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些黑色大手,我猛然咬破左手中指,飞快的施展出了焚灵禁。
伴随着我口中敕令落下,破魔古砚中瞬间喷出炽烈的火焰,在我控制之下分成上百团火焰,扑入了那些黑色大手之间。
这些黑色大手看似声势很大,却也不是焚灵禁的对手,与我这些火焰稍一触碰,就尽数崩溃开来。
见此,我并没有停下火焰的攻势,而是控制着它们继续扑向那隐藏着黑白鬼王的黑气。
既然它们现在出手了,我也不能客气了,反正都是撕破了脸皮。
“原来,是这一方砚台不凡,并非我们所想的香炉。既然如此,这些男人我们不要了,你把这砚台交给我们就行!”黑脸男人在黑气中大声说道。
“你想得倒美!”我沉声喝道。
喝声一落,所有火焰尽数冲到了那黑气之前。
但这时,白脸男人冷哼道:“哼,敬酒不吃吃罚酒!”
突然,包围着它们的黑气陡然扩散,一下子覆盖周围十几米,将所有火焰都卷了进去,似乎想强行湮灭这些火焰。
不过,它们分明有些托大。
只是眨眼间,这些黑气就褪去了一小半,重新露出了那些火焰。
当然,此时这些火焰都缩小了很多,已经不具备很多威能,应该是对黑白鬼王造不出什么威胁了。
但我根本就没想过要用这招料理了两只鬼王,只是要给它们点颜色看看。
现在目的达到,我并没有纠缠太深,只是猛地扭头冲朱灵儿喊道:“你带他们先走。”
朱灵儿回过神来,倒也没磨叽,当即招呼了男人们一声,男人们就跟着她往前跑去。
结果黑脸男人冷笑之声从黑气中传出:“本来是觉得你得了香炉,现在看来是我们弄错了,那这些男人走便走了,只要留下你与这砚台就可。”
我不由一愣,搞半天,它们不是婆婆派来的,否则不可能不在意这些男人。
正想着时,我那些火焰已经被黑气尽数扑灭,而黑气进一步扩散,已经将黑白男人周围二三十米的范围给覆盖了进去,声势十分骇人。
两只鬼王一起出手,自然不同凡响。
不过,虽然之前用过还魂禁,消耗了我一些精力,现在又因为焚灵禁消耗更多,但我也不会轻易退缩。
旋即我仔细回想了下脑中关于破魔古砚的使用信息,顿时有了主意。
“姑奶奶,若是待会儿我晕倒了,你可要记得把我抬回寨里。”我说道。
“晕倒?你想干嘛?”女鬼有些诧异的问道。
“小子,你别乱来,你要是倒了,我俩可对抗不了两只鬼王,你还是赶紧跑路的好。”摄灵劝道。
“之前一直在跑,太累,这回,我不想跑了。”我笑道。
说完,我再一次咬破左手中指,在额头上画起纹路来。
而这纹路只画出部分,摄灵就认了出来,顿时大惊道:“这……封灵禁!你傻了吗,当年那法师是以此禁封了地幽煞,但没有清灵镇邪符,也没有其它镇邪的符箓辅助,你就算施展了此禁也封不住这两只鬼王,只会平白消耗许多精力。”
“无碍,虽然没有符箓,但我也没想过要封住这两只鬼王,只要能伤了它们就行。”我手上画纹路的动作不停,笑道。
说完,这纹路终于画成。
也就是在这时,破魔古砚微微一震,竟是自己从我手中飘起,悬浮在了半空中,似乎是呼应着我这纹路。
破魔古砚这种反应还是第一次,但它也不得不有这种反应,毕竟封灵禁与我之前施展的三禁都不同,需要以双手结印,它若不自己飘起,我只能把它放地上。
旋即我不再磨叽,当即按照脑中信息,双手上快速的结起印诀来,同时口中默念封灵咒语,脚下也走起了封灵罡步。
而就在我做着这些时,我发现我体内的浩然正气已经在开始快速的消耗,同时破魔古砚却散发出一种奇特气息,这气息给人的感觉就是能够镇压天下一切邪祟,十分的霸道。
“看来你小子要动用一种了不得的手段啊,”这时,黑白男人似感觉不妙,白脸男人沉声说道:“可我们又岂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说完,眼前这覆盖方圆二三十米的黑气变化起来,却是尽数往上飘升,一下子露出了黑白男人的身影,紧接着这些黑气竟凝聚成了一个十米之高的黑色巨人,手上还拿着一把巨斧,与地幽煞最强的手段有些相似。
“本来想留着你的小命,给我们解释这砚台到底如何使用,但现在只好灭了你,由我们自己摸索了。”黑脸男人冷冷说道。
话音一落,黑色巨人就动了,猛地抬高手中巨斧,直接朝我劈下。
我瞳孔一缩,没想到它们如此果断,而这封灵禁的使用太过繁杂,到现在我连一半都没能完成,但此刻又不能中断,可如何是好?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两道身影突兀的从我体内蹿出,却是摄灵与女鬼。
女鬼猛地一挥手,手心中洒出无数黑色斑点,飞快地飘上半空。
当那劈下的巨斧触碰到它们时,这些黑色斑点竟都如炸弹般轰轰爆开,消减了巨斧威能的同时,化作一团团黑气,却是飞快地连接成一张黑色大网,进一步的阻拦巨斧。
但巨斧威能太大,这黑色大网一下就被劈开,继续朝我落来。
这时,摄灵体内突兀的扩散出一种很是奇异的气息,似空灵,似阴森。
它双眼也有了变化,一只眼黑,一只眼白。
然后它缓缓抬起一只手,手心中蓦然冲出一个香炉的虚影,眨眼间蹿上空中,与巨斧轰然相撞。
香炉虚影虽小,却是让形体巨大的巨斧顿在了半空,无法落下。
“这……莫非,你是那香炉的器灵!”黑白男人认出了香炉,陡然看向摄灵,同声惊道。
“宵小之辈,也敢觊觎吾身,有朝一日吾恢复大能,叫你魂飞魄散。”摄灵瞥了它们一眼,似完全不把它们放在眼里,充满了威严的喝道。
这一刻,摄灵与往日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