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女生 完本 排行 书单 专题 原创专区
汀兰水榭 > 历史 > 主公一你的谋士又挂了 > 第四百二十章 主公,身死(十五)

陈白起从“小蚊”那边反馈回来的直播画面了解到些情况,她心头顿时有了时间紧张的迫切感。

阴差阳错的传送令她偏离了轨道,得立即出发赶回去才行,陈白起颦眉想着。

陈岁深的队伍已经按部就班地出发了,倘若她这边还迟迟没有传回消息,只怕主公那边也会按捺不住,擅自行动。

她让“小蚊”立即去找巨,找到人之后再联系她。

想到还在树底下等着她的白马子啻,她揉了揉眉心处。

他醒来后状态一直不太好,或许是受了传送门的影响,也或许是之前一直被锁在湖底,不太适应外面的环境,她担心他若留宿野外,只怕会生病。

她打开“区域地图”,看到三十里开外一个山坳内有一个小村落,叫红梅村,看样子占地不大,也就十来户人口,今夜便暂时落脚于此处。

等她提着一只料理好的兔子回去时,白马子啻已经歪歪扭扭地捏好了一个小雪人,他蹲在雪人前,雪人与他一般高,模样虽说不周整,但也是有鼻子有眼的,可见是用了心。

她摘了片蕉叶包着兔肉搁雪地上,走近他身后,带着笑音问道:“这捏的是谁?”

白马子啻察觉到她回来,扭过头,鼻头泛红,双手也红着,笑得有几分傻气:“……你。”

陈白起与他一道蹲下,伸出指尖戳了一下那小雪人的鼻子,它的鼻子是拿的一种野生红果子点缀的,有些干瘪泛黄,她笑:“我就长这样?”

白马子啻见她将小雪人的鼻子都快给戳歪了,有些心疼,想阻止她又怕她生气。

“我、我记不得人了,只记得你,便就照着你的模样……不像吗?”他讷讷道。

陈白起斜眸看他,托着小脸,眉眼弯弯藏明月,看起来既和善又温柔。

“你说像便像吧,我瞧着挺好的。”

白马子啻见她收回手,暗松了口气,又听到她的赞美,心喜腼腆一笑,不知该接什么话,便垂下眼,轻“嗯”了一声。

陈白起见过他迷茫懵懂的样子,见过他怯意惊惧的样子,在水底也见过他噬血杀人的样子,从离开被囚的湖底后,他既敏感又警惕,既脆弱又尖锐,像这样从内至外的放松与柔和倒是第一次。

他身上那一层轻薄的湿衣被他自己用内功烘干了,但到底受了凉,她拉起他,没让他继续蹲在雪地上堆雪人。

叮——系统:白马子啻对你的好感值12。

陈白起倒没在意这龟速爬的好感度,这白马小呆瓜瞧着挺单纯易骗,实则内心该有的防备与警惕却一分也不少,不过……她抿唇笑了笑。

她好像已经知道该怎么刷他的好感度了。

——

两人将一只二斤左右的兔子烤着分食完,便又开始赶路,白马子啻不知道从哪里看出陈白起似乎心底藏着沉澱澱的心事,一路上倒也乖巧安静没有开口询问什么,终于在天黑之前他们摸到了红梅村的村口。

