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主,这就是鞑子的皇宫了。”
“也没多多大啊。”
“鞑子只会破坏,已经很不错了。”
曹昆点了点头,带着洛冰进入皇宫,手下正黄旗已经封锁城门和宫门,余鱼同等人的兵马正在城内划分区域,搜查鞑子。
“有没有受伤?”
“多谢军主关心,不过刚才是真的凶险,若不是手下的奴才奋勇杀敌,恐怕城门都被夺回去了。”
曹昆惊讶的看着余鱼同,余鱼同笑道:“我正要跟军主说,那个叫做马尔轰的真的不错,一马当先,连杀十八人,杀的守城的汉军奴才都胆寒不敢上前,嘴里说什么八旗天兵不可战胜之类的……”
好家伙,这么猛?
曹昆和洛冰都惊呆了,这个马尔轰他们知道,不是金州留守吗?没想到竟然如此英勇,实在是想不到。
曹昆饶有兴趣的看着余鱼同说道:“仔细跟我说说,去,喊马尔轰过来,我要见他。”
余鱼同详细说着城门处的战斗,片刻后,一身是血的马尔轰小跑着过来。
“奴才马尔轰拜见军主。”
马尔轰一个滑铲滑到了曹昆的面前,那姿态美如画。
曹昆大为惊奇:“马尔轰,我听余兄弟说了你刚才奋勇杀敌,勇不可当,不错不错,今后你就是镶黄旗旗主,希望你多立功劳,以后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镶黄旗旗主?
我曹,我这就一旗之主了?
马尔轰整个人都惊呆了,脑海里闪过多尔衮,多铎,这些大人物,这些哪一个不是一旗之主、
没想到我马尔轰有朝一日,也能成为一旗之主。
马尔轰顿时满脸通红,激动的浑身发抖:“奴才一定尽心尽力,报答主子的知遇之恩。奴才有事情禀告……”
曹昆点头:“你说。”
马尔轰深吸口气,双手撑着地面:“主子爷,奴才既然是主子的奴才,就一定要为主子着想。咱们光打仗是不行的,当初我们满……当初老奴骑兵的时候,也是光抢东西,但是手下人越死越多,后来有文官投靠,才越来越强。”
曹昆来也兴趣:“你觉得,咱们应该找文官帮忙?”
马尔轰:“主子爷,恐怕那些读书人看不上咱们。不过,奴才知道这沈阳城有不少读书识字的鞑子,奴才愿意为主子爷招揽人才。”
“他们能为咱们卖命?”
马尔轰咧嘴一笑:“他们肯定会的,奴才也是鞑子,鞑子最了解鞑子。”
曹昆扭头看了看余鱼同和洛冰,见两人都没什么主意。顿时知道,自己确实是需要人才的。
于是,曹昆眯着眼说道:“好,这件事就交给你。马尔轰,今后你是镶黄旗的棋主,也算是我的心腹。今日你杀敌众多,乃是首功。为了奖励你,这城中八旗贵女,允许你第一个挑选,无论是什么身份,无论嫁人没有嫁人,只要你看上,就可以带走五人。”
曹昆笑道:“你挑好之后告诉余兄弟一声,你选好了,再允许其余人挑选。”
“奴才谢恩。”
马尔轰深吸口气,知道自己已经没法回头了。从破了城门那一刻,他就要么去死,要么跟着曹昆一路到底。
更别说,还要帮忙威胁那些鞑子读书人帮忙做事了。
这些事情一旦传出去,乾隆饶不了他,八旗也饶不了他。
尤其是,这贵女一挑,更是没有回头路。
满清等级森严,立下再大的功劳,只要没有升你的地位,你享受的待遇依旧不会变。
马尔轰只是一个金州留守,若是碰了主子的女人,谁也不会放过他。
“军主,不需要监视一下吗?”
余鱼同看到马尔轰离去,这种人在余鱼同看来不能相信。毕竟说背叛就背叛,干的还这么绝,太让人难以接受。
曹昆摇了摇头:“只要我们保持优势就行,这是好奴才,以后像这样的好奴才我们要重用,就跟满清重用范文程一样重用。余兄弟,你去收集物资吧,城中的八旗男丁集中起来,若有投靠我们的文人,他们的家人先不要动,若是不愿意投靠的,就让兄弟们动手。”
“我估计乾隆已经得到了消息,他大概不会冬天出兵,但是也不能不防备。让你收集的猎犬收集的了多少了?”
余鱼同深吸口气:“三千多头,恐怕不够用。”
曹昆叹息一声:“用来偷袭的话,也足够了。乾隆不冬天出兵就好,若是出兵的话,这就是我们的机会。这段时间,鞑子青壮全部迁移到城外军营,镶黄旗先组建一个三千人的鞑子军队,让马尔轰统领着。平时只允许训练,除了马尔轰外人不允许外出。马尔轰就算外出,亲兵也只能带五人。一旦超出数量,直接斩杀。”
沈阳城一夜惨叫,血流成河。马尔轰亲自带路,一家家过去,谩骂声响了一夜,第二天,宫门口就出现十几个文官。这些人都是鞑子后代,如今发达了就开始读书识字。
曹昆开始整理沈阳军政,这件事不是小事情,各个军队需要整编,人数需要限定,这些都要讨论。趁着地盘不大,曹昆决定解决隐患。
大雪纷纷,天气已经寒冷。
而踏着雪花冲入京城的信使却让整个朝堂震惊的无法出声。
乾隆老狗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密信,整个人都呆滞了:“我老家没了?“
御书房,乾隆阴沉着脸看着和珅:“身为军机大臣,关外出了如此大事你竟然不知道?和珅,你这狗奴才是不是贪污贪的脑子都不灵光了。”
和珅冤枉啊,他脑门全是冷汗,趴在地上屁股颤抖着跟迎客似得:“万岁爷,奴才都盯着关内红花会呢,奴才也没想到这流贼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去咱们老家抢东西啊。”
乾隆脸色稍微好看,没错,就是流贼。破了几个庄子的流贼而已,乾隆并不在乎。
他生气是因为,那是他的老家。身为皇帝,老家被人偷了,这简直是耻辱。
乾隆冷哼一声敲打着桌子:“必须镇压,这封奏报是半月前金州留守发出来的,传信沈阳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