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表情一僵,看到叶枯离抄起一个玻璃杯朝他砸过来。
“咔嚓——”
江连躲了。
杯子砸到墙上,玻璃碎了一地。
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好了好了。”顾阎枭把叶枯离搂进怀里,安抚她激狂的情绪,“别为不值得的人生不值得的气。”
距离叶枯离上一次蛊毒发作是在七个小时前。
她的痛苦还历历在目。
导致顾阎枭现在小心翼翼到、叶枯离一发脾气,他就担心叶枯离那种狂躁的情绪会影响她体内的蛊。
……
下午四点,贺凡说的那个解雇专家到了。
男的,看着年纪挺大,约摸六十多岁的样子,据说是贺凡的父亲贺海、在稽查院结交的朋友。
大家称呼他为蒋院士。
贺凡领着蒋院士来医院时,已经是傍晚五点了。
叶枯离的蛊毒刚发作完。
女孩痛的脸色惨白,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经历过一场折磨,此时累的睡了过去。
她是在顾阎枭怀里睡的,两只小手还揪住他胸前的衣服。
顾阎枭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眸底压制着各种各样深沉的情绪。
蒋院士进了病房后,只简单的跟贺菲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开始替叶枯离解蛊。
既是解蛊,先要分辨是哪种蛊,才好下手。
蒋院士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贺凡说过叶枯离蛊毒发作的症状。
跟心脏有关……
十指连心。
蒋院士拿出十根金针,准备分别扎在叶枯离的十根手指头上。
顾阎枭剑眉一拧,似是不赞同:“她会痛。”
蒋院士一噎,面露难色。
“别理他。”贺凡冷着脸说:“蒋院士你继续。”
事关叶枯离的安危,顾阎枭再心疼也只能忍着,没再说什么。
蒋院士这才把针扎进了叶枯离的十指。
不过叶枯离并没有反应,依旧沉沉的睡着。
蒋院士盯着那十根金针看了几秒。
就这么几秒,贺凡跟贺菲的心都提了起来。
突然,那十根金针渐渐变黑,自动自发的掉在了地上。
蒋院士脸色猛的一变,人也跟着后退一步。
“怎么了?”贺凡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追问。
蒋院士的目光还放在叶枯离身上,边摇头边说:“不得了,这蛊太厉害了。”
贺菲一听都快急红眼了,“那蒋院士您能解吗?”
蒋院士叹了口气,遗憾道:“抱歉,识别不出蛊毒的类型,解不了。”
贺菲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
怎么会这样……
“蒋院士,您再试试吧。”贺凡不放弃,也不愿相信,“再试一次吧。”
蒋院士还是摇头,“贺少,你不懂,这巫蛊之术既有点邪性,也有点灵性,一次行不通就不能再试第二次了,否则激怒了这位小姐体内的蛊……”
他的话没说完。
但大家也能明白意思。
无非就是担心激怒叶枯离体内的蛊,后果会更严重。
“怎么办啊……现在该怎么办啊……”贺菲束手无策,第一次意识到蛊毒的可怕之处。
“先别着急,”安慎凝重道:“明天陆大师跟冷老都会来滨海,看看他们还认不认识一些解蛊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