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道突然阻止飞星宗的人吃饭,结果一阵袖风掀起,桌面儿上的菜肴就跟变戏法似的变了模样。
当时人们都炸了,惊叫声差点儿把房顶子都掀起来,我们几个也惊骇不已,闹了半天,这一切都是障眼法!
不过邪门的是,我刚才明明开了地眼了,并没有发现任何蹊跷啊,难道他们的障眼法连地眼都能躲过去?!
刚想到这里,那个叫松言师兄的大吼一声:“这是什么鬼东西。”
伸手就把桌子给掀了,满桌子的零碎儿溅的倒出都是。
被他这么一带头,其余两桌也翻天了,不光把桌子掀倒,抽出长条凳子,抡圆了就往上砸。
轰咔!
三张桌子当时就报废了,盘子碗的也整成了稀碎。
都这会儿了,我们几个也火速离开了桌子,难怪张老道非得叫那个细高挑吃一块牛肉呢,敢情他早就看出了端倪。
“早就看这个店不正常,没想到这么下作!”
大头鱼一边叫嚷一边抽出了衔月。
原本热闹的酒楼,现在变得剑拔弩张,其实那个松言师兄也对这里有看法,只是他没那个道行。所以说他在气势汹汹的同时,不住的瞥向我们,最后冲张老道说道:“多谢道爷提点,等我将这些妖人斩灭之后,再来给您鞠躬行礼。”
谁都不是傻子,他看不出的障眼法,结果被别人一招识破,说明对方的本事比自己强多了,所以在实力为尊的江湖中,别说鞠躬行礼了,就算就地磕一个也不为过。
而张老道却满不在乎的笑笑,说你还是留点神吧,这几个家伙不是善茬儿。
一句话落地,不远处的细高挑和柜台里的书生都跟变了个人似的,身上立马冒出了寒气,原本看不出他们有道行,可这会儿也开始疯涨了。
“闹了半天他们是江湖人,并且道行不浅啊。”
眨眼功夫,细高挑和书生身上的光,白的刺眼,一看就是一等一的高手,比那个松言师兄要高级很多,就连跑堂的两个伙计都开始大变样了,不论是神色,气质,还是道行,都开始往一个难以描述的方向增长。
这是看事情败露,大家都把底牌拿出来了,不过满打满算他们也就四个人,想要对付我们完全没有胜算。
谁知刚想到这里,打后厨方向竟传来了一连串的脚步声,只见三条赤膊大汉从门里钻了出来,手里都拎着追月。
我定睛一瞧,这三位的道行也不浅,并且身上气血充沛,一看就是肉盾型的选手。
原本对付两个掌柜,两个伙计就很吃力了,现在又冒出三个大汉,飞星宗这边顿时失去了优势,尤其是松言师兄,原本脸上的凶神恶煞,一下变得凝重起来,好像局势在一瞬间就倾斜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松言盯不住了,抽出腰间的佩刀大吼道。
结果柜台里的那个书生却呵呵冷笑起来:“真是个棒槌,都这个节骨眼了,竟然还猜不透我们的身份。”
这话一出,细高挑以及伙计和后厨,全都露出了狞笑,身上的寒气也嗤嗤作响,貌似随时都能进入战斗状态。
不过松言和手下的八个师弟却呆滞起来,貌似他们真心猜不透对方的底细。
关键时刻,张老道幽幽的来了一句:“就你们这点伎俩还好意思说别人是棒槌?来之前我还以为塞北魔窟附近的三个邪门宗派有多厉害呢,没想到也是靠下九流的手段办事,真是浪费我的感情。”
一句话不要紧,所有人都大吃惊,没想到他们竟然是那三个邪门宗派的人。
而那个书生被嘲讽了一顿,阴沉的面孔顿时扭曲起来,目光好似毒蛇般,一下瞄准了张老道。
“我们在这儿截杀百门弟子多日,没想到今天却碰见了一个真正的高手。”
轻飘飘的一句话,算是变相承认了张老道的手段,因为没有这个牛鼻子,飞星宗的这帮人肯定会中计,不过因为一人的缘故,导致计划暴露,所以张老道一下就成了众矢之的,尤其是细高挑,黄豆大的眼睛中似乎有血光在流转,那种怨毒之色恨不得将张老道碎尸万段。
而此时,后知后觉的松言,对着书生惊叫起来:“你们不是一直被百门的人进攻吗?怎么还有精力在这里截杀我们的人?!”
说实话,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总不能他们的防守力度,已经大过了百门的进攻!
谁知书生冷笑起来:“百门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别说灭我们的人,就连我们的阵法和机关都没有扫平。所以我们闲着无事,带着几个兄弟,驻守在这条必经之路上,只要看见百门的人就格杀勿论,这几日下来,已经三十六个了!”
此刻的松言浑身颤抖起来,这到不是吓得,而是愤怒到了极点。
“好好好,我们飞星宗本来就是过来斩妖除魔的,既然遇上你们了,那咱们就手底下见真章,说,你们到底哪个门户的!”
书生裂开嘴巴,低头怪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们都是天云客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