨锦尧的眼睛遮住,但没想到男人早就将自己的眼睛用手遮住了。
“玥儿……”墨锦尧轻声叫着她的名字,像是在确认她还好不好。
云梓玥当然不好了,这样的事她上一世也只是在哥哥们的口中听说过,没想到这一世是真真实实的看到了,云梓玥这个方向看不到女孩的脸,但却能看到那被绑着的人全身颤抖着,此时已经是下午,但江南的阳光依然毒辣,这女子都不知道被绑在这里多久了,会不会是明夏……
她心里当然自私的希望这不是明夏,她的明夏那么乖巧懂事的女孩,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苦。
现在的云梓玥十分的想把这一个院子里的人都杀光,全部杀光。
墨锦尧感受到了女孩身上的变化,修长好看的手轻轻的握住女孩的手,道,“玥儿,冷静点儿……”
“……我知道。”云梓玥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快要压制不住的愤怒。
现在还不是时候,强行的杀进去只会适得其反,就算两个人的再厉害也不可能在一瞬间将所有人都杀光。
两个人在宅子中闪身穿梭,将宅子的地形图大致记在了脑子里,幸运的是他们找到了关押少女们的地方,那里的侍卫很多,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刀尖滴血,明夏一个人躲在角落里,身体哆嗦着,看的云梓玥心里疼的要命。
做完这一切后悄无声息的回到了暗卫的临时居所,开始制定计划,一个将所有人都就出来而不打草惊蛇的计划。
等几个人刚刚把一套完整的计划规划完,夜珀也回来了&nbp;。
“王爷、王妃,城中戒严了,城中的官兵都在找我们。”
云梓玥冷笑一声,眼中的杀意怎么也藏不住,让经历过生死的暗卫们都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果然,王妃狠起来,就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
此时的太守府邸
府中早就乱作一团,仆人们都战战兢兢的,他们的公子受伤了,太守正在发脾气,就这么一下午的功夫已经有三个医官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可谁也不敢说什么,都跪在门外,盼着屋内的公子赶紧醒过来。
可夜珀下手的时候就没打算手下留情,马伟宝就算能醒过来,下半辈子恐怕也要在床上度过了&n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