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颗属于男人的脑袋,戴着黑色的头罩,脖子下面并没有血液流出,看其面相,还很有血色,双眼也很是灵动,似乎不是死物,只是在其脖子之下,有一缕灰色气息涌出。
“这……这是我看花眼了吧?”女警官也看到了它,一下子目瞪口呆,赶忙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然后再看,却是确认了这不是什么看花眼,也不是幻觉,是真的,俏脸刷的一下变得苍白无比,扭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边死掉的男人,居然两眼一翻,噗的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没想到看着很是暴力很是大大咧咧的她,晕倒得这么干脆。
但也难怪,无论哪个普通女人看到一颗会飞的脑袋,都得被吓得不轻,就连我都觉得惊异。
这死去的男人,肯定是被它咬死。
“你是个什么鬼东西?”我沉声问道。
“桀桀……你居然这么没见识,竟不知我为何物?”它咧嘴怪笑道。
“这似乎……是南洋那边的降头术:飞头降。”布阵人说道。
降头术?
这我倒是有所耳闻,也曾听闻什么飞头降,是降头师施术让自己的脑袋离开身体的邪法,不过据说脑袋无法离开身体太久,也无法太远,更有脑袋挂在树上回不去,或者被人把脑袋抓了的风险。
或许,这种传闻贬低了飞头降的威力。
“小子,你的血,似乎跟普通人不一样,我闻到了一种让我相当兴奋的气息啊,贡献出来吧!”正愣神时,这脑袋舔了舔嘴巴,极为邪异的说道。
话音未落,它径直的朝我这边冲来。
我眉头一挑,看样子这脑袋喜食人血,但我怎可能让它得逞,直接调动浩然正气一掌拍出。
可它似乎能与我一样看到金色的浩然正气,在浩然正气靠近它时很是灵巧的一偏就躲了开来,反应十分迅速。
“别挣扎了,束手就擒吧!”
说着,它猛然冲到了我身前,张嘴就朝我的脖子咬来,我下意识的抬手一甩,结果它没能躲开,被一巴掌打飞开去,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似乎有点晕,在半空中摇头晃脑的,玩起了不规则的螺旋轨迹。
这看得我有点愣,似乎……高估了它的本事。
不过它很快稳了下来,恨恨的盯着我,说道:“小子还挺难缠,但你给我记住,我会去找你的!”
说完,它方向一转,火箭一样的飞走了,完全不给我追逐的机会,那速度看得我傻眼。
既然它逃走了,那我也没办法,只是奇怪这么一座山怎么会有人施展飞头降,这事情实在发生的太巧。
“去这山附近转悠转悠吧,或许能发现那降头师,这飞头降虽然古怪,但离体的脑袋是不能离开本体太远的。”布阵人提议道。
“不了,这山虽矮,但范围不小,等我去找,人家早就跑得没影儿了,你没看到人家的脑袋飞得有多快?”我摇摇头,说道。
“那你就这么算了?”它问道。
“它不是想吸我的血么,我等着它来找我,到时候再揪出那降头师。”我说道。
“那……也行吧。”它想了想,没再坚持。
随后我蹲下身推了推晕倒的女警官。
她双眼眼皮一动,猛然睁开眼来,却是突然神经的一般的蹦了起来,一头钻进了我的怀里,抱着我神经兮兮的朝周围去看:“那……那颗脑袋呢?”
“飞走了,别怕。”我暗自觉得好笑,回道。
“飞走了?”她不由惊呼,猛然扭过头来,结果因为靠得太近,嘴巴猛地就跟我亲到了一块儿。
我跟她顿时同时愣住。
然后她一把将我推倒在地,猛然站起,俏脸有些泛红,厌恶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巴,斥道:“你个臭流氓,这个时候还想着占我便宜,那脑袋怎么不把你咬死再飞走!”
我不由满脸黑线,这特么是老子占她便宜还是她占我便宜啊,还讲不讲理了?
罢了,跟女人讲理那是瞎折腾,这口气我还是忍了的好。
因此我没事人儿一样站起来,拍了拍屁股,指着旁边的尸体说道:“这个男人你自己找人处理吧,但不要试图调查,这事交给我比较好。”
她回过神来,很快抛开了方才尴尬的一幕,努力镇静下来,直直的盯着我问道:“你有把握除掉那颗脑袋?”
“现在还难说,但既然被我碰到,我会尽力。”我淡淡的说道。
“那……你带我一起抓那脑袋吧。”她犹豫了下,说道。
“带着你?你刚才都吓晕了,带着你我不是个自己找事儿么,还是算了吧。”我连忙摆手拒绝道。
“呀,你瞧不起我是吧?刚才只是意外,下次再见到那脑袋,我直接开枪打!”她十分不服气的说道。
“开枪?你这枪里有子弹吗?”我鄙夷的说道。
她这是以为我不知道华夏的刑警就算带枪上街,枪里其实也是没有子弹的,只是唬唬人的,毕竟华夏枪支管制十分严格,这样做能够避免像美利坚那样警察误杀平民的情况,要知道美利坚每年都有一两万无辜民众死于警察在错误判断之后错误的开枪射击。
“哼,现在是没有,但我可以申请带子弹。”她愣了下,旋即冷哼一声,说道。
“还是别了吧,万一你跟着我查到那脑袋出现在闹市区,你惊吓之下乱开枪,把普通百姓杀了怎么办?”我仍旧拒绝道。
“你……说什么你都不答应?”她有些气愤的瞪着我,喝道。
“不是不答应,是为了你自身着想,你留在这里叫人来处理尸体吧,至于这人怎么死的,应该不用我教你怎么跟其他警察解释,拜拜。”我说道,也不想再与她多做纠缠,朝她挥挥手之后就抓着元夕包撒开丫子跑了。
“你个死混蛋!我告诉你,我不会轻易放手的!”她破口骂道。
我不理会,直接来到了山下,看到了路边的两辆车,但这两辆车我都是不能开的,只好靠自己的双脚沿着来时的路线跑回到了大马路旁边,然后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回到了我与女警官偶遇的地方。
这个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忽然,我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我还是接通了。
“喂,我是元夕,这是我借朋友手机打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元夕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