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我一眼,说道:“第一眼看到这情况时,我也觉得是村里哪个杀千刀的偷偷潜进我家后院把我的鸡全宰了,可细细一看,我那些鸡的鸡头虽然散落在鸡笼里,可它们的脖子跟鸡头上一点血都不流出来,鸡笼里也没有任何血迹,它们的血分明就是被生生吸干了。除此外,它们的脖子还发黑。你说,如果是人干的,能把血迹处理得这么干净?”
这……倒的确是有些诡异,完全能够推断是鬼干的这事儿。
可……鬼只杀鸡,不杀人又是何道理?
说实在的,我对于民间闹鬼之事没什么处理的经验,这个时候对此倒是想不明白了。
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处理了,反正无论是哪里的鬼,揪出来弄死就直接完事儿了。
“那之后呢,有没有出现其它的情况?”我问道。
她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第二天,我跟老李就把那些鸡全埋了,可当天,我们俩就莫名其妙的病了,村里的行脚医生根本看不出来是啥病,治也治不了,我们意识到是有鬼在弄我们,着急的把咱们村附近的一位逢年过节,以及丧事之时跳大神的神婆给请了过来。可这神婆也就能跳跳大神,没啥真本事,折腾几天算是用一些古书上的土方子把我们的病给治好了,但对于我家出的这鬼,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后来,我们老两口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听到后院里的怪笑声,阴森得很,吓得我们老两口都不敢睡。
之后我们只好在各方寻找那些道长,但找来的都是骗人的,根本办不了事情,一直拖到了今天。
这一个月来,我们自己虽然没有出多大的事情,可每天晚上那怪笑都不绝于耳,让我们不得安宁咧。”
“嗯,我们回来的这几天,的确是每天晚上都听到外面有奇怪的笑声,当我们壮着胆子出去看,那笑声又会消失,并且什么东西也见不着,可当我们一回到屋里,那怪笑就又出现,实在是让人心慌。”一直没有说话的大表哥李健点头附和道。
李子轩他们也都是一脸的敬畏。
不过听她们说了这半天,原来她们家出现的鬼除了杀了他们家的鸡,把刘翠儿两口子弄得生病了一次,倒也没有直接害她们。
如此说来,这鬼或许并不凶。
“听我们说了这么多,你可有什么想法?有没有判断出这鬼什么来历,为何纠缠我们,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见我沉默,刘翠儿直勾勾的盯着我说道。
“我还难以做出什么判断,等今晚看看吧。”我直言说道。
她眉头一皱:“你不会都不懂才这么说的吧?可别拖时间啊,没本事的话,我终究是会把你赶走的。”
“放心,只要今晚还有你说的怪笑出现,我总能揪出点什么的。”我平静的说道。
结果话音一落,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这是刚才上楼去了的李子宁发出的。
“子宁表姐这是怎么了?”赢天天下意识的问道。
“我上去看看。”大表哥李健说道。
然后他直接起身上了楼。
不多时,楼上传来他呼喊的声音:“子宁出事了,你们快上来看看啊!”
我眉头一挑,大白天的能出什么事儿?
但刘翠儿他们已经快速起身,一窝蜂的全涌上了楼,这楼下大厅一下子就只剩下了我跟赢天天,还有村长跟那位村干部。
“我们也上去看看。”赢天天说道。
说着,她也起身往楼上走去。
我自然跟上。
很快,我俩到了二楼,看到刘翠儿他们一家人都围着二楼客厅的一张沙发,神色有些不解,有些害怕。
我跟赢天天挤进了他们中间,一眼看到李子宁昏迷在沙发上,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有一缕所有人都可见到的黑气缠绕。
我心头一震,顿时意识到她这是撞到鬼了,而且这鬼还对她下了手!
但现在可是大白天的,鬼怪之物行动不便,不可能是从外面潜入进来,只可能是它一直藏在这屋里阴暗的角落当中,并且被李子宁无意间接近,才对李子宁下了手。
“你不是自诩有驱邪抓鬼的本事么,我妹这是着了鬼的手段啊,你快帮她驱除,让她醒过来啊!”一旁的李健焦急的冲我喊道。
其他人也都一脸热切的看向我。
我回过神来,然后在李子宁身旁坐了下来。
说实在的,我真不知道李子宁这是中了什么招,但想必她们家出的这鬼层次高不到哪里去,只需要我将浩然正气注入其体内,应该就能化解掉这鬼对她下的手段。
因此我直接伸手搭在了李子宁一只手上,直接从体内调出些许浩然正气,沿着我的手注入了李子宁体内。
很快,其额头上缠绕的那一缕黑气便消散开来,她的脸色也恢复了一丝红润。
见此,我觉得应该足够,便收回了手来。
而看到李子宁的变化,刘翠儿一家看我的眼神顿时就都变了,眼神中都有一抹敬畏之色,还有些许的不敢相信。
“原来……还真是位真道长!”李子轩一愣一愣的说道。
“那个……小柳道长,刚才是我们不对,还望您不要介意哈。”刘翠儿回过神来,顿时间满脸堆笑的冲我笑道。
“无妨。”我冲她摆摆手,并不想与她计较这些。
旋即我扭头看着李健问道:“刚才你上来的时候,李子宁是就躺在沙发上还是这二楼其它的地方?”
“是其它的地方,我把她抬过来的。”他连忙说道。
“是哪儿?快带我过去。”我说道。
“这边请。”他连忙对我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却是领着我走进了一个比较狭小的房间里。
这是一个放杂物的房间,里头凌乱的放着许多陈年旧物,还有一些脏兮兮的工具之类的东西,一走进来我便闻到了一股子霉味。
这种霉味,倒不是那种腐烂的霉味,是一种灰尘积累的气味。
除此外,这房间的窗帘是拉上的,让这房间里的光线很暗淡。
这种种迹象,倒是符合一只鬼白天也能出没的条件。
“刚才,我大妹就倒在那衣架前头。”李健指着这房间角落里一个挂着一些破旧棉衣棉袄的铁制衣架说道。
我往那边看了一眼,发现衣架后面还放着一个一米左右高,以前的农村人家用来装米的那种木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