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咧嘴一笑,说道:“你觉得我是人是鬼?”
“谁知道你!”黑子警惕的斥道。
“嘿嘿,那你就当我是鬼好了。”老头故意阴笑道。
说着,他还伸出两只手,做出要掐我们脖子的姿势,缓缓朝我们走来。
黑子面色一变,紧张的喝道:“你别过来!”
“好了黑子,他是人。”大洋忙摆手道。
“你怎么知道?”黑子仍旧怀疑道。
“感觉。”大洋回道。
“呵呵,这回来的人比上回的要胆小很多啊。”那老头放下了双手,说道。
我不由一怔:“上回?难道被引来的不止我们这些人?”
老头点了点头,说道:“上回有人来,还是一甲子前的事。”
我们顿时面面相觑,一甲子,那就是六十年前。
“难道,你就是上回被引来的人?”我忽然想到了这点,盯着老头问道。
“呵呵,竟是被你猜中了。”他笑道。
“都六十年了,你还被困在这儿,那岂不是说这个地方根本无法离开!”黑子惊道。
这话一出,大洋他们才想到这点,全都是面色大变。
“是啊,这些年来,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却根本无法离开这座岛。”老头露出一抹黯然之色,说道。
“不可能,这么多年,你居然没被饿死。”黑子狐疑道。
“饿死?呵呵,你们被引到这里来恐怕也有段时日了吧,不也没被饿死?”老头冷笑道。
“我们是被绑在一幢木楼里,每天都会莫名出现一些食物才能活着,你又是如何得到食物?”黑子仍旧怀疑道。
老头看了他一眼,却是问道:“你们是被绑在那木楼第三层的一个房间吧?”
“这又如何?”黑子反问道。
“当初,我被引来这里时,也是莫名的被绑进了这岛上的一幢木楼里的,而在我之前被引来的就有了五人,之后每隔七天就会在我们睡醒后多出来一个,并且也同样有食物出现,”老头说道:“但你们不知道的是,那木楼第二层的桌上每天也会有食物出现,我每天都会去取。”
他被绑来的情况倒是与大洋他们一样。
“真是这样?”黑子还是怀疑道。
“你若不信,可以跟我去那木楼第二层看看,那桌子上还有我没吃完的食物。”老头说道。
“那还是算了。”黑子分明忌惮那木楼,忙摆手道。
“那当时你们一共多少人被引来?”我看着他问道。
老头看了我一眼,说道:“十一个,前十个都是被绑着的,第十一个却没有被绑着出现在了木楼里,也是由他替我们松了绑,逃出了那木楼,只是后来发现这里根本无法离开。”
闻言,我心头一颤,我也是这回第十一个被引来的人,本以为我是主动来找麻陀镇的才没有被绑着,现在才知道,并不是这么回事。
可为什么每回第十一个人都是自由之身?
“为什么第十一个人不同?”这时大洋看了我一眼,与我有相似的想法,不由问老头道。
老头却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虽然我在这里待了六十年,可我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暗中把我们引来的存在抱有什么目的。”
“那其他人呢?”黑子问道。
“其他人?”老头忽然眯起双眼来,在我们身上扫视了一眼,说道:“你们应该也是十一个人才对,为何现在只剩下了六个?”
黑子瞳孔一缩,惊道:“你什么意思?”
“嘿嘿,实话跟你们说吧,你们当中只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其他人,都得死,这是这座岛上的规则,”老头阴笑道:“我之前也遇到过一个人早我六十年就在这里的人,他也是十一个人中唯一活下来的一个!”
“这……”大洋他们顿时都被唬得说不出话来。
但回过神来后,他们五个看着对方的眼神都有些异样起来。
这让我心头一突,老头这话怕是让他们各自起了某种心思。
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恐怕我得更加小心了。
“那你们这十一个人,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还是不同的地方?”我又问道。
“前十个人,包括我在在内是同一个村,第十一个人则是那时下乡的知青。”老头瞥了我一眼,说道。
“你们村叫什么名?”黑子问道。
“记得是叫土坡村吧。”老头想了想,说道。
“额,那不是我们村,我们村叫水和。”黑子愣了下,说道。
“呵呵,我遇到的那个早我六十年的人跟我也不是一个村,也不是你们水和村。”老头笑道。
这么说来,这麻陀镇并不是靠在水和村旁边不动啊,感觉是游离于各处,像艘船一般。
可这不太现实啊。
不过,我最近碰到的一切,在以前的我看来也是不现实的。
所以,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我比较想知道的是,你的那些同伴都是怎么死的。”这时,大洋紧盯着老头问道。
老头又在我们身上扫视了一眼,却是神秘兮兮的说道:“你们已经没了五个人,想必已经见识过一些情况,至于会怎样死得只剩一个人,你们会知道的。”
“我呸,你个老不死的说什么呢!我们都会活得好好的!”几乎没发过话的一个圆脸男人呵斥道。
“不信的话,你们等着看就好了。”老头阴测测的说道。
“闭嘴!”矮个子男人也忍不了了,怒喝道。
老头终于不再多嘴,但还是阴笑。
我眉头一皱,感觉这老头的心理已经扭曲了,竟然把死人之事当成了自己的乐趣。
“那你都在这里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什么脏东西?”我转而问道。
“见过很多次,但每次都只是匆匆晃过的一道影子,不知长什么模样。”他回道。
我又皱了皱眉,然后随口对大洋他们说道:“我去旁边方便下。”
说着,我兀自走到了不远处一堵破墙后面。
其实我并不是要方便,只是想单独待着,跟摄灵说话。
“你觉得这老头有几分可信?”我当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