村口处拿青灰大石垒了一圈的围墙,围墙不远处栽种着十数棵红梅树,这种时节,雪景之中的梅蕊,百花凋零,唯它冶艳芳姿,傲雪凌霜,十分打眼。

两人靠着系统这个活地图的功劳,即便是陌生的地界,也没有多走弯路,直线抵达了目地的。

天已大黑,村子里的人按照往常习惯早已收拾入睡,两人入村敲门,这动静倒是引来不少户人探窗出来瞧动静。

这村子里的土砌房屋几户一拢,挨得都比较近,夜里寂静无声,哪一户家里有响动,自然也瞒不住隔壁。

这条村子远离城镇,一看便知贫困滞后的条件,夜里没有人燃灯,所以他们基本太阳一下山便躺下睡了,却不想今夜村子里来了陌生人。

村子里的人倒是都十分淳朴,也并不排外,听见有人敲门,便在屋内哎哎地应声,一边爬起来给开门。

开门的那一户人,披着件破洞灰衣,挺了挺佝偻的腰背,嘘眼看去,只见辉月映雪,借着朦胧的光线,便也大抵看清夜里赶路来的是两位陌生又标致的年轻人。

一郎君与一女郎。

开口讲话的是那位女郎,她模样俊不说,光讲话的语气跟神态便与他们这些泥腿子不同,处处透着韫雅与仪态,虽说她态度十分亲切温和,但却不是一般人能够坦然应和的。

那开门的是这户人家的爷爷,门后站着一个模样方正的年轻汉子与一个矮瘦的小妇人,小妇人腿边挨着一小稚童,一脸好奇地盯着门外之人。

他们红梅村地处偏僻,鲜少有外人经过,因此小童瞧见两人与他们村落格格不入的外人,不免想凑凑热闹。

老汉虽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看出来者身份只怕不简单,他有些拘谨,待听明原由,便又立刻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入屋,并让小妇人去烧柴煮了些热汤端来。

由于白马子啻的那一张脸不便露出,他就攥紧陈白起送他的狐裘,帽子拉下来遮住半张脸,他低着头,安静地站在陈白起身后,也不主动开口讲话。

虽不知他模样,但他身量很高,伸出的一双手也是矜贵玉白,观看气质与身形,瞧着倒是与那姑子挺相配的。

于是,那村子里的人都误会两人是一对年轻夫妇,即便陈白起解释的是与兄长出外办事与家中扈从走失,这才误打误撞地来到这红梅村。

哪有兄长像小媳妇一样的态度、亦步亦趋地跟着自家妹子的,他们虽不懂其它,但这寻常家的兄妹如何相处他们却是见过的。

误会便误会吧,陈白起也没有费劲解释,毕竟他们也没有将话讲到她面前,况且不过是一些一面之缘的好心人,于是陈白起也犯不着费劲解释。

只是她没看到,白马子啻听了那些人在旁的交耳猜测,神色有些若有所思。

——

陈白起与白马子啻在红梅村一共住了两日,一开始本打算歇一夜翌日便启程赶路,却不想夜里白马子啻便当真发起了高烧,还一直呓语不断,陈白起一看这情况,哪怕心底再着急赶路,也明白不能拖着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病人出发。

陈白起身上没有治发烧的药,只能靠理物降温来退烧,因照顾了一夜发烧的白马子啻,天微微亮时才疲惫地趴在旁边睡着,也因此这一觉睡得很沉。

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听到马蹄嗒嗒踏踩地面嘈杂的声音,还有凌乱不堪的人声、犬吠声、动物惨鸣嘶叫声,这一切的声音混乱不堪,像隔着一层膜穿透入她的眼中,似梦非梦,光怪陆离。

她终是从沉睡中挣扎着醒来,然后揉了揉肿涨生痛的额头。

她看了一眼窗外,已是日上三竿,往常这个时候老汉都会在屋外一下一下地劈柴,咚咚咚——小妇则会在厨房烧火,为外出务农的丈夫准备午饭,咕噜咕噜——撵着小鸡崽满院子跑着耍的小孩,嘻嘻嘻嘻——

可今日外面却出奇的安静,不止这一家,她定神一听,仿佛进入夜里整个村落都一并“沉睡”了。

陈白起“噔”地一下站起,表情闪过一丝深思——不对!

