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戎,这里!”
在江南大学的一片广场上,人山人海,唐婉第一时间发现了楚剑戎,便向他挥手示意。楚剑戎一笑,快速的走向唐婉他们。他发现在唐婉他们的身边,还有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正是当年教授他们的老师!
“郑老师、关老师、蔺老师,你们现在风采依旧啊!”楚剑戎走近,向自己曾经尊敬的老师,热情的打着招呼!
“剑戎,你小子,六年多了,也不给你的老师我打个电话,你可真是没良心啊!”说话的是一个妇人,她年纪大约六十出头,但精神头很足,一点不像六十多的人。她正是楚剑戎口中的郑老师,郑希晴。
“郑老师,你知道的,我这些年都在战部,实在不便向外界打电话!”楚剑戎解释道!
“你说你,在大学就是优等生,不好好搞学问,非要去战部,浪费了多少才华啊!”蔺建夫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是你专心致志做学问,现在肯定已经小有成绩了!”
“蔺老师,有您这珠玉在前,我就是再厉害,也超越不了你啊!”楚剑戎奉承道。
“你你你……好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那些做什么!”蔺建夫不无感叹的道!
“就是,今天咱们师生难得重聚,怎么还是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关磊看向楚剑戎,又看向唐婉,说道:“你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们三个还没恭喜你们呢,我就在这儿补上了,恭喜恭喜啊,祝你们早生贵子……”
“关老师,他们孩子都六岁了!”徐乐提醒道。
“啊……这样啊!”关磊一愣,旋即大笑:“那就祝你们再生贵子!”
楚剑戎和唐婉二人无奈的相视一笑,随即,又和三位老师他们闲聊起来。有说有笑的,气氛其乐融融,好不欢快。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是下午两点,江南大学百年校庆正式开始。现任江南大学校长蹇欲名登台致辞,他讲了很多,江南大学的校史,培育的人才,获得的成果,凡是与江南大学有关的,无所不包。
“同学们,建校百年,我们的学校经历了一代又一代的老师,奉献他们的青春,浇灌出一批又一批的优秀人才,他们有的成为的学术界的大牛,有的成为了商界精英,也有的成为了政坛新星,我们为你们骄傲。我们也应感谢自己的老师,是他们传道受业,把文明延续,为社会培育人才。”
“当然,我们更要感谢江南大学,我们的母校,她将我们凝聚在一起,使我们相识、相知,甚至相恋,没有我们的母校,就没有我们的今天。值此之际,同学们,老师们,请跟我一起说一声祝母校生日快乐,祝江南大学万生日快乐吧!”
“祝母校生日快乐,祝江南大学生日快乐!”
“祝母校生日快乐,祝江南大学生日快乐!”
“祝母校生日快乐,祝江南大学生日快乐!”
他们曾在这里挥洒汗水,徜徉在知识的海洋里,乐此不疲。他们曾在这里肆意青春,哭过、笑过,把最美的年华留在了这里。
此刻他们紧紧相拥,对过去满怀,对未来作出期许!
“十分感谢大家今天能够齐聚于此,特别是我们曾经的老师们,校友们,你们能从百忙之中赶来为母校庆生,我在这里先感谢了!”蹇欲名弯下腰对所有人深深的鞠躬,随后,他站直身子,说道:“我们的学校走出了很多有识之士,也吸引进来了许多学界大咖,下面,有请我们江南大学从塔国聘请的国际社会学教授,骆歆教授致辞!”
在众人的视线中,一个中年人走上了讲台,而这个人正是楚剑戎见过的骆先生。
“大家好,我做一下自我介绍,我叫骆歆,是江南大学外聘老师……”
骆歆上台,彬彬有礼,无拘无束,看得出此人的涵养不错!
“龙国历史数千年,但龙国的文明史只有不到一百年,而塔国已经积攒了近三百年的文明历史,在这一方面,塔国可以当龙国的老师了……”
然而,骆歆在台上是越说越远,言辞中对龙国的贬低,对塔国的赞美,更是令在场的大多数人明显感觉不适。原本被蹇欲名调集起来的欢乐、感动氛围,在骆歆的演讲中,所剩无几!
“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蔺建夫皱着眉头,对骆歆的致辞,十分不喜!
“龙国数千年历史,塔国才多久啊?不到三百年,还是东拼西凑起来的散装国家,竟敢说比龙国更文明?”关磊也十分不爽,差点就跳起来和骆歆争辩了!
不过,还没轮到关磊,在台下,一个大学生青年走到了台上!
“骆教授,今天是学校百年校庆,不是授课时间,你还是别再说你的那些谬论了吧!”青年毫不客气,怒怼道!
“你是谁?那个班级的?”骆歆不悦的问道!
“大二三班,王兴!”青年回答道!
“非常好,你不畏惧权威,值得赞赏!”骆歆毫无诚意的称赞了一句,而后又道:“不过,你得尊重我说话的权利与自由,不是吗?”
“不错,你有你说话的权利,但你说的全都是谬论,什么塔国比龙国文明,一个新兴国家没有经历过长时期的历史洗礼,就妄想在世界上自称人类的未来,不觉得很搞笑吗?”王兴说道!
“王同学,你这话就说得大有问题,一个文明,必然要经过漫长的历史洗礼吗?”骆歆反问,接着道:“不是吧,一些文明天然就比其他文明更为先进。”
“那好,那我问你,塔国有什么值得说道的文明?”王兴追问道!
“自由,民主,是最大,也是最先进的文明!”骆歆颇感自豪的说道:“我们的大统领都是全国民众一人一票选出来的,不像龙国一样,跟古代王朝一样,基本世袭制。”
“呵呵!”王兴冷笑,侃侃说道:“如果我们记错的话,塔国大约有四亿人,除去一亿的婴幼儿没有投票权吧。前不久塔国大统领选举,只有一亿多人参与,而如果平摊到两个候选人身上,其实只有大约五六千万人,也就是说,现在的塔国大统领,只是被塔国五六千万人选出来的,只占塔国总人口的六分之一,塔国现在的大统领,能代表全塔国人的意志吗?”
骆歆一愣,不过他很快又说道:“我说了,塔国是民主、自由的国度,有投票权,但投与不投都是他们的自由!”
“呵呵,你这话说得还挺冠冕堂皇!”王兴冷笑,继续追问道:“那你有想过剩下的一亿多人为什么不投票吗?”
“我说了,这是他们的自由!”骆歆坚持道!
“是他们觉得塔国大选和他们毫无关系吗?是不是在他们看来,选谁都一样,不会对他们的生活产生任何影响?”王兴不依不饶的追问道!
“我说了,这是他们的自由!”骆歆有些不耐,继续重复道!
“那好,我再问你,你觉得现任大统领做的政策,他能福泽全体的塔国民众吗?”王兴显然没打算就此放过骆歆,继续问道:“塔国每届大选,都会挑选两个人出来,然后双方提出的治国理念,方法,基本都是相反的,那么选出的大统领势必会采取支持自己一方的政策,而忽视另一方的诉求,那么你觉得他能让全塔国民众都服气吗,他又能真正代表了,全塔国人的利益吗?”
王兴的连珠炮般的问题,直接令骆歆楞在了当场,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闭嘴!”
好一会儿,骆歆再也忍受不住,对王兴近乎咆哮般的吼道!
“请你尊重我说话的权利!”
王兴直接回了一句,又把骆歆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