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看一下父亲,姐姐早点睡。”
“我想在院子里待会。”
“好吧。”杜玄说道便向自己父亲房间走去,可能今天的事儿让姐姐担心吧,一个女孩家,遇到这种事情还是要适应一下。
杜玄走到床边看到父亲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发呆,眼中似乎有泪花闪现,他知道,自己老爹又在想娘亲和弟弟了,景虔听到了脚步声,他问道:“是杜儿吗?”
“是的,老爹。”
“你这臭小子,终于知道回来了。”
“孩儿不孝。”杜玄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赶紧起来,九年前,你是我送出去的,有什么不孝。”
杜玄起身坐在床边:“爹身体好点了吗。”
“好很多了,你小子九年也没白学啊,现在什么实力了?”
“恕孩儿无能,立源境大圆满,只不过还没有感知到气,师傅告诉我,我身体因为先天原因是感知不到气的,所以到这个境界已经是极限了。”
“...到极限了吗?”景虔有些失落,作为父亲知道自己儿子不行的时候,他比谁都难过。
“爹,我一定会找到继续变强的方法,我会保护好你们的。”
“不要太勉强自己,实在不行我们过两天就逃离秦国。”
“爹我不会放弃的,我要变强,强大足够保护你,足够找到娘亲和弟弟。”杜玄眼神坚定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道,他母亲和他一个弟弟在自己两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悄无声息的离开,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杜儿啊,爹没用,都怪爹是个废物。”景虔自恼的锤了两下床。
杜玄握住景虔的手:“爹,不怪你,都怪景家,他们欠你的我终有一天要为你讨回来,他们强加给你的叛徒之名我也会替你摘掉,我要让你的名字出现在景家石碑之上!我要让国都的那群王八蛋知道,我爹景虔是个英雄,永远都是!”
杜玄的语气有些激动,他双眼通红,若不是自己主家的迂腐无知,听信谗言,老爹和娘就不会被驱逐出宁安国都。
父亲也不会在逃亡的途中因为重伤而丢了一身修为,也不会沦落到运城,母亲和弟弟也不会消失,他们也不会遭到景家的旁支欺辱。
景家欠他一家的,他杜玄一定要亲手讨回来,总有一天他要踏上宁安景家的三玄门,在那里他们不死不休!
“杜儿...”景虔抓紧了自己儿子的手。
父亲和儿子两双最真诚的眼神相交,这是心灵上的直接对话,父亲相信儿子,儿子敬佩父亲。
“爹,好好休息,我已经想到对付景振峰的方法了,还有我一定会解决身体的原因。”
“慢着,你知道阿晴是我在你三岁那年捡来的,她是个好女孩,莫要辜负为父的一片苦心。”景虔说道。
“老爹,我一定会保护好姐姐的,可是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强求。”
“哎...行了行了,被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要是阿晴给谁家公子拐了去,我这老脸都给丢光了。”
“行吧,我尽力。”
“想当年,你爹我追求你娘的时候...”
“哎...行了行了,休息吧。”杜玄示意自己老爹打住,这父子两个深情的时候比谁都深情,但乐活起来是被谁都乐活,刚才凝重的气氛瞬间就轻松了很多。
“气死人啊,儿子不听老子的了。”
“听了百八十来遍了都。”杜玄替老爹整理好被子就出去了。
景虔看着走出去的杜玄脸上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终于是长大了啊。”
杜玄看到自己的姐姐还在园中站着,多好的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孩,问杜玄喜欢她吗,答案是肯定,这可是他拼了命都要保护的几人之一,就是因为这几个人他才拥有了一颗想要变强的心。
他才在做出了当年的选择。
是投降?还是比别人更强?
他选择了后者。
轻轻地从院中走过,并不忍心打扰自己的姐姐,而是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今天有些累了,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抱紧双手的景晴,还又那双虔诚,美丽的双眸,身体微微倾向某个方向。
杜玄轻声呢喃:“姐姐,这夜晚你在想谁呢?还是在等待谁呢......”
第二天杜玄早早的就醒来了,作为一个感知不到气的人,他唯一的方法就是不断地追求**的极限,而追求**极限的方法很简单,高强度的训练,用高强度的训练去一次又一次的冲击自己身体的承受极限。
从起床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时辰,东方的天空泛起一团白晕,白色的光芒就要突破黑暗降临在这片大地上,而此时的杜玄简单的穿着一身蓝色的布衣,整个人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浑身被汗水浸透,他已经高强度训练了一个半时辰。
“比上一次训练多三分钟!”
杜玄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坐起身来,随着自己实力不断地增强他突破极限的速度也越来越慢,他隐约的感受到了束缚自己的瓶颈,这样下去他的实力很难继续精进。
他必须要赶紧找到解决自己感知不到气的方法,同时他还要面临景家的突然来访,这就让他更加的着急。
杜玄休息了片刻起身,高强度训练也要讲究个限度,若是强行训练很有可能会伤及自己的筋骨和脉络,绝不能因为急于求成而彻底断送了自己的修炼生涯。
他已经闻到了厨房传来的香味,想必自己的姐姐已经在做早饭了,自己便回到了房间内洗漱了一番,然后拿出自己拍卖回来的尸体研究了起来。
尸体将整个书桌沾满,乌漆嘛黑的一大块,杜玄用手敲了敲这块尸体,有咚咚的声音响起,这东西梆硬梆硬的,这种材质像是被烧焦的木头。
于是杜玄便拿出来一把普通的匕首,他用力插在了尸体上面,结果刀剑顺着尸体的表皮直接溜了下去,杜玄一个不慎差点栽倒在地。
“这什么东西,摸起来很粗糙,武器插在上面却异常光滑!”杜玄用匕首轻轻地划过尸体的皮肤,他感受到了非常奇怪的力量,像是划在铜镜上,武器的尖刃完全不起作用,而上面的力量也被这奇怪的光滑给卸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