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商量了一下具体要办的事,就搁置去忙乎去了。
二叔和三叔要去买海货,尽量选便宜点的东西却要好。
箫泽和礼哥认识同僚,有一点渠道可以买到福建那边的海货,东西好个头大,而且价格给的很实惠。
之前的燕窝银耳海带等东西自家吃的也是从那条渠道买的,一来二去也都熟悉了,给价格也很实惠,比市面上卖的货色好一倍,价格却低了两成。
当然这也有巴结当官的意思,箫泽是御前么,现在瞅着很有前途,商人巴不得讨好一下呢。
好在这是同僚的亲戚,彼此相处都有底线,不会提过分要求,就是采买往来。
酒楼的很多海货也是从他家进货的,东西品质好还便宜,适合酒楼这样的地方,每个月用量也不少。
忙乎了一阵子箫泽回来了,“媳妇,你给我拿点钱,我买艘船。”
“啊,你要买啥?”
林宁刚想答应,又反应过来了。
“买船,赚钱。”
“你要跟商人合作,不成的,商人精明得厉害,我怕你到时候为难,还得答应对方什么条件。”
“不至于,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跟你要钱就是为了立契约的。不是我去,是庚子叔师徒俩去,和我没关系。”
箫泽朝她挤挤眼。
林宁眨巴下眼睛,“庚子叔,那就是说万一被威胁啥的,也落不到你头上,那庚子叔会不会有事啊。”
“他不当官有什么事,大不了赔钱么,到那一步那就是撕破脸得罪我了,只要我不死我就要弄死他。”
箫泽从容地开口。
“还能这样玩啊。”
林宁好像一下明白了,怪不得很多世家大族族人不当官也过得很好,家里还有很多奴才,其实就是让奴才去做生意赚钱,但自己不沾边,你搞不到我头上来。
“傻瓜,你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只有我坑别人,没有别人坑我的道理,要么就是比我官位高有权有势,直接压死我,要么咱们就斗斗心眼。
商人,不敢在我跟前玩里格楞,就算他家有个当官的亲戚也不够我玩的。”
“既然你有主意我就不多说了,就一条,不许玩阴谋诡计,要做也是阳谋,阴谋玩多了路会越走越窄的。”
“好,有你在身边我心里有数错不了,我想着礼哥和炎哥产业确实少了点,光靠你一个是在太辛苦了,而且他们心里也有负担,如今咱们家也算落户京城了,也该另辟蹊径。”
“行吧,我也意识到了,好像做得太多了?”
“不是你的错,没有你我们家走不到京城,是我没想周全,但你的心意他们都明白,你没发现他们比以前更加尊重你维护你了。”
“哼!要多少?”
林宁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知道到了这个节点上,其实帮扶的任务已经算是完成了,下一步就要三兄弟去努力了,不需要她做太多了。
“我要三千两给庚子叔,他出面去签订契约,买一条好点的大船,走福建广东那边的海路,带货,一方面是自家酒楼要用,一方面卖出去也能赚点钱。”
“行。”
她也不懂这些,既然箫泽说稳赚,那就必须稳赚,不赚咋办,商人贴补给他们。
这就是门道,别人不敢用的法子,在官员这里司通见惯,关键是有人就能做成光明坦途,你抓不到把柄,咱们这是正常的采买往来。
给了箫泽三千两银票,他就走了,去酒楼找庚子叔了。
下午二叔回来的时候还带了很多鲍鱼,花胶和鱼翅等金贵食材,还有火腿等必备的东西。
“嚯,这鲍鱼真大呀,这瑶柱做食材可好吃了。”
林宁拿了东西看了看稀罕了一下。
平时他家也不这么吃,这么吃钱受不了,一般都是过年过节用一点填个海鲜大菜就可以了,平时就是普通的家常小菜,不过火腿现在吃得多,吊汤比较鲜美。
“是不少花钱。”
黄氏摇头念叨一句。
萧奶奶拍她一下,“全家老小都给你儿子出力出钱,你就别埋怨了。”
“娘,我不是不知好歹,我是心疼钱呀。”
黄氏重重地叹口气。
“三婶,你要想想将来如何跟儿媳妇相处,才能真的帮到你儿子的前程。
炎哥要前程,只要他不闯祸不呆不傻,稳稳当当的,他岳父就能给他弄利索了。”
“我晓得,这门亲你费了大力气,用尽了心思,你为了这个价为了我们两家付出了全部,我懂你的心。”
黄氏又叹口气,“我怕我和高门贵女相处得不好……”
有了柳氏之前的事,黄氏其实心里有纠结和担心,这个儿媳妇可不是柳氏,她感觉杨芙非常精明。
“只要你真心对待她,不要故意折腾人,就没问题。你就跟我娘学一准没事,坦荡磊落,多帮衬儿媳妇,就是疼你儿子。
你要知道将来你病了还得是儿媳妇伺候你呀,你现在多疼疼儿媳妇,护着她帮衬她,以后不愁养老,而且疼儿媳妇就是疼你儿子了。”
“对呀,有啥好担心的,你不会我教你,别的不会这个我会,小夫妻的闲事你别管,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对喽。”
“那好吧。”
“你放心,有我在还有爷爷奶奶在,谁敢欺负你。”
林宁抱着三婶哄了一番。
“算了,我信你的眼光,为了我儿子。”
黄氏无奈的笑了。
婚宴的事在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届时酒楼的人回过来帮忙,咱家有现成的大厨呢。
林宁把给张夫人的礼也送了过去,特意去琉璃厂挑的礼物,是箫泽挑的。
从琉璃厂买的一副名家字帖和一副字画家价值三千多两纹银,还有一块玉璧,三样一共才花了三百多两银子,玉璧拍卖掉了,换了五千多两银子,是非常好的和田玉璧,几乎没有瑕疵。
字画和字帖留下了,字帖自家欣赏临摹,字画送给张夫人夫妻做谢礼了。
这一来一回没花多少钱还赚了不少,让林宁有点佩服箫泽了。
玉璧之所以要卖掉是因为箫泽说是墓里挖出来的,不吉利,就手卖掉了,林宁又多了些进账。
这些事公婆不问也不管,箫爷爷也不管他们的闲事。
“泽郎,我想在买点铺子和庄子,留着给我两个弟弟呀。”
“我记着呢,铺子要选好位置,不然买来意义不大,庄子就要等好机会,不行就选通州的田庄也可以,这不是一天两天能置办好的事,得慢慢来。”
“行。”
林宁琢磨着幸亏给弟弟买了大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