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的辣眼睛,让人不敢直视。
那个俊美的,他依照五官能辨认出,是他们家晓楠。
面前两个。
一个俊美无俦。
这个丑的。
那不是你自己吗?
就算化了妆,变丑了,那也是你自己好不好?
“二舅舅。”苏晓楠喊住了他,礼貌谦逊的打招呼。
“二舅舅。”林晚风一身高冷,点头跟着唤了一句。
幼稚鬼!
两人一块儿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夜云靖要出门,没认出来。
苏晓楠幽幽然看了眼镜子里的某人。
夜云靖被吓了一大跳,不敢认,看了很久才指着他们俩,疑惑的出声:“晓楠?七王爷?”
“改口费吧!”苏晓楠憋着笑,看夜云靖:“舅舅,你这给的也太少了点吧!”
“我这出去的急,身上没带钱,等迎亲那天,舅舅给你包个大的。”夜云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脑子就抽抽了,竟然拿了两锭银子给了七王爷。
要不是那一身凌人的气势。
他绝对不敢猜是七王爷。
不过这七王爷,改口改的挺快的。
夜云靖想着,就已经拿出来两锭银子来,放在他手里:“乖!”
苏晓楠一个没憋住,噗嗤一声夸张的笑出声来。
林晚风脸本来就黑,看着手里的银子,更黑了,神色复杂的看向给银子的人:“何意?”
七王爷是缺钱的人吗?
况且自己这出手,也忒小器了点。
“谢谢。”林晚风面无表情的,声音清冷。
说完这句话之后,拉着苏晓楠就走。
苏晓楠一边被人扯着走一边回头对着夜云靖摆手:“舅舅,那我们就先走了。”
夜云靖看着两人离开,紧张的一额头的冷汗。
七王爷生气了?
还是没生气。
“哈哈哈哈~~~”苏晓楠趴在君临珏的胳膊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这么好笑?”林晚风皱了皱眉,看着她问道,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好笑。”苏晓楠头如捣蒜:“我没想到二舅舅这么搞笑,竟然直接给你掏钱。”
“我也没想到。”林晚风冷嗤:“他这么没脑子。”
“你说什么呢你?”苏晓楠掐他:“那是我舅舅,你尊重一下,他是长辈。”
林晚风第一次被人给塞银子。
而且还被人说了一句乖。
乖这个字。
他从来就没有打任何人嘴里听到过。
这个时间点。
路上人还不少,走哪哪都能碰到人。
他们两个的组合。
一高一矮。
一丑一俊美。
走过路过的,都跟看怪物似的看他们一眼。
感慨一下那俊美的男人,长得真美。
那个丑的,长得也是真丑。
两人不急不缓的走在道上,春风徐徐,阳光也是温暖舒适。
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晚风的手已经牵住了苏晓楠的手。
路人看他们的眼光就更怪异了。
两个大男人。
就算走在路上,也不会牵手吧!
该不会是俩龙阳之好的人吧!
不过那长相俊美的,还真是重口,竟然跟了一个长的让人不忍直视的丑八怪。
刚刚过了一个转弯,到了大道上头。
迎面就看到一顶轿子朝着这边迎面走来,轿子四周还跟着数十个带刀护卫,气势汹汹的。
一看就知道是京城里头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的排场。
轿子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突然就停了下来。
数十个带刀护卫,冲上前来把他们俩给团团围住了。
为首的一个大胡子男人气势凌人的看着苏晓楠:“这位先生,我们老爷想要找你一叙。”
“我不认识你们老爷。”苏晓楠冷笑。
故意找事的来了。
“我们老爷可是这次国子监考试的出题官。”大胡子看了眼苏晓楠悬在腰间的一个香囊,香囊上头还有祈福的字。
看样子是今年要考国子监的学生。
“哦?”苏晓楠笑笑:“那又如何?”
国子监?
跟她有毛线的关系。
难不成是知道了她跟顾宿的关系,知道顾宿今年要考国子监,过来贿赂她?或者是卖考卷泄题?
