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北城,一个名叫“酒徒”的小酒馆前。
“吱啾!”那只海燕在酒馆门前盘旋了一圈,重新回到东方月出的肩膀上。
东方月初从口袋里拿出几枚药丸一样的东西,递向海燕,这才朝叶风两人看去。
“你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个酒馆里面。”
“酒徒,这里是心意**拳大师杨平的地方吧?”李洛神眼皮微扬,美眸扫了一眼“酒徒”两个字,道。
“是的。”叶风点了点头。
这个酒馆的如意酒在洛城比较有名气,因为味道纯正、不上头,每天都有不少人来这里买酒、喝酒。
几十年如一日,都是如此。
不过,这里的老板除了会酿酒以外,还是一个心意**拳的大师。
如果要给洛城的武者排个名次,这个杨平至少能够拍在前五。
“这个影子在这里,难道说?”李洛神柳眉微扬,朱红的嘴角泛起一抹饶有兴趣的笑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进去就知道了。”叶风淡淡的道。
两人径直朝酒馆里面走去,东方月出皱了下眉头,将海燕递到仆从手里,跟着两人进了酒馆里面。
片刻功夫,三人便到了酒馆的院落里。
这个酒馆还是古式的风格,中间是一大片空地,摆着几张桌子,周围一圈则是包厢,东边的地方则落成一个戏台。
平时来这个酒馆的人,不仅可以喝酒聊天,还可以听戏看曲。
不过,这个戏台这会儿并没有人表演,所有人都聚在院落中央的地方。
院落中央,一张桌子前,一个男子坐在方桌前,桌子上摆着三碗酒和四样小菜。
男子周围,则是围着一群人,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异于常人的精光。
尤其是这群人中的有个老者,更是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桌子前的男子。
这个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酒徒的老板、形意**拳的高手杨平。
男子没有看到杨平这些人似的,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盘子里的花生米,好像周围的人都跟他无关似的。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被他踩着脚下。
“这个人就是你要找的人?”东方月出扫了那个正在喝酒的人,好奇的问道。
他不知道叶风准备干什么,但是能够让叶风找上来的人,绝对不是一般人。
这个正在喝酒的人,身上确实有些气,但是比着对面的杨平都差了许多,根本不知道叶风和李洛神专门找来。
“是,也不是。”叶风扫了一眼那个男子,淡然的道。
“什么意思?”东方月初眉头微凝,脸上雾水又浓了一些。
“你等下就知道了。”李洛神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道。
东方月初撇了撇嘴,朝那个男子看去。
这时。
杨平双手抱拳,走到男子的面前。
“这位,我们这里是喝酒的地方,如果我们店的伙计有得罪你的地方,还请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我是这里的老板,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聊。”
男子好像没有听到一般,将一碗酒一饮而尽,这才将酒杯放下。
“你叫杨平吧?”男子咧嘴阴鸷一笑,问道。
“是我。”杨平重重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你们酒馆的事情,我都可以冲你来?”男子抬眼扫了一眼杨平,问道。
“没错。”杨平不卑不亢,跟着道。
这个酒馆的人看起来都是他的伙计,其实都是他的徒弟,有些甚至是他亲手养大的。
“不愧是形意**拳的大师,一年前,你的弟子在洛城北郊我们乞帮的工厂里打伤了六个人,从里面带出来两个孩子,我来,就是跟你们算一算这笔账。”男子冷冷一笑,道。
“一年前?”
“乞帮?”
“这……”
这句话一出口,周围顿时一片议论声。
他们是师兄弟,这件事他们自然知道。
被这个男子踩在脚下的人是他们的师弟,有一男一女两个非常可爱的孩子。
一年前,这两个孩子忽然失踪。
他们找了好久,最后在那个工厂找到。
他们这个师弟几乎没有犹豫,便去了这个工厂。
虽然在工厂找到了两个孩子,但是两个孩子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就算得到治疗,也是终身残疾。
当时,他们这个师弟一怒之下,便废了工厂里的人几个人,带着孩子离开。
那个工厂是乞帮的一个分舵,其他人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不清楚。
不过,碍于杨平的实力和名声,乞帮也没有追究这件事。
没有想到,终于还是找上来了。
不仅是周围那些人面色大变,杨平也是花白的眉头紧锁,警惕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他身为形意**拳的传人之一,对华夏各个门派还是非常了解。
如果他们遇到的是丐帮,那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丐帮靠理字走天下,但是乞帮却是一个另类。
如果一定要给乞帮定位,那乞帮就跟一条毒蛇一样。
一旦招惹到乞帮,便不知道哪天会被这条蛇咬上一口。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但是这条毒蛇还是来了。
“这位,这件事你想怎么处理?”杨平凝眉问道。
“很简单。”那个男子咧嘴一笑,拿出三个黑漆漆的瓷瓶来,分别打开,往他面前的三碗酒里面分别倒了些液体。
这些液体一进酒碗里面,原本清澈透明的三碗酒瞬间变成红色、紫色和黑色。
“既然这件事被你拦下来,要么你自己把这三碗酒喝光。”男子跟着道。
“喝光?”
周围,那些男子眉头一凝,眼中全部燃起熊熊怒火来。
他们这个师弟确实打伤了乞帮的人,但是乞帮的人弄残他们师弟的儿女在先。
他们没有找乞帮算账,乞帮反倒找过来了。
他们不知道这杯酒里加了什么药业,但是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乞帮抓了我们酒店的孩子,凭什么让我们师傅喝光这些酒?”一个身板壮硕的男子怒声道。
“没错。”其他人义愤填膺的跟着道,一个个脸上满是愤愤不平之色。
他们好呆是形意门的人,怎么可能这样被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