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我知道你刚刚醒来,你现在很激动很难过,但是事情是需要一步一步慢慢来解决的,你现在正在气头上,你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去申诉一些案件,况且如果这件事真的公布于众,无论是对你还是对她来说,所有的人的职业生涯都等于要藏之东流,你最想要做的就是当一个运动员飞驰在奥运赛场上,如果这件事开庭审理,真的法院给了你一个公正的判决,却要让你失去你现有的职业,真的可以吗?”
“我……”苏思七惊呆的愣在了原地,他不敢置信,后面的后果会是这个样子,她疯狂的抓住了秦先生的衣领,用力的摇着。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为什么做了坏事的人得不到惩罚,反而要让好人去替她买单,为什么我要受这个气?你告诉我为什么,一切就直指是因为我是你的女朋友吗?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仅仅这一条我愿意去承受那么多的大风大浪,可我没想到在这背后还有数不清的算计!
秦焱,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重新考虑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太过于激进了……”
平淡的话语顷刻之间就可以脱口而出,说出来的话却让某些人寒心至此。
秦焱苦笑一声,他忽然想不清她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等一等对她来说比什么来说都重要吗?
“苏思七,我希望你明天按时会出现在体育馆训练,而不是和我说这些。你一直仰慕的秦教练就是我,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你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就是你小时候将他的海报挂满了宿舍墙的人!”
秦焱如果不是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怎么会忽然之间说这些,他的确是没有办法了。
苏思七眼神中带着**裸的震惊和害怕,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苏思七,有一些事情你要考虑清楚,现在距离奥运会开始已经不到两年时间了,你如果真的想申诉这个案件,按照高家的势力一定会势必延误开庭,到时候你需要两年的时间去做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从而损失你之前所有的荣耀,所有的坚持和你的梦想,你要想清楚!”
秦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没有再逼她,而是转身离开了,房间里,他紧握着的拳头已经渗进了血丝,他。手疼的厉害却没有管,因为他知道对于他来说如果这一次让步,那就意味着这件事以后不能再追究,可是如果追究这件事势必会影响到奥运会到时候高小慧可以退出奥运会的比赛,那她呢?她这辈子的梦想就再也无法实现了,为了一个这件事真的值得吗?
苏思七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跪在了地板上,看着地板上倒映着的夕阳西下,余晖带来了点点余光,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多年来自己拼尽全力一直练习着乒乓球从未有一天缺席,从未有一天给自己放过一天假。
如果早知道正义和梦想之间只能二者选其一的,那她早就应该放弃了这段正义!
可是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有权有势的人便可以肆意妄为,甚至不顾一切残害她的声誉,伤害她的身体,而懦弱的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淡淡的接受这个世界真的是这个样子的吗?
秦焱站在楼上的落地窗前,隔着一层楼透过小阳台观察着楼下的动静,看着那抹身影跪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的心都碎了,血淋淋的碎成一半,一半的。
“去给二哥致电,停止与高家所有的合作,另外帮我办一件事。”
rist上前侧过身听了几句悄悄话,整个人大吃一惊的退了一步。
“秦先生……”
“不用你管,快去做!”
“是。”
夕阳西下,当最后一点,余晖也消失殆尽,屋子里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趴在地上的人轻轻动了动,试图要爬起来,下一秒却撞见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你没有离开。”她试探着看不清眼前的一切,想要触摸那人的面容,却被一双大手握住了她紧紧的小手。
“七七,你在哪里我就会在哪里,不会因为一些事情离你而远去,这是我对你一辈子的承诺,知道吗?”他缓缓的扶起她,单手抱紧她站了起来。
“你饿了许久晚上吃一点什么?澳大利亚进口牛排是我前两日刚回来的,虽然味道比不上日本和牛,但一样很有嚼劲,要不要尝一尝?”
“好。”她哭红的双眼忽然间动了动,抱着他的手,忽然间不愿意松开,一只手挽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搂紧了他的脖子。
她有那么一瞬间已经想通了,既然两者鱼和熊掌不可兼得,那么要舍弃一方,她却不会放弃她的梦想。
秦焱心疼地捧起她的小脸儿,落下了深深一吻。
“七七,你所经受的所有痛苦,我会让这些人10倍,百倍,甚至千倍的还回来!”
星期一,请了假的苏思七却依旧出现在了训练场上,几位教练的脸上多了一抹笑容,苏思七毕竟是所有学员中最好的苗子,只要她能参赛这次奥运会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出乎她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在训练场上并没有看到高小慧的身影,甚至是从其他教练口中得知了她退赛的消息。
高小慧心比天高,从一开始就一直针对他想要的,自然是想要在这次比赛中拿下第1名,完成自己的理想,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退赛呢?