“先生要想考国子监,我家老爷能助你一臂之力。”大胡子男人也有些奇怪,自己都说到这里了,她难不成还不明白。
“不需要,我要考也会凭自己的本事去考,这种偷鸡摸狗的行为,我不屑为之。”苏晓楠笑着睨了他一眼:“你们家老爷也好自为之。”
林晚风没说话。
就说明这事儿他不管。
再说了。
国子监现在是在大王爷的监管之下,属于他的势力,君临珏也管不着。
林晚风一直没有说话,冷酷的目光只扫了眼前头的轿子。
苏晓楠看了他一眼,拉着他就走。
“我劝先生,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好。”大胡子一脸的嘲弄,鄙视的看着她:“你姓顾是吗?你今天要是不答应,你就算考到死,也进不了国子监。”
“啊?”苏晓楠面色一冷,眼底杀气一闪,脚步一顿回过头去。
一眼。
凌厉冷酷。
后头的大胡子,还有身边的几个卫护,吓得生生的打了个寒噤。
林晚风指了指她腰间的香囊。
苏晓楠一看就明白了,香囊上头有字,一边绣着个顾字,另外一边是祈求逢考过几个字。
戴错香囊了,没看就给挂上了。
这香囊应该是韩花姐给顾宿的,怕不是晚夏那小丫头不小心给拿回来的。
她穿衣服的时候也没在意,不想在腰间配玉佩,就随手的抓了个香囊。
没想到被有心人给盯上了。
“你们想怎么样?”苏晓楠这暴脾气,不能忍:“你家老爷难不成还能只手遮天了?”
面前的人,欺人太甚。
“顾先生说笑了,我家老爷不能只手遮天,但是让不让你入学,我家老爷还是能做的到的。”大胡子就知道,她肯定会害怕的。
毕竟作为学子,谁不想考上国子监呢!
林晚风眸色渐冷,看死人一样瞧了眼对面的轿子。“你家老爷是哪位?”
苏晓楠平复了一下情绪,心想着既然一定要找她的麻烦,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我都不知道你家老爷姓甚名谁,凭什么信你?”
“我家老爷姓甚名谁,跟我们一起回府就知道了。”大胡子没想到面前的人竟然这么多事儿,悄悄的拿起一个令牌给她瞧了一眼:“看到了吗?这是大王府的令牌,我们老爷,可是能随意进出大王府的人,这普天之下,也不出三个手指头。”
苏晓楠看了眼林晚风,问他。
林晚风眼底神色清冷,勾起的嘴角带着危险的弧度,瞧了眼前头的轿子。
原来是卫显宏那只老狗,君临晖最信任的人,也是他的老师。
“走。”林晚风扯着苏晓楠,抬脚就走。
一只蝼蚁,他还不想浪费时间收拾。
况且在这个紧要的时候,得罪了君临晖,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别~~”苏晓楠悄悄的扯了他一下,小声道:“我现在走了,他要是真的对顾宿下手可怎么办?顾宿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进国子监的,眼见着马上就要考试了。”
“不是有言沐吗?”林晚风微微偏头,伏在她耳边小声道:“他的学生,你觉得京城里头有人能威胁到?”
“我怎么给忘了。”苏晓楠想到言沐,嘿嘿一笑,反手挽住他的胳膊:“那咱们走。”
后头的大胡子眼睛一脸的嫌恶,看着那个俊美的男人,竟然主动的去拉那个巨丑无比的胳膊,两人看起来很是亲近的样子,有点恶心。
也不知道那个长相俊美的到底是不是瞎了,就算要找,也要找个能入得眼的。
轿子里的人咳了三声。
大胡子眼底神色霎时暴虐,对着身后的带刀侍卫们一挥手:“上,给我抓住他!”
护卫们收到命令,抄起手里的刀剑气势汹汹的冲着苏晓楠跟林晚风的方向跑了过去。
转眼之间就把他们俩给团团围住了。
苏晓楠面色清冷,立马做出了反击的姿势。
林晚风伸手把她拉到了身后,看着面前的人:“你们意欲如何?”
