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小家伙叫唤了两声,又用前蹄指了指这个洞,然后指了指那涓涓细流。
这应该是在说,这条河的源头就是这儿,因为这娟娟细流就是从这洞里流出。
下游那么宽的一条河,源头却是这么一个小土堆,还真挺神奇。
不过,每条大江大河都是由无数细流汇聚而成,这倒也不算稀奇。
“现在我跟你来到这儿了,但是怎么让我恢复原样,你还没说啊。”我冲它说道。
“啾啾!”小家伙冲洞里指了指。
“你是要让我进去?”我问道。
它点了点头,然后用前蹄在空中划了个小圆圈,又仰起头摆出了一副喝水的姿态。
这番比划我理解不了,试探性的问道:
“你是让我找一个圆圆的东西,然后吃掉?”
它点了点头,又往洞里指了指,催促我赶快进去。
我看了看这洞,有点犯难:
“这洞太小了,里面怕是更小,我不会卡在里面吧?”
它歪起头来,似乎没懂我的意思。
我只好向它比划了一下,然后把双臂并起来,摆出一副被卡住的样子。
它眼眸一亮,顿时理解了,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接着却是直起身子来,张开一对前蹄朝两侧划拉了一下。
我眨了眨眼,问道:
“你是说这里面很宽敞?”
它放下前蹄,点了点头。
我看了看这土堆,脸色古怪。
这土堆就这么小,里面再宽敞能有多宽敞?
当然,小家伙体型这么小,里面对它而言应该是很宽敞了。
无论如何,我不会被卡在里面就行。
一念至此,我也不计较这回事了,径直的来到了洞前。
小家伙退开了几步。
我微微一怔:“你不跟我一起进去?”
它忙不迭的摇了摇头,又退了几步,眼中竟是浮现出一抹忌惮之色。
我心头一紧,它在害怕?
“啾啾!”见我杵着不动,它冲我叫唤两声,又冲洞里指了指。
我回过神来,没有直接进去,问道:
“你为什么不敢进去?”
小家伙一怔,然后歪起头来,两颗眼珠子也骨碌碌的转动,似乎是在思索该怎么跟我解释。
半晌儿后,它好像不知道该怎么比划,扭头看向土堆下的洞,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眼神有些凝重起来,然后迈开四只蹄子,缓缓的走到了洞前,眸光一阵闪烁后,猛地往洞里冲去。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原本普普通通的洞口,突然多出了一层幽绿色的光幕,小家伙一头撞在上面,竟是被黏住了一般,浑身上下竟有绿色电光闪烁起来,整个身体都剧烈的颤抖,眼白都翻了出来。
我瞪大了眼,怔怔的看着。
“去帮它一把啊!”器灵喊了起来。
我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想冲过去把它拉过来,但迈出一步后就停了下来。
这幽绿光幕跟绿色电芒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万一拉它一下,我也被黏住,然后也像它一样被电,那可就不妙了。
这绿色电芒不知道有多厉害呢。
而正当我顾忌时,小家伙猛地一颤,紧接着直接倒飞了开去,重重的摔落在好几十米开外,又滑出好远一段距离,两眼翻白,全身*,身上那碧绿色的毛发都变得焦黑了一些,更有肉香飘散过来。
这是快被电熟了。
我心里有点发凉。
我要是进洞,也会有它这种遭遇?
我可不想被电熟啊,幸亏没有听它的直接进去。
小家伙给我挖了坑呢!
不过也不对啊,它要是给我挖坑,不至于以身相试啊。
这到底什么情况?
我突然有点懵。
“别愣着了,它看起来伤得不轻,给它治一治,然后详细问问这个洞到底怎么回事。”器灵发话道。
显然,它也不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再杵在原地,忙跑到了小家伙身旁。
小家伙一个劲的*着,对于我的靠近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蹲下来,伸手朝它身上探去,结果刚一碰到它的身体,一点残留的绿色电芒一闪而过,我只觉得整个人受到了天雷轰击,猛地飞了出去,直接从土堆上方越过,砰的一下掉落在上百米开外,全身都麻痹了,一时动弹不得。
我心头大为惊骇。
就这么点残留的居然有这么大威力?
那这小家伙刚刚被电了这么久,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它到现在都没死,这身体不是一般的强悍啊!
想到这,我有点庆幸刚才没去拉它,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这绿色电芒也太恐怖了!
“咦,真巧啊!”器灵突然发出了一道惊咦之声。
“什……什么真巧?”我身体的麻痹感稍稍缓和了一些,有些结巴的问道。
“往你左边看看。”它说道。
我有些艰难的扭过头,看了过去,却是一眼见到一个人,不对,一只鬼就躺在我旁边两三米远的地方,这只鬼我还不陌生,正是那被我重创了的红莲鬼妇!
只见它气息虚浮,身体呈半透明之状,意识是清醒的,正张着一双眼睛看着我,眼里满是惊恐。
它居然也被卷到这片空间来了,而且没死,还是这样重伤的状态,并没有伤上加伤,否则它就该挂掉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它颤声问了起来。
我有点摇晃的站了起来,看了它一眼,没有回话,只是思索着该不该顺手把它给灭了。
这东西分明就是一只本性凶戾的恶鬼,灭掉的话,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别……别杀我,求求你了!”它看出了我心中所想,眼中惊恐更浓,慌忙求饶。
我眯起眼来:“你倒是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它脸色一僵,而后猛地一咬牙,说道:
“我可以做你的鬼奴,以后无论当牛做马,还是暖床做饭,我都可以的!”
“呕!”我顿时干呕:
“暖床?就你这样,你确定你能给我暖床?”
这女鬼,真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若它美艳无双,暖床之事倒也可以想想,但,它是一半美艳,一半恶心到不行,别说暖床了,睡觉的时候它要是往我身边一躺,我睡觉的心思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