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在一旁听得是胆战心惊的,急忙解释道:“此事只怕是有误会才是,我相公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实在是这舒幻太过狂妄,当着老夫人的面行凶,我相公救母心切方才出手的,实属无奈之举。”
“是吗?”秦王挑眉问道,“当着老夫人的面行凶?三小姐竟然如此凶残吗?”
“就是就是!”赵氏急忙点头,“这舒幻的确是凶残至极,不仅在老太君面前行凶差点杀了老太君,更是因为妒忌毁了我女儿绝美的容貌。”
“本王瞧三小姐乃是有佛缘之人,怎么会是你说的这般凶残之人,你是在怀疑本王的眼光有问题吗?”秦王脸色冷了一下,“在三小姐灵位前面如此诋毁,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这……我的话句句属实啊。”赵氏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怎么能够是诋毁呢,如今天师府愿意为她操办一个婚礼,已经是额外的恩典了。再说说我相公,的确是为了救母方才不得已出手,难道这也要追究罪过吗?”
“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本王自会查证三小姐真正的死因。若是真的如你所言,她竟然弑长,她还如何配下葬你舒家的祖坟?如果此事有误,那么本王自然也不会放过杀她之人。”宇文爵冷然说道。
赵氏怕得罪秦王倒是不怕得罪战王,如今的战王只有富贵没有权势,又无灵力傍身,有什么可放在眼中的?
“王爷尽管查就是了。”赵氏翻了个白眼说道。
早就跟老太君打好招呼商量好了,上下统一口径,舒幻犯上行凶,二长老不得已将其击毙,舒幻本人已经死无对证了,其他的事情还不是由他们说?真相是由活着的人书写的,死去的人只会永远的沉默下去。
宇文爵将舒经赋看了一眼,问道:“天师,事实真的如同二夫人所言吗?”
舒经赋沉默了一下,赵氏有些紧张的说道:“大哥,你说话啊。”
昨晚上老夫人将大哥叫了过去说了一个时辰,想要已经说服大哥了,没有必要为了舒幻这么一个废物,牺牲掉自己的二弟吧?反正与舒幻十几年不见,也没什么父女感情才是。
“是,弟妹说的就是实情。”舒经赋抱拳说道。
舒琴与舒琰虽然知道实情,但是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声,舒芃虽然为三姐觉得憋屈,但是她人微言轻,也不敢说话。
“什么声音?”就在这个时候秦王突然唤了一声,他侧耳倾听了一下,“这声音好像是从棺材里面发出来的。”
众人心下一惊,棺材里面怎么会有声音传来呢?
棺材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大,众人抬眸望去不由得吸了一口气凉气,难道是诈尸了不成?
就在此时,棺材板子突然飞了起来,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随后只见着穿着寿衣一脸惨白的舒幻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她伸了个懒腰,抬眸将前方的人群扫了一眼,因为人太多了,打哈欠的嘴惊讶的来不及合上。
“怎么回事?我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舒幻眨着眼睛疑惑的问道,她目光一转,将这灵堂打量了一眼,“这是……难道有人死了?”
她又将自己身处的棺材看了一眼,叹道:“原来死的人是我自己啊。”
一跃从棺材里面翻了出来,边活动了一下双臂边说道:“我还没死了,就着急给我准备后事了?”
怎么回事?断了呼吸脉搏一日一夜的人还能够活过来?这根本不可能啊!
“啊,有鬼啊!”胆小的女子们早就吓得躲了起来,赵氏也是吓得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人是鬼!”
“我当然是人。”舒幻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将宇文爵与秦王看了一眼,抱拳笑道,“没有想到你们会来参加我的葬礼,感激不尽。”
舒经赋的眼睛眯了一下,相比与其他的人的震惊,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般,她神识里面的妖力……他想起了她出生的时候天降异象,大相师摸骨预言此女将来必为祸。
舒琰眸子里面全是震惊,这怎么可能,她当时亲自检查过,舒幻的确是气脉尽绝,怎么可能活过来!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诡异,她处处透着诡异,没有灵根却是有着六级御灵师以上的实力,传来的消息分明是她胆小如鼠,来了京城之后却是胆大包天,她到底是不是舒幻,难道是被掉包了?
“你不是舒幻!”赵氏喊了出来,“舒幻已经死了,你绝对不是舒幻!妖孽,你定然是妖孽!来人啊,快些将这妖孽拿下,用火烧,一定要用火烧才行!”
秦王有些不耐烦的将赵氏看了一眼:“大喊大叫做什么?本王怎么瞧着她就是三小姐舒幻?外貌能够骗人,但是灵魂是骗不了人的。本王就说嘛,此前观之,你并非短命之相,闻你身亡的消息还十分的诧异呢,还以为本王看走眼了。如今瞧你平安无事,实在是太好了。”
宇文爵蹙眉问道:“三小姐既然还活着,为何要给她举行葬礼?”
“想必是大夫误诊。”舒琰说道,“只是倒也怪不得大夫,这种情况我们也是头回子遇到,三姐一天一夜没有呼吸脉搏,我们也判断三姐可能……如今三姐能够醒来,想必是上苍庇佑。”
“之前之前没了呼吸是真,那么她遇袭也是真。”宇文爵望着舒幻问道,“二夫人说你在老太君面前行凶,与杀老太君,你二叔是为了救母才出手伤了你的,此事可是属实?”
“一派胡言,此前想必是当我死了,便是什么话也能够说出口,要了我的性命不说,还要扣一盆子屎在我的头上!”舒幻冷哼了一声,“二夫人,这种谎话都说,也不怕闪了舌头啊?”
赵氏着实没有想到舒幻会再活过来,这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太不可思议了,只是话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说出口了,此刻断然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了,她扬起下巴冷笑道:“你敢做不敢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