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托扈大娘帮忙
何恬田皱眉看着面前的男人:“你有什么事吗?”
问话的同时,何恬田打量了年轻男人一眼。
男人模样年轻,瞧着十分陌生。
“我……”
在何恬田的询问声中,年轻男人挠着脑袋,略有几分尴尬,低声说道:“我是从其他地方来的,不太识得路,才贸然拦住姑娘,想问下路。”
年轻男人脸红了红,尴尬的冲她拱手:“我瞧着姑娘是附近村子的人,对附近应是比较熟悉,能不能麻烦姑娘帮我带下路?”
得知年轻男人是从外面来的后,何恬田皱了皱眉,还是说道:“行,你要去哪?”
“我要去……”
被问到目的地,年轻男人再次噎住,嘴巴张了半晌,都没说出自己要去什么地方。
“不瞒姑娘,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哪,但那地方想来就在附近。”
“……”
险些以为年轻男人是在故意耍自己,何恬田颇为无语,换了种问法:“你来村子有什么事?”
“想找个人。”年轻男人嗫嚅着说不出来。
于是,何恬田看年轻男人的目光也发生变化。
先是莫名其妙拦住自己去路,说是第一次来村子让自己帮忙带路,却连自己的目的地和要办什么事都说不出来。
“姑娘,能不能……”
何恬田心中察觉不对,在年轻男人话说出来前,先一步说道:“不好意思,我还有其他事要忙,既然公子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我就先走了。”
“公子若真有需要,也可以去问村里其他人。”
因为记着陆响两兄弟的事儿,应付完年轻男人,何恬田便急匆匆的朝着村长家所在的方向走去而去。
年轻男人脸上闪过懊恼,又因何恬田的身影已消失不见,只得收回视线,在附近转悠着找路。
离开此处后,何恬田便直奔村长家,至于方才那个奇奇怪怪的年轻男人,则是被她抛在脑后,全然没有放在心上。
到村子家时,院里不见村长的身影只有扈大娘一人,在那里忙活着什么。
正在干活扈大娘看到何恬田,顿时放下手中的活计,一脸笑容的朝她招招手,热情拉着人坐下:“恬田丫头,你咋来啦?”
“大娘。”何恬田停下脚步,坐下后来不及寒暄,直接问道:“你知不知道陆响和陆丰在哪?”
闻言,扈大娘摇头:“前些时日陆响被阉掉后你叔就做主把他给赶出村子了,陆丰我也是好久没有见过。”
回答完何恬田,扈大娘略带不解的开口:“恬田丫头,你突然问那陆响和陆丰做啥?”
面对满脸不解的扈大娘,何恬田没有隐瞒,将昨天的事说了出来。
“昨日我和相公去后山想要祭拜公公婆婆,到地方却发现他们的坟墓和棺材被人掘开,里面的尸骨也不翼而飞。”
得知陆家父母坟墓被掘,扈大娘当即瞪大眼睛,差点没跳起来,面上难掩震惊:“你说啥?!陆家两口子的坟被人给刨了?!”
“嗯。”何恬田点头,把昨天看到的情形大致和扈大娘说了一遍。
越是往后听,扈大娘越震惊。
如今村中邻里之间大多和睦,纵使哪家有什么矛盾,也不会有人会恶毒到掘人坟墓。
平日村子里发生的较大的矛盾,也不过是哪家又骂了哪家,或者是哪家找了哪家的麻烦。
可以说,这么些年以来,猫儿头山村是头一次发生掘人坟墓的恶劣事。
从震惊中回神,扈大娘拍着大腿:“到底是谁那么缺德,连掘人坟墓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也不怕日后自己死了没个归处!”
恨恨的咒骂几句,扈大娘握着何恬田的手,安慰道:“恬田丫头,你别难受,掘坟的那人肯定不会有啥好下场,刚刚你问我陆响和陆丰,他们是不是和这事有关系?”
何恬田幽幽的叹息一声,说道:“我和相公在村里与人为善,从来没得罪过什么人。”
说到这,何恬田停顿了一瞬:“唯一算得上有矛盾的,也只有陆丰和陆响他们兄弟俩。”
“之前陆响险些对凯旋做下那种丧良心的事,后被阉割逐出村子,所以我猜测,我公公婆婆坟墓被掘十有**是他做的。”
对何恬田的猜测,扈大娘也深觉有理。
毕竟在村子里待了那么些年,陆响和陆丰都是什么性子,扈大娘心知肚明。
要说陆响因为被阉的事儿恨上何恬田和陆扶星,把陆家父母的坟墓给掘掉,这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想到这,扈大娘的脸色顿时严肃下来:“恬田丫头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陆响的下落。”
“你和陆举人也都别太难受,陆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早晚会遭到报应,以后死了也不会有啥好下场。”
感激的冲扈大娘笑笑,何恬田不忘道谢:“那我就先提前在这儿谢谢大娘了,如今我只想赶紧将公公婆婆的尸骨找回来,好让他们入土为安。”
“谢啥子谢,都是一个村子的,咱们关系又亲近,遇事当然得搭手帮忙,还有那陆响,太不是人了。”
安慰何恬田之余,扈大娘再次咒骂起陆响来,表情恨恨的。
最后又拍着何恬田的手,出声保证:“你和陆举人安心等着就是,我会尽快找到陆响和你公公婆婆的尸骨,让他们能尽快入土为安。”
有扈大娘的担保,何恬田也放下心来,嘴上应和着。
与此同时,陆家。
陆扶星站在院子里,脸色冰冷的看着前方。
他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正是拦住何恬田去路,又说不出目的地来的那人。
“我终于找到您了。”
不同于年轻男人的激动,陆扶星表情分外冷漠,语气泛着冷意:“谁让你来村里找我的?”
在陆扶星的训斥声中,年轻男人低下脑袋,不敢反驳。
“我亲自交代过,有何事等我过去时再说,不得随意前来村中。”
面对陆扶星的冷脸,年轻男人心里叫苦不迭,却是一声都不敢吭,生怕惹得其生气。
直到陆扶星训斥声结束,年轻男人才敢将脑袋抬起来,满脸的苦涩,声音中透着小心:“这次实在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