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洛蒂亚·多拉贡·寒霜挥舞着翼展只有二十几米的漂亮霜蓝色‘小翅膀’轻松地跨越着寒霜山脉,向着自己的小窝窝快乐地飞去。
每到回家的时候,葛洛蒂亚都会不自禁地用龙语哼唱一些自己都不知道什么语调的东西。
“今天天气好好,今天皮肤好好,今天又是充满希望的一天~”
“喔~那里有个呆头呆脑的小跳羚,喔~这里有头香甜可口的小牦牛,这样乱跑是不行的,让我们把迷茫的它塞了牙缝吧~”
在驱逐了那群每天打扰自己睡觉的小狗狗后,快乐的葛洛蒂亚完美的完成了今天的觅食任务和巡逻任务。
在扩大了自己的地盘的情况下,胃里满满的装了十几只雪地跳羚和几头成年牦牛,葛洛蒂亚表示自己已经吃不下了,所以她踏上了归途。
“吃饱喝足后,当然是躺在自己凉爽的小窝里睡觉觉啊~对了,睡前把【圣光骑士国之堕落的圣女】看完,话说也看了不少的驯化题材的小人书了,王国驯化师真的有那么厉害嘛?一脸崩坏又是什么表情?真的是很好奇啊~
等有机会一定得抓一个回来问问,亲自变成人形体验一下什么叫驯化~每次看书的时候,总感觉被踩在脚下蹂躏很刺激的样子……
不过话说回来,小人们写的东西真的是很有意思的嘛~不知道那些老顽固们为什么那么讨厌小人的东西~”
被数不胜数的雄性同胞挺胸的示爱搞得厌烦,并不喜欢和自己同类住在一起的葛洛蒂亚·多拉贡·寒霜主动离开了家族和龙岛,在飞跃了将近半个卡斯迪亚大陆后,最终决定在名叫‘巴泽尔王国’的小人王国境内定居。
理由只有一个。
她想要过闲散而天天摸鱼的生活。
讨厌战斗,讨厌同类,喜欢闲散,喜欢看书,喜欢人类。
最近嘛,对驯化很感兴趣,想要试试被踩在脚下抽鞭子的感觉。
总而言之,她在【寒霜山脉】找了个完美而隐蔽的洞窟住了下来。
在她看来,这里只是名义上的小人王国领土,小人们自己都称这里为【寒霜山脉】,而自己的家族在龙语中又叫寒霜,那么【寒霜山脉】自然就是【龙岛】的地盘了。
完美的逻辑,没毛病。
“啦啦啦~我是一只快乐的小霜龙~”
看着越来越近的小窝窝,葛洛蒂亚只感觉迎面吹来的雪风更加柔和了一些。
收拢翅膀落在冰窟门口的地面上,葛洛蒂亚熟络地低着脑袋迈动着自己的‘小短腿’摇摇晃晃地向着洞窟内走去。
“咦~怎么洞里除了葛洛蒂亚的味道外,还有其他的怪异气味?是有小人来过吗?”
虽然单纯,但是葛洛蒂亚并不傻。
意识到了自己的洞窟被未知的存在入侵,葛洛蒂亚顿时收敛了轻松的情绪,冰蓝色的巨大龙眸一缩变成针状,马上就转身向后退去。
然后,她就在转身的过程中无意间看到了从天而降的银发小人和他手里明晃晃的牙签。
【居合式一】「魅魂·拔刀」
“【冻结·霜之龙息】”
嘴巴张开,恐怖的霜冻龙息就要喷吐而出,却被小人抢先一步,避开龙息的同时一刀斩在坚硬的额头上,给葛洛蒂亚光洁的脑门上划了一道两米多长的切口。
下一刻,淡蓝色的龙息错开小人喷在洞窟冰岩上直接在墙体上凝结出了一大块燃烧的冰焰,在冻结中毁灭着坚硬的冰岩,烧出了一个大洞。
“好痛~”
见小人已经把牙签再次刺入了自己被破开的身体,葛洛蒂亚停止吐息的同时甩动着脑袋,想要把小人甩下来,结果还没取得什么成效,就感受到了一种古怪的力量入侵了自己的脑袋,让自己的意识变得昏昏沉沉的。
‘为什么……要伤害我?’
嘴巴已经说不出话来,葛洛蒂亚的内心却是充满了哀伤。
明明自己没有伤害过小人,明明自己只是想要快快乐乐的活着而已,明明自己找了一个足够偏僻的地方作为巢穴,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还是要受到突如其来的伤害?
再也无法稳定站立,葛洛蒂亚晃了晃身体倒在了地上。
强硬的龙鳞在冰岩上刮擦出无数道深痕。
疲惫的龙目再也没办法睁开,只能顺从本能缓缓闭上。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长有狐耳和狐尾的银发小人。
‘好困……’
‘人类,讨厌……’
看着眼前的有着漂亮鳞片的蓝龙顺利地倒在了洞窟中,藤原夜一似有所感,拍了拍对方足有自己半个人大小的眼皮,把自己的精神以太刀为媒介,以狐妖之力为载体,全部投入到了脚下蓝龙的身体里。
对于现在的藤原夜一来说,只有全力以赴,才能真正的起到感知记忆和修改认知的作用。
“抱歉了,因为我太需要一个交通工具来赶路,所以不得不找上了你……”
因为力量相当,所以狐妖之力较为艰难的侵染了龙魂,把纯洁的龙魂染上了自己的颜色,烙上了自己的印记。
随着龙魂被彻底包裹,还没来得及‘翻页’,藤原夜一的脑海里顿时出现了关于霜龙葛洛蒂亚印象最深刻的部分记忆。
就像是看盗版书籍在网站上忽然弹出了不明所以的暗示性广告和小短文,藤原夜一的思维陷入短暂的停滞。
‘大主教的皮质鞭子有着奇怪的心形形状,打在**的身体上并不算太疼,反而有种奇异的酥麻感,让我敏感的身体跟随着鞭子的抽打节奏而微微颤抖……
胸口被泼上了来自于神坛的圣水,大主教为我特质的圣女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半透明的颜色,几乎无法包裹住累赘的胸口,拿着奇怪棍状物的大主教的眼神却依旧一脸虔诚,脸上浮现了嫉恶如仇的复杂表情。
圣光之神在上,仿佛在他的眼中,自己的胸口是堕落的罪恶……
只是,这真的是罪孽吗?
仿佛是知道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大主教的手指划过自己身体上根本没有任何遮掩身体作用的圣女服,认真的为我解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