等她意识到可能出事后,也没心大到将病恹恹的白马子啻一人留在屋中,她吞下“英雄药剂”将他背起一道飞速朝外走去。

一推开门,她便嗅到空气中飘来若有似无的一股血腥味道。

她面色一沉,出了篱笆院,便看到不远处田坎上倒着几个人,他们身下的血沿着田坎流下沟里的水中,红红狭窄的一条小水沟远远流去,像一条红色的丝带。

她表情变了变。

又继续朝前走,这一圈走下来,她发现这个小小的村子里竟一夜之间全都死光了。

她翻看过他们身上的伤,是被人杀死的,用利器,干净利落,这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这年代铁器十分稀罕,普通山匪绿林还有野蛮的外族有不一定能搞到青铜铁器,顶多就是弄些骨刀与石斧,除非国家正规军队与富贾豢养的私扈兵马。

重新回到原处,她看到一个水缸旁边有一个没穿裤子的小孩正趴在地上大声嚎哭。

“哇啊——”

她有些怔愣,但下一秒却十分快速地跑了过去。

她看了一下木盖摔在一旁的半人高的大缸,又看向只穿了件黑衣、下身淌湿的五、六岁孩童,想来是先前情况紧张混乱,他被家人急忙藏进了缸里,等事后没动静了,才一人爬出大缸摔落地上。

“别哭了,这是谁做的?”

她这边急声刚问完,便觉揽在她脖颈的臂弯收紧了稍许,白马子啻悠悠醒来,他皮肤还有些发烫,擦过她冰凉的脸颊,她这才像是恍然回过神一般,表情有些苍白。

她忽然醒起她要做的事情了……

如今她的主要任务是尽快赶回楚魏主战场,赶紧将她的线报汇禀给主公他们,制定好后序作战计划……还有白马子啻,他的存在似乎关乎魏国大事,公子紫皇不惜拔根抽筋、以命相护送他们离开,便是想要她将这人顺利带回给他们。

她的时间紧迫无比,身上肩负的任务更沉重无比,如今询问是谁做的又有何意义?

无论是谁做的,她也不能为他们做什么了,因为她有更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

这一刻,陈白起如此清晰地明悟,在这个乱世之中,没有谁是能做到面面俱到。

有时候“顾全大局”,听起来是一个赞美的词,但是……当遇到某些选择时,它却是一个能令人坠入寒窟的形容词。

她举步维艰,她背起白马子啻越过小孩,刚没走出一步,便被孩童一把给拽住裙角。

“帮、帮我,呜呜……”

陈白起偏下头,看着他,目光平静:“帮你什么?”

孩童仰着头,似被她吓怔住了,哭声暂滞,然后“哇”地一声哭出来,鼻涕横流,眼睛跟鼻子都通红,整张小脸狼狈又凄惨。

“哇啊……阿爷……阿爹……”

陈白起越过他,离开了,那孩童只顾着哭喊,声音都嘶哑了,直到他泪眼朦胧间,看到一截裙摆重返站在他跟前。

他抽噎了一下,朝上看,泪水不住地滑落脸颊。

一双温柔又暖和的手抚过他的脸,轻拭他脸上的泪水。

“来,先将衣服跟湿裤子换了,我一会儿便带你去找阿爷阿爹。”

原来她先前是去给他找衣服,由于背着白马子啻,她也不能抱人,只能先将人搁下,才能返回照顾他。

孩童哭久了,嗓子哑了,眼睛也肿了,脑袋嗡嗡地,听不懂她说的话,只是不停地重复一句:“帮、帮我……”

看这孩子的情况,陈白起也不需要他回应,便将人拉起,替他穿上衣服,这大雪天的穿这么少,迟早会被冻坏了。

穿好上衣,刚准备给他穿裤子时,她却感觉掌中一片温热湿濡,她瞳仁一紧。

那缸中按理来讲应当全是凉水,哪来的温热感

看着掌上一片鲜红,她又看向孩童的腹部,她小心摸上去,感觉滚烫的液体不断涌出。

先前她一直以为这小孩是被冻得全身发颤,却原来是……

她一激伶,立即从系统包裹内掏出“小型生命药剂”,孩子还小,不比得大人抵抗能力强,现在用上普通伤药只怕也会熬不过。

却不想,不等她给他喂,孩童却先一把抓着陈白起的手,冰冷似雪,他已经面色灰败,抽抽噎噎地小声道:“我、我害怕……救、救……”

