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器发现了凌风姑娘话语之中的漏洞。如果说对方是无意之中说错话了,打死君不器都不会相信。这应该便是凌风姑娘故意在君不器面前留下的破绽。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君不器倒是猜不出半分原因。
“君公子说哪里话,小女子怎么听不懂呢?你手中的神剑如此显眼,这屏风虽然能够遮挡一下视线但是公子刚刚进来的时候我也在无意之中看到了。修士,修士,练武之人不都是修士么?”凌风姑娘笑着说道。看来她没有打算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
“……”
君不器目瞪口呆,竟然无言以对。如此说来,倒是自己误会了?不可能的,君不器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但即便是他下意识的判断也往往离真相不远了。说是开挂了也是可以的,毕竟他的灵觉乃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到目前为止,他的灵觉还没出现过任何问题。要不然,他也不会在阵法发动的瞬间直接挪移到了凌风姑娘的房间之中。要知道,在君不器的推断中,大启国京城的修行势力能够对君成庆、柳如是与和大先生产生威胁的目前也就只有那么寥寥数个。就算排个顺序也不会让他直接到了凌风姑娘这里。
如果凌风姑娘真的是那个潜藏在百花楼之中的大修士,十有**也不会干出掳走他父母和舅舅的事情来。毕竟,这是以君不器多年的经验推断出来的。能够有这么高深的修为,能够流连红尘洗心的存在怎么会把区区几个练气境界的修士看在眼中。
就算君成庆等人的修行资质非常好,也不太可能进入这些老怪物的眼里。这些老怪见过的世面太广,遇到的修行资质很高的人也如过江之鲫,多如牛毛。
修行不比别的什么,虽然天资好能够在修炼前期占据一定优势,但不会一直占据优势。在众多登顶的修士之中,天资高绝之人不是没有,但也不能占据所有名额。有一些修士在很长时间内都寂寂无名,修为和修行速度都是中规中矩的,没有任何惹人眼球的地方。不过,就是这样看上去十分中庸的人,最后在登顶的修士之中也占据了一席之地。
有些天资最好的人,在一段时间之中为世人所瞩目,但是只是极少数才笑到最后,更多的则是消失在时间长河之中。
天资好的人当然在修行宗门和家族之中也是十分受到重视的,毕竟这些人有更高的几率被培养成绝世高手。即便最终不能登顶,但是前期确实十分占优势,也最容易成为一个宗门或家族的中流砥柱。
只是除了对修行天资好的人有所青睐,对于一些修行高手最重要的是在于一个缘字。无论收徒也好,出手相助也罢,甚至是出手杀人都是如此。对于一些近道的修士,对于这个缘字更是陷入疯魔的境地,红尘洗心过程中国一举一动都会影响他的修行生涯,甚至曾经的一个不经意的无心之举都能决定其能不能成为一个绝顶高手。
如果凌风姑娘真的是隐藏修为在红尘中洗心的话,她更不能轻易对君成庆等人出手了。红尘洗心之人不会知道他自己的某个举动是不是符合一个缘字,是不是合服“道”“理”。
都说修士修己身,万千伟力归于自身。朝游北海暮苍梧,食朝露餐云霞。看涛生云灭,万古千秋也只是一梦。看上去好不潇洒,只是事实上是否真的如此便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所谓的修士也只是天弃地厌的一群人。他们时时争渡登顶,很多时候都不得大自由。只有最最顶端的修士才能脱开桎梏获得一定的自由。真要让他们无所顾忌,那天地恐怕早就生灭无数次了。
有种说法是修士修行扁丝跟天地夺寿,自然不会有好果子吃。一般便只有两种结局可供选择。一是跟天地作对,在与天地争斗的过程中变得越来越强大,最终挣脱天地得以大超脱。只是超脱的方式有很多种,有温和的有惨烈的。另一种便是与天地合谋,以身合道,成为天地助力。甚至以身化道,成为天地食粮。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注定了修行不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与天地争斗固然不用说,自己变得越强大,受到的天地阻抗之力便越大。这是自然之理,就像是一个人生病了一样,对于造成自己生病的虫子自然是要不遗余力的打死的。
而顺了天意的,修行需要处处与道理相合。可是道是什么有多少修者能够参透?都参透不了所谓的道,那又怎么可能做到与道相合。倒是修行到了极高深的境界才有可能合道。
但合道也不是什么好事。与道合得太久了容易失去了任何人类的感情,成为天道傀儡。甚至更加悲惨,失去了一切感情的高深修士失去身躯,所修行的一切都化作无形道理的一部分。这倒是与天地长存了,可是哪个修士愿意自己辛辛苦苦修行一辈子最后还是免不了一个最终消失的结局。
修行得大自在大自由,但是却也捆绑上了更多的东西。否则,世间这么多修士,那为何红尘之中却只见修士的神迹却少见修士出没的?甚至很多人经过漫漫一生根本就不知道有修士的存在,即便见到了修士显圣也只是当作怪力乱神的存在。
“你真不知真正的修士存在?”君不器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小女子为何要知道?”凌风姑娘说道。
“那请恕在下冒昧,我想要动手试上一试。”君不器说道。
“哎!就知道你们这些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想要对小女子动强。动手动脚也就算了,嘴巴上倒是仁义道德,说得小女子不宽恕你就不是东西一样。”凌风姑娘冷冷说道。
君不器知道凌风姑娘对自己不满,拐弯抹角的在咒骂自己。只是事出有因,就算被人误认为自己是登徒子也顾不得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