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顺斋。
洛城,一家高档中餐厅。
叶风和李晓离开千金堂,便到了这里的一个包厢。
包厢里,除了唐文之外,便是小雪以及李晓的两个孩子李昊泽和李昊雪,还有唐斌的儿子唐轩。
叶风两人一来,小雪便扑进了叶风的怀里。
“爸爸,你这两天去哪了,我都没看到你?”小雪奶声奶气的问道。
“我去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叶风一把将小雪抱起来,笑道。
“忙完了吗?”
“忙完了。”叶风点了点头。
“那爸爸出去带着小雪好不好,这个叔叔挺吓人的。”小雪指着旁边的一个服务员,冷声道。
叶风眉头微凝,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随即点了点头。
“放心吧,小雪,爸爸以后都带着你。”叶风笑了笑道。
他之前有伤在身,带着小雪只会让小雪更加危险,所以便将小雪交给了唐文。
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常,把小雪带在身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的吗?”
“你看这个是什么?”叶风则是拿出千月托人送过来的玉坠,递给了小雪。
“这不是我跟妈妈的那个玉佩吗?”小雪看到那个玉佩,水灵灵的大眼前顿时一亮。
“这妈妈今天托人送回来,我给你带上。”叶风拿过玉佩,给小雪带在了脖子里。
小雪原本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一双肉嘟嘟的小手玩弄起那个玉佩起来,非常喜欢的样子。
“小风,实在抱歉,我没有照顾好小雪。”一旁,唐文一脸自责,连忙道。
“没关系,我还要谢谢你这几天帮我照顾小雪,不过,这里到底是怎么了?”叶风凝眉问道。
“我在给几个孩子夹菜,一不小心打破了个盘子,我本来想问下这个盘子多少钱,等下结账时赔给他们,谁知道这个人便呆在这里不走了,说我们摊上大事了。”唐文指着门口的服务员道。
叶风看也不看那个服务员,抱着小雪坐了下来。
“老李,你也饿了吧,我们坐下来吃点吧。”
“好的。”李晓点了点头,唐文和两个孩子的中间。
一桌子人,好像没有那个服务员存在一样,继续吃了起来。
那个高高瘦瘦、穿着黑恶马甲的服务员眉头一凝,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狞色。
“你们打坏了我们的盘子,这是不打算赔偿吗?”
叶风仍旧没有看这个服务员一眼,筷子只是停了下,便夹了一块小雪最爱吃的鳕鱼,放到了小雪的盘子里,这才开口。
“你们这一个盘子多少钱?”
“我们这个盘子,可是景德镇的,一个一万块。”那个服务员嘴角微扬,冷笑道。
“一万块,一个盘子一万块,你们这是抢啊。”李晓眉头一凝,冷声道。
“小子,没见过世面吧,这可是景德镇,景德镇听过没有,那可是千年瓷都,里面出来的东西,要是买个歪果仁,能买好几十万,我给你们一万块算是便宜你们了。”那个服务员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说道。
“就算是景德镇的东西,也不可能这么贵。”李晓冷声道。
景德镇他跟唐文还去过一趟,里面有一条街专门卖景德镇瓷器的,只有入口的地方东西最贵,可能要几千块一个。
但是越往里走,同样的东西就越便宜。
走到最深处,跟外面一模一样而且都带着景德镇落款的盘子,几十块钱甚至几块钱都买了,根本用不了上万块。
至于这个服务员说的卖个歪果仁,基本上都是个别黑心商家,骗到了一些不懂瓷器的歪果仁。
“这位先生,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外行,这个瓷器同样出自景德镇,但是出自不同的窑口和不同的师傅,那价格也完全不一样。”这个服务员说着拿起一个盘子来。
“你看我们店里的餐具,都是来自景德镇那几个官窑出来的瓷器,而且是由景德镇的大师官渡山先生前后烧制而成,你看这釉色、这造型、这光泽,有哪一个是景德镇那些小窑口能比的,还有,你看这个盘子的底部,还有官渡山大师自己的落款。”
服务员将盘子翻过来,给李晓等人看了一眼。
就见盘子底部,除了景德镇制的落款,旁边有一个官渡山造的字迹。
“我只给你们要一万块,算是便宜你们了,换成其他人,10万也不止。”那个服务员一脸不屑,说道。
“这……”李晓面色顿时一沉。
一旁,唐文也是脸色难看无比,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叶风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以为然之色。
“你说的官渡山大师我不知道,不过我倒是知道官渡山在哪里。”
“你们这样的小白,不知道官渡山大师大师很正常,别说你们,洛城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家族,都没有资格认识官渡山大师。”那个服务员下巴微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这么了解瓷器,你知道景德镇在那里吗?”叶风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嘴里,冷声问道。
“这还用说,当然是在江西。”那个服务员白了叶风一眼,道。
“那你知道官渡山在哪里吗?”叶风跟着问道。
“官渡山大师,当然是在景德镇。”
“我来告诉你吧,官渡山就在豫州中牟,距离洛城不远的地方,也是曾经曹操和袁绍官渡之战的地方。”叶风解释道。
官渡山根本没有这个人,这是一个地方。
“有两个款是不是说景德镇的瓷器,在官渡山这个地方烧制而成。”李晓想了想,问道。
“差不多是这样。”叶风点了点头。
之所以有两个款,是说明景德镇在官渡山开设的窑口,为了方便与区分,所有便有两个两款。
并且,两个款上的字也不一样,一个“制”,一个是“造”。
“小子,你懂什么,我说赔一万就必须要赔一万,少一分,你们就别想离开我们洪顺斋。”服务员被叶风一戳穿,脸色顿时通红无比,厉声说道。
气势冲冲的姿态,好像绝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