终归是没将话讲完便断了气。

陈白起顿时浑身僵硬如石,两眼失神地看着他。

——

花了点时间,陈白起将村子里几十条尸体都拖到一块儿给埋了,这并不是整个红梅村的人数,先前她无意间问过她借住的那户老汉,他提及过他们整条村子的人加起来约有百来号人。

如今死者只有多半,或许其中有人逃了,也或许被人给掳走了,虽说下落不明,但总归还算存着希望。

陈白起发丝有些凌乱,下摆污泥干涸,她静立在墓前,淡声道:“对方应当是一支逃军,进村是为了抢夺财物,他们居无定所,最擅长的便是如何逃匿……”

白马子啻站在她身后,头还有些晕沉,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呐呐地提醒道:“他们有马,就算你想追也追不上了……”

这村里的土泥路上混着雪,脚踩上去都能落个印,更何况是马匹,这马蹄凌乱地踩踏在地面,一眼看过去延伸甚远,便知道他们入村离村皆不是靠着脚力。

陈白起望天,脸上没多少悲怆,毕竟死的人与她非亲非故,白马子啻拿小眼神觑着他,他是这样认为的,可他又觉得她为这些人做的事情又不像神色那样冷淡。

他有些看不懂她。

过了一会儿,见她还是不想讲话,白马子啻又问:“你怎么知道那些是逃兵?”

陈白起终于开口了:“骤攻急撤,下手毫不留情,又有马匹与刀器,普通山匪一是用钱二是没渠道,蛮夷人却是没这样的训练有素,若是正规的军队,不会来这样偏僻的村落杀人夺物,一来出兵边塞历来身负任务,二来估计也瞧不上这区区的贫困村落,唯有穷图末路,野狗入巷的逃兵才会如此无所顾及,杀掠残忍。”

白马子啻听得似懂非懂,其实他并不在意这些人,但他有些在意陈白起,所以才问的,问完之后,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抬头:“天要黑了。”

陈白起闻言,眸光明灭难辨:“嗯,快黑了。”

“那我们要往哪走?”

“朝前。”她不会为了这群无辜村民特意去做些什么,可是万一……万一碰巧就遇上了这群刽子手呢?

她眼底刹时划过一道红猩之色,浮着浅淡笑意。

那就不能白白放过他们了,对吧。

——

夜里,簌簌的风声吹得林中树桠东倒西歪,火光摇曳,在如网错落的影荫下,一队衣衫镂烂、却穿着布甲的人正在围在一堆烤着肉吃。

他们身上血腥气甚重,还沾染着没有完全干透的血迹,胡子拉茬,一边大口啃着半生不熟的肉,一边用粗犷的嗓门交谈着污言秽语。

“逃了这么久,终于能歇下吃口热乎的了!”

“哈哈哈,没想到如此偏僻的地方还能意外寻到一处村子,虽然肉少了些,些娘皮操弄起来也不够味,但也总算解了这口腹之馋啊,哈哈哈……”

“你个熊黑子,你倒是爽了,可咱们这么多兄弟还没有轮上,就被你们给弄死了。”

“谁叫那几个娘皮不经事,咱兄弟几个随便弄一下就给断气了,下次换些个经事的,保管个个够啊。”

“人都杀光了吧,可别把咱几个的行踪给透露出去了。”

“放心,逃跑的那十几口被咱给追到山崖,一吓唬全跳崖底去了,绝计是活不了了。”

“大哥,你也莫太紧张,咱都逃到这穷乡僻壤了,我不信那人还能手眼通天,一路追寻至此!”

“总归小心些要好。”

“你说咱从前在越国也好,在赵国也好,也算是一介威风凛凛,偏生就倒霉遇上了那个疯子!如今待哪都不安稳,生怕一闭上眼第二日便见不了日头。”

一提起他们口中的那个“疯子”,他们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若不是这狗杂种,咱们能沦落到这个叛国逃匿的地步?当初在越国就该将他一并宰了,如今倒是放虎归山,悔不当初!”