“我们家老爷,就是想请你身边的这位公子回府一叙,识趣的就让开,否则别怪兄弟们不客气啊!”大胡子是卫府的侍卫首领,经常地帮着卫显宏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如果说不呢?”林晚风声音冷沉。
顶着一张脸让人不忍直视的脸。
可全身的气势,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那双深邃如寒潭般的狭长双眸,带着危险的嘲弄的冷色。
大胡子摸着手里的刀,一时间竟然觉得脊背硬生生的发凉,却是嚣张的出声:“不?你问问这整个京城,谁敢对我们老爷说一个不字!丑八怪,滚开!”
苏晓楠在后头悄悄乐,一脸同情的看了眼大胡子还有那几个带刀护卫。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这些人纯粹就是在找死啊!
整个京城没有人敢对他们老爷说一个不字?
那整个京城敢对七王爷说这种话,还特么拦路的人,怕不是早就死了百八回了。
大胡子没想到面前的这丑八怪还想来硬的,对着自家弟兄们一声招呼,首先对着林晚风冲了过去,挥舞着手里的大刀。
林晚风不紧不慢的把苏晓楠给抱在了怀里,左手圈住了她。
片刻功夫,苏晓楠甚至都没来得及眨眼睛,都没看到他是怎么动作的,招式快到让人眼花缭乱。
几声杀猪般的痛苦哀嚎冲破云霄。
那几个挑事的家伙。
竟然全都趴在了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体,呻吟着。
大胡子惊恐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舌头,眼睛瞪得滚圆滚圆。
红色的。
长长的。
从舌根被人拔起。
甚至都没有带上一点鲜血。
而后他一张嘴,流了一地的血。
嘴巴里头好像是少了点什么,凉凉的,都是血腥味。
少了什么呢?
大胡子再次看向自己脚边的舌头,呜呜呜痛苦的呻吟,捂住自己的嘴巴,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直到昏死前。
他都没想明白。
自己的舌头是在什么时候没的。
苏晓楠只觉的有些毛骨悚然,看着那条还在跳动的舌头,打了个寒噤。
麻蛋的。
太特么残忍了吧!
剩下的人要么是被挑了手筋,要么是被挑了脚筋。
只有那个一直出言不逊的大胡子,被拔了舌头。
轿子里的卫显宏,透过轿窗看到不远处的一幕,吓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反应过来了才对着轿夫惊恐的大喊:“报官,快点去给本官报官,杀人了,这边有人杀人了!”
轿夫怔怔然看着眼前的一幕,四肢百骸霎时冰冷,入赘冰窖。
太吓人了!
那个丑八怪是怎么做到的!
血腥,面前的一幕,简直就跟地狱一样。
面前的那个丑八怪,竟然敢当众把人的舌头都给拔了。
魔鬼!
听到卫显宏的叫喊,才慌张的抬脚就跑,去报官。
苏晓楠扯了下林晚风的衣服,抬头看着他问:“咱们现在怎么办?”
“走。”林晚风声音低沉,牵起她的手,看都没看脚边被自己教训人家伙,抬脚就走。
仿佛地上这些,连垃圾都不是。
看上一眼都污了他的眼睛。
苏晓楠又小心的看了眼四周的人:“不好吧,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抓咱们的。”
“就在那边,林捕头,你们快点抓住他们,就是他们两个,杀了人!”轿夫一边跑一边愤怒的大喊。
“走不了了!”苏晓楠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儿,我都跟人说好了上午去看酒吧做验收的。”
“不会耽误的。”林晚风停住了脚步,笃定的笑道。
“不会抓咱们坐牢吧!”苏晓楠对上他的眼睛:“他为什么非要我跟他走。”
“你长得好看。”林晚风笑她,修长白皙的手指忍不住的刮了下她的鼻尖:“你要是化妆成我这个样子,他就不会找你了。”
“你是说……”苏晓楠瞪大了眼睛,有些恶心的瞧了眼那边的轿子:“轿子里的人,喜欢男人?”
“喜欢童男,长相俊美的男人,偶尔也会尝尝鲜。”林晚风目光微凝:“本来想放他一马,没想到他非要找死。”
苏晓楠一阵子恶寒,没想到古代还真有这样的人,真特么变态,恶心,丧心病狂!
“真丑!”林晚风一本正经的给出了结论。
这还没成亲呢,就叫舅舅了。
现在是不是要掏个红包给他。
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