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她不再跟我多说,一把将我推到一边,走进了里屋,不知要做什么。
不过我也顾不得她要做什么了,看她这反应,寨子里是又出事了。
我当即就离开了她家,跑到了最近一户人家的院子外头,然后直接翻墙跳进了院里。
随即我就跑到了这院里的水井边上,往下一看,发现井水仍旧是血,倒是没什么变化。
看来变化是出在人身上了。
我忙踹开了这户人家的房门,结果却一眼看到门后摆着一个黑色的坛子。
我顿时就想起了在墓主人墓室里见过的那个坛子,与眼前这个是一模一样!
可那坛子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跑这儿来了?
带着这样的疑惑,我缓缓的凑到了坛子边上,看到里面也有一具女尸,不过却不是我见过的那个。
但我并不觉得奇怪,要知道那墓室里有许多洞口,每个洞口里应该都有这样的坛子跟女尸。
据小翠所说,这些女尸都是寨子里的守婚女。
怪不得那老太婆的反应如此之大,恐怕是看到了她认识的女尸。
我皱了皱眉,没敢盯着里面的女尸看太久,它们可都是会动的,上回那女尸就纠缠了我一阵,好不容易才摆脱。
因此我只是粗略的看了几眼,然后就蹿进了里屋,竟是发现床上的女人果真是有了变化。
本来她应该只是脸上有几道血线,可现在这种血线却已经盖满了她整张脸,就连身上其它露出皮肤的地方也都是密密麻麻的血线,看起来妖艳又诡异。
除此之外,她的皮肤似乎变皱了,像是在渐渐变老!
“刚才我看那坛中女尸的生机越来越多还觉得奇怪,原来是夺了这女人的,再看她现在的样子,竟像是落花洞女的一种叫做‘血刹夺魂’的邪术。”这时,摄灵开口说道。
我不由一怔,又跟落花洞女扯上了关系?
不过它能看出怎么回事,倒是让我找到了个突破口,因此我忙问道:“这邪术作用是什么?这女人最终会怎样?”
“作用?驱使血刹夺人生机,再合而为一,可以让自身道行暴增,当年那落花洞女本不是那位法师的对手,后来就是利用这邪术压了他一头。”它说道。
这话我听得迷迷糊糊的,不是很懂。
不过,此事的起源是因我偷了那石缸,本来以为是石缸没了后触动了寨里的什么,才导致寨里人全部出事,现在看来,这只是触怒了墓主人,是它在背后对寨里人下手,毕竟那黑色坛子是它墓室里的。
按摄灵所说的,想来现在寨里的每家每户都有这么个坛子在夺取寨民的生机,最后这些坛子都会被墓主人收回,将这所有的生机全都收归已有。
但照我之前探索出来的信息,墓主人操控着寨民骗男人过来搞各种事情是让它获得某些好处的,可自从我来了后,落红屋被它弄塌了,六个陪浴人也被弄死了,现在又要因为石缸被偷而杀了所有寨民,那岂不是杀鸡取卵,只有一次性的好处?
除非,它已经在长久的岁月中取得了足够的好处,现在是到了收手的时候了。
想到这些,我突然明了寨里闹出此事其实并不是我偷了石缸,而是墓主人早已要对整个寨子下手,只是恰好被石缸的事情掩盖了过去。
也就是说,石缸被偷恰好成了一个幌子。
“按理说,这门邪术是只有落花洞女她自己会的,现在却出现在我们眼前,这可真有意思了,难道她真的没死!”正想着时,摄灵又说道。
它认为是落花洞女在背后做这些。
但分明是那墓主人。
难道,墓主人就是落花洞女?
这念头一起,是止也止不住了。
“你说,落花洞女要是死了,魂魄化作鬼物,是否能够施展这种邪术?”我问道。
“你觉得是落花洞女的鬼魂在背后干这个?”它不由一惊。
“没错。”我点点头,说道。
“可是,这‘血刹夺魂’虽是邪术,但说到底还是道家术法,即便再邪也是鬼怪之物难以企及的,否则会直接遭到反噬,魂飞魄散。”它说道。
“鬼怪就根本没可能施展道术?”我怔怔的说道。
“额,常理来说是基本没可能的,不过凡事没有绝对,或许存在着连我都不知道的办法。”它犹豫了下,不太确定的说道。
它不能确定,那我也就无法把墓主人跟落花洞女重合到一起了,除非我带着摄灵再闯墓室,想办法揭下墓主人脸上的金色面具看看。
但这样做,无异于自杀。
“那你有办法破解这什么‘血刹夺魂’吗?”我只好把心思转回这比较切实的问题上来。
“有,不过我现在太虚弱,你又是个什么道术都不会的弱鸡,就是把办法说出来你也做不到。”它说道。
“我靠,你能不能给我留点脸?”我破口骂道。
“我只是实话实说。”它一点不客气的说道。
“你……罢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我生生忍了下来,说道:“那再过多久寨里人就会因这邪术而死?”
“最多五天。”它回道。
寨民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天,倒是与大院子下面那女人说的七天没什么出入。
“那五天后,你能恢复到破解这个邪术的程度吗?”我又问道。
“那你做梦。”它一点不隐瞒,直言道。
“我擦,你不是说只要几天就能变得很厉害?”我忍不住骂道。
“那是因为你不懂这邪术的破解有多难,”它说道,“不过,你要是想让我五天内就有破解的能力也不是没办法的,但你得找到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忙问道。
“破魔古砚。”它说道。
“啥玩意儿?”我顿时一呆。
“切,我就算准你不知道,”它嗤之以鼻道:“此物也是由那位法师炼制出来,当年他就是以此破解了落花洞女的‘血刹夺魂’,他死后被他藏在了一个叫做麻陀镇的地方。”
“那你是白说了,我无法离开这,根本去不了那什么麻陀镇。”我实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