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了,谭枫真要死在这里,他们不就坐蜡了吗?人家一跑了之,他们却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必将面对谭丁两家的拳打脚踢。
“那个……小子,赶紧住手啊,谭少可是你招惹不起的大人物,他办事向来是说到做到……”
“闭嘴,瞎说什么呢,我说兄弟,谭少和你开玩笑呢,怎么可能杀你全家,他一定会给你很多钱然后照顾好你的家人!听话,放了谭少,有什么事儿咱们坐下来慢慢谈!”
“就是就是!杀了谭少你是爽了,但是谭家必然不能放过你,说不定真能杀你全家呢!”
“兄弟,回头是岸啊!”
张大彪面皮直抽抽,心说自己还真没看错他们,果然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辣鸡!
“我不喜欢别人威胁,他要杀我全家,我就得弄死他!”张大彪眼睛一眯,暴躁的小气质直接拿捏起来,就差脸上写俩字,一边写狠,一边写辣!
“兄弟,糊涂啊。你可知道杀了谭枫会是什么后果?”
“能有个屁后果,顶多就是明天出殡的时候再多一副棺材而已!”
正说着,张大彪面色突然一变,忙就朝着身后看去,随即他就看到了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就见夜店女皇董婉君,一个过肩摔干脆利索的将偷袭者掀翻,随即抬起修长的大腿,宛如断头台上的大铡刀一样落下,高跟鞋的鞋跟正好砸中对方眉心,血噗的一下就从那个保镖头上喷了出来。
鞋跟爆头,这一幕别说吓尿了那群富二代,包括张大彪同样瞪圆了眼珠子,谁能想到弱不禁风的董婉君竟还是一名隐藏起来的高手?
讲话了,就这份实力,这份狠辣,恐怕就是张大彪不动手,这群人也不可能伤她分毫。
亏得这群二代还想在人家身上展现一下男人的本事,如此一看,呵呵,真到那时候,还不知是谁玩弄谁呢!
谭枫的脑袋瓜子嗡嗡作响,这是一种难以接受的侮辱,是一种极其恶毒的欺骗。
“骗子,都是骗子,王八蛋,老子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谭枫已经气糊涂了,嘶哑的声音足以证明此时的愤怒。
“骗你?你配吗?”
张大彪鄙夷的瞥了一下嘴,“还不放过老子?你觉得你还有机会?”
谭枫瞳孔一缩,这才惊愕的缓过神来。
脑子呢?脑子呢?
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进了人家的圈套,这个时候还狂,还叫嚣,那不纯纯就是逼人家杀了自己吗?
一个保镖杀的,他谭枫自然也杀的。
“你你你……你们不能杀我,我可是谭枫,未来的谭家家主!”谭枫面皮一紧,冷汗刷的一下再次冒出。
张大彪咧嘴呲牙,“现在怕了?告诉你小子,晚了!老谭家亲孙子老子都杀了三个,何况是你这个过继而来的备胎?”
“什么?”谭枫心里咯噔一下,“你你你……你是张大彪?”
那一瞬,他就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施展了定身咒一样,身体竟再也无法动弹。
当人恐惧到一定程度后,便会自带这种负面buff,亦或者也可以称之为重伤 恐惧的双重叠加效果,所以这绝对不是张大彪又悄悄的释放咒术,因为他还不配!
而小老弟们这个时候一个二个也都坐不住了,如同潮水一般纷纷朝着后面退去。
现在他们就是小孩子,要脸还是要命这种选择题必须得有一个答案。
显然,还是命更加重要,因为这些二代都来给谭家三孙子磕寿头的,自然清楚一些内幕,而这次来渤北,家里人除了叮嘱他们不要招惹姓谭的,同样还补充了一句也别招惹姓张的。
俗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家中长辈掐着耳朵叮嘱,他们这些当晚辈的哪能不听劝?
只是很快他们就惊恐的发现,大门已经被铁链子锁死了,是他们自己焊死了唯一的逃生通道。
“钥匙呢?”
“谁特么知道钥匙在哪儿?”
“不知道也赶紧找,快去问,是谁的保镖锁的门,赶紧开门……”
“滚一边去,让我来砸开……”
说话间,一个二代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消防斧,狠狠就朝门锁砍了几下,叮叮当当的火星子直冒,可锁头铁链依旧毫发无损,“曹!曹!曹……打不开啊! ”
“这可咋办!我爹说,姓张的咱也惹不起啊!”
“妈得,这姓张的可真卑鄙,你早说你是张大彪,谁还敢跟你叫板,这不纯纯就是把咱们逼上梁山吗?”
“行了行了!跑什么跑?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讲话了,我有那么不讲理吗?”张大彪的脸黑的吓人,堂堂张大彪,那是出了名的讲理,这群二代如此说他,整的就好像他和他们一样似的。
这简直就是在给他张大彪脸上抹黑。
二代们一个二个全都闭上了嘴,讲理是讲理,可你爹我没占着理啊!
见到二代们纷纷低头,张大彪这个时候也失去了兴趣,毕竟他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而且自己干嘛要给董婉君当枪使?
就在二代们提心吊胆的时候,张大彪却直接转过身气,“董小姐,别演了,赶紧交代吧!”
董婉君丝毫没有被拆穿后的尴尬,只是笑吟吟的看向了趴在地上的谭枫,“他比我更清楚!因为那个实验室的主管就是他爸!”
谭枫面色一变,登时拔高了嗓门,“董婉君,你在瞎说什么?”
毕竟这个秘密可是关乎到谭家的兴盛衰败,若非他的父亲被委以重任,他都不可能知道这种事。
而董婉君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把他牵扯进来,这不纯纯要他命吗?
说了,谭家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他,不说,张大彪这暴脾气同样也不能饶了他。
而张大彪本来以为这又是董婉君的一计,但是谭枫的这种反应,足以说明他其实已经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讲话了,你心里没有鬼,那么激动作甚?
就见他猛一转身,裂开嘴露出了一个憨厚无比的微笑,“谭少,你说,我听!”
“我……”
谭枫稍微犹豫了一秒便不敢继续犹豫下去,因为张大彪脸上的笑容正在逐渐僵硬,那个眼神就好似是在看一个死人。
蝼蚁且偷生,谭枫可不想现在就这样窝窝囊囊的死在张大彪手里,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要是活着,未必就不能破局。
想明白了这一点,谭枫没有继续犹豫,直接放下了那该死面子,“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