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慎:“我现在要把阿离的身世告诉您们,只有您们听了以后才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身世?
冷老眉心一跳,顿感事情不简单。
“你说就是了。”陆大师身子坐的直,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
……
同一时间,二楼。
六月的天,房间里灯光偏暖,显得更加温馨。
女孩静静的窝在沙发上,侧身倚着靠背,是种颓废的姿势。
她洗了澡,额头的伤口也包扎好了,此时眉眼低垂着,刚吹干的头发落在颊侧,遮挡住所有情绪。
顾阎枭端着一杯牛奶朝她走过去。
“阿离,喝杯牛奶睡觉好不好?”
无论是声音还是举动,都尽量放到最轻柔。
生怕再刺激到她一样,男人小心翼翼的很。
叶枯离缓缓抬头,侧目看过去。
她没说话,神情冷艳,眼睛里的血色也没有丝毫淡化,透出阴狠的戾气。
顾阎枭不怕她,把牛奶放在茶几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眸光柔情似水,“困不困?”
现在都快一点了,外面的雨也停了。
叶枯离眯了眯眸,寒声反问:“你怎么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顾阎枭勾起唇角,一瞬不瞬的凝着她,“你没事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
“是吗。”叶枯离冷冷一笑,嘴角的弧度含了几分诡异,语气阴森:“我又杀人了。”
她说的是又。
顾阎枭下颌敛了敛,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伸手把她搂进怀里。
叶枯离皱眉,心里升腾起一股狂躁,下意识想推开他。
“别动。”顾阎枭声音低哑,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力道有些紧,“让我抱抱你。”
从他得知玄谨睿会去龙家赴宴,再火烧火燎的赶到琼华洲,这一路上,他的心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特别是听到宴会上出了事,又找不到叶枯离的踪影,那一刻,他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什么天命不可违,通通都不想管!
好在叶枯离出现了。
尽管她的人格分裂症发作了,她不认他,不要他,对他又赶又骂,但他知道,她依旧是他的阿离,是他的茉宝……
房间里寂静无声。
静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顾阎枭满足的闭上眼,力道紧了又紧,恨不得把怀里的女孩融进身体里。
叶枯离双手抵在他胸前,整个人几乎坐到了他腿上。
一呼吸,就能闻到他身上专有的冷香。
清冽,熟悉。
拥有安抚人心的魔力。
叶枯离缓缓垂眸,那份煞气被压制下去,声线轻飘飘的,带着几分空幽:“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我的过去。”
过去……
顾阎枭睁开眼,眸中的情绪深不见底,犹如一汪寒潭,细看能发现丝丝涟漪。
他沉默,用下颌蹭了蹭叶枯离的头顶。
又听到她开口:“我其实不叫叶枯离,叫玄谨茉,但我痛恨这个名字。”
叶枯离勾了勾唇角,弧度不明显,稍纵即逝的讥诮,“我也不是无父无母,在世上还有一个名义上的父亲,但有也等于没有,因为我的父亲是一个天杀的男人,他叫玄谨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