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开始议论纷纷,老夫人盯着宇文爵,目光仿佛要吃人一般:“战王为了一个舒幻,要如此得罪天师府吗?”
“这算是得罪吗?舒幻难道不是天师府的人吗?老太君方才不是说让她早点回来的吗?”宇文爵轻轻地笑了笑,“如果这算是得罪的话,那就算是得罪吧,本王今日得罪了天师府,天师府又能够如何?”
顿了顿,宇文爵继续说道:“只是二当家是高手,又是天师府刑罚堂的长老,居然做出背后偷袭的事情,虽然三小姐人没死,到底也是应该给一个说法的吧?本王说过,本王要给三小姐讨回个说法,所以还请二当家为了他当日的所作所为,亲自跟三小姐道歉。”
“自古哪有长辈给晚辈道歉的道理?”老夫人哼了一声,“战王,这里是天师府,希望你不要在此无理取闹了。你若是还想要做客的话,老身依旧欢迎,你若是还想要做些令人费解难堪的事情,那么恕天师府不招待了。”
宇文爵微微一笑:“此事本王毕竟不是当事人,本王说了不算,等三小姐回来之后,看看她打算如何吧。易生,去将三小姐请过来。”
“是。”
在宇文爵套话为舒幻讨回公道的时候,舒幻却是因为被围攻而慌不择路逃到了一处较为偏僻一些的院子里面。
她是着实没有想到舒博彦居然会在天师府对她动手,而且今日天师府还有那么多的贵客在。
想来他们的确是不打算让她活着走出天师府了,舒彦博自己上了不说,还调来了几个六七级的高手,以她现在的修为,就算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也不可能是这些人的对手啊,为今之计只有拖延时间,希望宇文爵能够发现她如今的处境吧。
舒幻躲进了一间屋子里面,蹲在地上看着外面的情况,方才对方明明紧追不舍,为何到了这院子之后反而驻足不前了呢?
她又将这昏暗的屋子看了一眼,眸子一转,或是走水,必然能够引起大家的注意的,当着众人的面儿,看他舒博彦还敢不敢如此的猖狂。
说着,舒幻便是在身上找了一下,好在今日出门的时候带上了一个火折子,她刚将火折子点燃,突然一道黑影一闪,她眉头一蹙,急忙喝道:“什么人!”
而此刻,院子外面,舒博彦也跟着追了上来,冷着脸问道:“人呢?”
“启禀二当家,三小姐躲进那院子里面了。”一个黑衣男子说道,“二当家,这里面不是住着那一位吗?三小姐贸然闯进去,只怕是出不来了。看来是不需要我们动手了。”
舒博彦的眼睛眯了一下:“那一位的确厉害,但是未必能够出手杀了舒幻。你们不要靠近那院子,在附近埋伏起来,若是她出来了,格杀勿论。”
“是。”
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护院,禀报道:“二当家,天师找你有事情商量。”
“知道了。”舒博彦说道,“你们好好的守着,我去去就来。”
屋内。
舒幻警惕的看着前方,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的存在,但是却是丝毫无法感知到此人的呼吸,此人的灵力,那么只能够说明,此人的修为绝顶厉害,只怕已经超出了九级了。
舒幻咽了口唾沫,这样的人物还是不招惹为好,她想要打开门离开的时候,忽的一道黑影靠近了她的身后,她快速的转身,但是对方的身手很快,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想要使出灵力反抗,但是只感觉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般,而这一切的发生只在瞬间罢了,这难道就是超九级的实力吗?
她咬着牙拿起火折子,借着火折子的光芒看着眼前的人物,只见着此人一身黑衣,披头散发,看不出本来面目,隐隐能够看到一双眼睛,充满了杀气与兽性。
“你是什么人!”舒幻拍打着她的手挣扎着,嘶哑的问道。
那人并不说话,抬起了另一只手朝着她的额头就要拍去了,舒幻这个能够感知到这一掌所蕴藏的实力,这一掌下去只怕她的头骨就要四分五裂,脑、浆飞溅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袖子里面的姬岱朝着那人就飞了出去,咬住了那人的手腕,只是它的力量太过微弱了,对那人丝毫不造成影响,那人的大掌依旧朝着舒幻的脑门儿拍来。
舒幻被牵制的死死的,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完全没有反抗能力,就在她闭上眼睛准备接受死亡的来临的时候,她脸上的黑斑突然冒起一股黑色的煞气,直接将那人的一掌给挡开了。
那人将舒幻放开,退后了好几步,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又不敢置信的盯着舒幻,冷然问道:“你跟苏凝眉是什么关系?”
苏凝眉?那不是原主的生母吗?
“她是我娘!”舒幻喘息了几口气之后,瘫坐在地上说道,她身上的力气在一点一点的回来,只是面对面前如此强大的对手,她就算是调动全身的力气只怕是也奈何不了他一根手指。
“你是她女儿?没有想到她女儿都这么大了。”那人盯着舒幻,“我当初留给她护身的黑魔煞气,她竟然给了你,她人呢?”
什么黑魔煞气?舒幻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人莫非跟原主的娘亲是旧相识?
“她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你难道不知道?”舒幻挑眉问道,“这里不是天师府吗?你住在天师府内还不知道天师府发生的事情?话说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打听我娘亲的事情?”
“死了?”男人的神情明显变得癫狂起来,“死了?她怎么会死呢?她明明答应过我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快速的来到了舒幻的身边,两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快些告诉我!”
“她是被一个叫做舒博彦的人杀死的,那个人现在就在外面!”舒幻眸子转了一下说道,“你跟我娘是朋友吗?为何这么关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