苏思七一门心思都在比赛上,虽然考虑过有可能是自家那位做的,但是却不敢再想下去。
而与此同时的半山别墅的门外,一个女人磕破了头,不停的在颤抖着。
“秦焱,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先高价出手了,没有了那批订单整个高家会灭亡,我们的家族产业就会落入外人手中,能不能看在你我从小多年情谊的份上饶了我父亲和母亲,我父亲母亲年纪大了,如今已经是不能再操心的年纪,我怕……”
面前的男人身穿西装革履,熟悉的黑皮鞋上,正是秦焱。
“你动苏思七时,有考虑过我是什么感受吗?你有看在两家的面子上饶了她?高小慧,我对你一再容忍,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败坏了我未婚妻的名誉,甚至不惜不择手段打扰了比赛的正常规则从前你有多大势力可以运用,现在就要接受运用这些权利所带来的后果,这一切不过是刚刚开始经历了他不止这些,我现在只是给予一个简单的教训,等高家破产之后,我们慢慢玩看看你能撑多久。”
秦焱毫不留情的打开了拉着自己裤脚的那只手,恶狠狠的瞪了某人一眼,薄凉的唇角微微勾起。
“听说伯母今天早上高血压发作已经被送去了医院,有这个时间跪在这里求情,还不如赶紧尽孝在母亲膝下承欢,免得看不到你母亲的最后一面。”
“你,你对我母亲做了什么?”
“医者父母心不过,帝都医院向来只给心肠良善的家属来进行医治,你母亲不配进去,如果真的爆尸荒野,就别怪我无情了。”
“秦焱!”高小慧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会坐在了地上,眼前的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这个男人不仅让高家灭亡,甚至还要自己母亲的一条命来陪葬,她不敢想象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导致了今天这一切的发生,她哆嗦而颤抖的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好歹我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怎么可以这样狠毒。”
秦焱原本不提这句还好,提了这一句,大手一把捏住了她的脖骨。
“你最好祈祷苏思七安安全全的完成了比赛,否则在以后比赛中出现了任何意外,我都会算在你的头上,我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也好,只要他再有事,我竟然拆了你整个高家的别墅,我要让你父亲连扫大街,刷厕所的工作都做不到!
高小慧,你可以看看我是否能做到!”
秦焱起身轻轻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一旁的保安将高小慧控制住昔日的天之骄子,她拼命的反抗着,最终却跪在了地下。
“你就是个恶魔,你就是个恶魔!”
秦宅。
秦白白自然知道自家儿子干了什么,只是小辈之间的争斗他没有多过问一些,如今听说了这件事,心里也有一些惋惜,原本想替高家的哪位求求情,结果看到媳妇儿的脸色,便知道这句话是说不得了。
沈一卿早已经下达了命令,帝都医院是绝对不会救治一个蛇蝎心肠女人的亲属的。
“老三在半山别墅吧。”秦熠听说了那件事后比较担心的是弟媳妇儿现在有没有恢复好,不知道情况不敢擅作主张,自己这个三弟的脾气属实是像极了母亲,但凡是说一不二的事情,根本很难改变,倔脾气根本不好说。
沈一卿说起高家那对母女掺和来掺和去做出来的事情,便觉得不可思议,想起医院那一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件事就这么办了,老二你也别向你父亲学习,我是不打算去救人的能找到更好的医院就让他们去找吧,既然非要和我们作对,把那小姑娘害得那么惨,就应该承受这样的后果,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就算了。
你是没看见那小丫头差一点就有神经失常了,要不是最近缓过来一些,我都要登门去给人家道歉,照顾人家,等过了忙过这一次之后,我一定亲自去好好瞧瞧那小姑娘人家也是有爹生父母养大的,甭管在外面吃了多少苦,总不能来了,我们家反而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吃苦的。
好好一个女孩子怎么心就那么狠毒,不留情面的对别人,早晚自己也要遭这样的罪,我是不管你们怎么想,反正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
咱们家也要立个规矩才好,谁要是敢去救那对母女,回头就是跟我作对,我不管你们父亲到时候如何办你们,我是绝对不会饶了你们的那孩子本来从小到大就没想过什么辅那个母亲,只是她的养母还有一个养母的妹妹,谁知道从小都是吃什么苦长大的,如今有了这样好的机会,我们应该好好照顾人家才是,怎么也不能再作孽了。”
秦熠一听母亲这么说,也没了想要平凡的愿望,知道高家的事情已成定论,没有多言语。
“这件事都听母亲主张的,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就这么处理吧,那个小姑娘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我这边手头还有几套房子,名下还有几间公司,缺什么少什么,我叫人直接送过去,别影响了训练,那可是个好苗子。
咱们这位弟妹若是努努力,那可是未来凤凰腾达的人选和老三小时候很像,性子也很要强,要不然也不会在短期之内恢复过来,我也是很喜欢。”
“老二,我就喜欢你说的话,不像你大哥一样和你爹一样一个臭脾气。”沈一卿一听自己的宝贝老二这么说顿时心里暖和了不少,也放心了不少,没有再像之前的那么烦躁,顺便夸了一句孩子。
秦白白从始至终没有插进去一句嘴,知道这件事自己是做不了主的,索性没敢说什么。
反正大小由老婆做主,高家这次倒的霉,算是活该了,为什么偏要去害别人?
高小慧很早的时候就到了医院,却见医院里比他想象的还要狠几百倍,并没有人为自己的母亲操心主治医师也只是放下话,就不管的,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好好照料自己的母亲,医院里的这些人都是看眼色行事,哪里像帝都医院那样有良心,就是拿了钱也没有人管你的滋味,可真是不怎么地。
她陪伴在母亲的床前,第1次知道自己大概是做错了,只可惜也不知道该如何道歉,如何求得别人的原谅,半天也没有说话的,她始终拿不出一个态度来。
“小慧,年轻气盛做错事是难免的,可你怎么能派人去绑架别人,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高夫人才说了几句话,血压就蹭蹭的往上升,不一会儿整个仪器上面的图案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
“母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