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笙动作一顿,不知道她为何又不高兴了。
还是因为昨天那几个果子吗?
她不能一直待在被子里,怪惹人遐想的,但若要起身,势必要给林远笙瞧见。
这,这怎么能给林远笙看见呢?
林远笙抿了抿唇,在江清雪的冷脸下走出房间,渐渐连衣角边也看不到了。
江清雪突然就僵住了,有些不敢置信地缓缓低头,破旧的被子落在眼前,叫她看不穿里面的东西,可偏偏,她就死死盯着那被子,恨不得能盯出个洞来。
两腿间的冰冷感觉令人心惊,在前世,她可从未有过这么多的……
坐在床上不知所措。
正巧林远笙过来了,他看起来对此事并不知情,只用自己清冷的嗓音说话:“妻主,该起了。”
难道是真的禁.欲太久了?
江清雪有些茫然。
冰凉冰凉的,在秋季犹为明显。
然而江清雪脸都僵了,不知道该不该起来。
江清雪干完一天的活,收了钱后就往木雕店走去。
木雕店里仍旧是一个有些年长了的女人坐在那雕刻东西。
等江清雪收拾好悄咪咪把黏腻的衣服拿出来后,却没有在院子看到林远笙人。
心里又疑惑又惊喜,直到将那些衣物泡在水里,她才算松了一口气。
心想着林远笙大抵是出门了吧,跟那个李叔一块儿聊天去了,她只管自己吃完上镇就行,林远笙总是饿不着的。
搬砖之余,江清雪休息时便将东西拿出来打量着削平打磨,再细细纂刻上花纹。
这簪子的材质比较普通,也不必刻什么精细的东西,她就雕成了简易的祥云样式。
旁边有一点点手生刻歪了的痕迹,只是不大明显。
江清雪拿出自己刻好的木簪子,摆在外面的桌子上,扬声问她:“婶儿,你帮我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她的声音够大,铺子里面的婶儿慢慢抬头,活动了下脖颈,将她的簪子拿过去仔细打量会儿,然后给它收进了一个小盒子里,又慢悠悠的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江清雪嘴角抽了抽,正想着对方是不是把她给忘了。
就看见婶儿颤巍巍从一处地方摸了十文钱出来。
“你这个只能算普通的品相,中间还有刻歪的痕迹,就算你十文钱吧,如果以后还有刻好的,也能拿过来。”
江清雪两眼放光,她以为这个已经做的挺不好了,心里想着给多少都没事,却没想到竟还能混个十文钱。
她伸手接过铜钱,脸上笑的愈发亲近,同这女人说话也愈发热切。
“多谢婶儿,婶儿这是多少都收吗?我明天还来。”
对方看了她一眼,不知为何哼哼一声:“收,多少都收,你尽管拿过来就是了。”
“好嘞,谢谢婶儿。”
有的手艺人脾气是会比较古怪,江清雪并不在意,看着太太稳稳坐回了小板凳上,她也转身离开。
却并没有立刻回家,反而是先去了一家成衣铺子。
昨日林远笙的衣服鞋子她都看在眼里,原主这么对他,她管不着,可现在她穿过来了,总不能视而不见。
江清雪抚了抚胸口放着的钱袋子,纠结着走到一处区域看衣裳。
里头有各种颜色的男子长衫,只是料子一般般,还算厚实,也是目前她承受范围之内的东西。
“那个,店家,请问这件多少钱?”
店家正应付着旁的客人呢,随意打发一个小二过来。
“哎,您要看这件是吗?这里的男子长衫都是三十文一件,你看看这衣料,可还算软和?”
三十文……
江清雪摸了摸衣料,虽算不得好,却也光滑软和。
脑海中想起林远笙穿着打满补丁袖口还短了一截的衣服,江清雪良心上过意不去,最后只得掏出三十文,指定了那件绿色长衫。
绿色显得人生嫩一些,林远笙今年也才十九岁,放在现代还只是个刚步入大学的少年人呢,每天穿的那般死气沉沉作甚?
绿色长衫被江清雪小心收好,这才往回走。
就买这一件衣服,直接让她一天白干了,自己还什么都没捞着。
怀里仅剩五十三文。
真是……
江清雪走至街道,有个少年正蹲在街道边上处理一条条肥美的鲤鱼,她忍不住停下脚步,看的颇有一点嘴馋。
想起自己穿越后就再也没吃过什么好的,摸了摸肚子有些为难。
要不然,先问问价?也不一定要现在买不是?
江清雪想好,握了握拳头走上前去有几分礼貌的弯腰问道:“那个,这位公子,请问你这鱼怎么卖的?”
地上刮鱼鳞的少年抬起头,在看见她那一瞬,原本露着温和笑意的脸上瞬间布满惊惧,猛的后退一大步,连手里的鱼都掉到地上。
江清雪:呆滞jpg。
第二日晨光缓缓落下,江清雪勉强睁开眼,正要起身收拾收拾去上工,却猛然被一股冰冷粘稠的感觉刺伤肌肤。
江清雪几口吃完窝窝头,将自己昨天刻到一半的簪子以及刻刀钻刀都带上了。
今天必须先做一个出来问问价,这样心里也好有数些。
江清雪故作冷脸:“你先出去,我待会儿自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