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一个大婶从里面的屋子走到了院子里,见是我这么个陌生人,她先是愣了下,然后才走过来打开了院门,问道:“小伙子,你有什么事?”
这大婶四十多岁的样子,体态有些许的臃肿,脸色很是憔悴,双眼还有肿,分明是最近有什么事情不顺心。
不过这与我无关,我没有去问,只是回道:“婶子,我是从外地过来的,可不可以在你这里吃顿午饭?”
“这没问题啊,一顿饭而已,只要你不嫌弃我们这饭菜不合口就行。”她想也没想就答应道。
“不会不会。”我忙摆手道。
“那进来吧,我正要做饭。”她朝我招招手,说道。
我也没客气,直接跟她进了里面屋子,却见她屋里显得很是凌乱,似乎有些天没有打扫了。
“我这有点脏,你别介意。”她勉强笑了笑,说道。
“不打紧不打紧。”我说道。
上人家里讨饭,怎么还能嫌弃人家家里脏?
旋即她招呼我先坐会儿,然后就去灶房做饭了。
而过没多久,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接着一个四十多岁,比较壮实的中年大叔走了进来,应该是这大婶的男人。
与大婶一般,这大叔看起来也很憔悴,并且还多了一丝疲累。
“怎么样,有着落了吗?”大婶听到他回来的声音,立马从灶房里走了出来,一脸希冀的望着他,问道。
他却是沉沉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然后他就坐到一边,从身上摸出一根自己卷的卷烟,用火柴点燃,抽起闷烟来,也没管我这个陌生人。
见状,大婶脸上顿时浮现出极其失望的神色,眼圈更是一红,两行眼泪掉了下来。
“额,那个大叔大婶啊,本来我是个生人,不该掺和什么,但还是想问你们家是出了什么事了么?”我忍不住了,看了看他们,问道。
闻言,大叔像是这才发现家里多了我这么个陌生人,抬起头不解的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
不等我答话,大婶忙替我做了回应。
“你来我们这个地方是做什么的?”大叔看着我问道。
“没事,就是路过,又累又饿,才恬着脸过来讨饭吃。”我笑道。
有了屡屡碰壁的经验,我自然不会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真实目的,不然这顿午饭恐怕都没得吃了。
而大叔也没有怀疑,只是又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路过就好,吃完饭你就快些走吧,咱们这里最近很不太平。”
“不太平?怎么个情况?”我不由来了兴趣,问道。
“小伙子你就别多问了。”他说道,说着也没有跟我多说什么的意思,只是继续埋头抽烟。
大婶则是又进了灶房。
看样子他们并不肯与我这么个生人多说。
也罢,就算跟我说了,我也肯定插不上手,毕竟我自己的问题还没着落呢。
之后我与这大叔也没说话,都只是呆坐。
就这样过了大概半小时,大婶终于弄好了饭菜,招呼我跟大叔上了饭桌。
我已经有点饿了,也没客气,大口大口地一点不含糊。
但这大叔大婶却是没有吃饭的兴趣,都只是拿着筷子杵在那儿,搞得我顿时不太好意思吃下去。
“哇……他到底是死是活啊,怎么六天了你都没一点消息。”大婶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冲大叔埋怨道。
大叔的眼圈也红了,仰了仰头努力没让眼泪流出来。
我直接就愣住了,半晌儿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们家这到底是出了啥事?是有人不见了么?”
“让你见笑了,女人就是憋不住事。”大叔擦了擦眼睛,带着丝歉意说道。
“大叔啊,我虽然是个陌生人,但你把你家的事说出来,或许我能帮上忙呢,再说了,你说出来心里或许还能好受些。”我这好奇心是止不住了。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嚎哭不止的大婶,终于是没再瞒我,如实说道:“是我儿子在我六天前失踪了,这几天我每天都找,就是没有下落。”
怪不得他们都这般憔悴,还都心神不宁的。
“你儿子多大?”我问道。
“跟你一般大。”他回道。
“额,这么大个男人了,怎么会突然失踪?”我愣了下,不解道。
“这……唉,事到如今了,我也不瞒你了,”他犹豫了下,又叹了口气,说道:“刚才我不是跟你说咱们这不太平么,其实就是咱们村最近老有人失踪,到今天至少是十个人,我儿子只是其中之一。”
这……听起来怎么这么玄乎。
“都没找到?”我忙问道。
他摇了摇头,却忽然露出一副神秘模样,说道:“我们怀疑啊他们都是被困在麻陀镇了。”
我心头一振:“麻陀镇?”
他点点头,说道:“这个镇子其实我们都没见过,却历代都在我们村之间流传,说是就靠着我们村,若是有人不小心走进了其中,就永远别想出来了。
本来以前我们都没把这传说当回事,但是最近失踪的十个人都是进了山后就没回来了,而且还出了一桩怪事,我们才觉着是这麻陀镇在作怪。”
“什么怪事?”我问道。
他顿了顿,才回道:“就是第一个人失踪的第二天早上,村里的鸡全都被砍了头!”
“这……”我当场被唬得说不出话来。
不过,听他说了这些,我才明白为何先前那些人一听到我提起麻陀镇就色变了。
“那你这五天,是一直都在找麻陀镇?”我定了定神,问道。
他的脸色一下子又黯然下来,点了点头,说道:“是啊,可找了六天,一点影子都看不到,可我儿子他们怎么就碰着了呢,而且,以往那么多年月也不见麻陀镇作怪,最近怎么就出事了。”
见此,我也不知该说什么话安抚。
“话说,当年我跟着那法师是去过麻陀镇的,根本就没他说的那么玄,只是个普通的镇子啊。”这时,摄灵在脑海中说道。
“沧海桑田,或许一切都变了呢?”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