这些人嘴里骂骂咧咧,状似气愤咬牙,但却能从措词中看出他们最深处的忌讳与畏惧。

这时,风起叶落,不远处响起几声动物的嗥叫声,有人抬头,见桂枝圆月渐亏,黑纱缕缕遮挡,倒似几分鬼魅出没前的诡异变化。

但这些人干惯了恶事,倒也不怕这些。

“这深更半夜的,谈这些煞风景的作甚,嘿嘿,你说,本子里常谈——深夜有幻化成美人的妖物出现,勾缠男子阳气,若是咱也能遇上一个女妖……”有人猥琐地想入非非。

“女妖啊?”

这时一道幽幽的声音飘来,众人乍然一听,惊得一个哆嗦,只觉头皮发麻,立即操起家伙站了起来。

“谁?!”

四处黑巍巍一片,却是什么人都没看见。

“你们不是期待妖魔出现吗?那便如你们所愿,好好见识一下这勾魂的魔是如何汲食阳气的。”

没有人,但却有一道如影随行的幽凉声音在他们耳畔响起,他们感觉四周越来越暗,燃烧的篝火不知何时也已经熄灭了,他们浑身发寒挥刀怒喝,却根本抵挡不住一股阴寒之气浸入周身。

冰冷的气息攀沿着他们的身躯,一下扼住了他们的喉咙,他们掐着脖子,连喊叫不出声了,风起,一片黑雾无声无息地将一切笼罩在其中。

天亮后,林中倒下了一大片的尸体。

他们的尸体干瘪枯瘦,先前合身的衣物都变得松垮起来,像一具具干尸一般,两眼珠瞪得大大的,仿佛在死前遇上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没过多久,一道身穿黑纱的身影飘然而至,他落地悄然无声,虽蒙了面不见容貌,但凭其一举一动占尽风流,便知姿然天成。

看着地上的尸体微颦起眉,一根素白的手指抵于唇边,疑似思索。

他朝前走近了几步,垂睫打量,最后,露出一丝鄙夷又痛快的神色。

“啧啧,瞧着模样,死得还真惨,只可惜不是我亲自动手……”

他讲完,便深吸一口气,面色流露出一丝黯然,眼睑微红。

“这群卖主求荣的家伙我寻了许久才将换名改姓的他们找出,本想慢慢折磨至死,方报我姒氏一族之仇恨,可如今既已全部被人诛杀,可见也是恶有恶报……只是,到底是谁如此大的本事,竟令他们毫无反抗便全数尽灭呢?”

姒姜虽遗憾被人抢先一步,但由于心底存着事,也没有纠结太久。

“为着这群杂碎我已耽误了不少时日,也不知白起那边的情况如何,但如今六国联盟已尽数向楚国开战,想必她也应当去了楚国。”

如此想着,他便半分不愿再耽误,再度飘然而去。

——

早几个时辰前。

“怎么这么巧合?”白马子啻没想到他们随便选的一条路便能遇上那群逃军。

陈白起没回话,她面无波澜地盯着远处林子内烤着火的逃军,他们所站的位置比较暗,连月光都照不到,再加这些逃军也非耳力过人的高手,自然察觉不到。

她让白马子啻自己找个地方躲好,最好离远一些。

她讲这话时声音平静而低婉,白马子啻看了她一眼,好像听懂她的意思,然后便颔首,便远远跑开。

等确定人离开后,陈白起则直接用“邪巫之力”将他们尽数吞噬了。

可是……世上哪有什么巧合,只有费尽心机的巧合。

她深夜赶路,便只是为了不再耽误时辰,她步步精算,倒是没白费心机。

最终,她还是“遇上”了他们。

陈白起转身之际,眼角摇曳出一缕红光,如夜间幽冥死神的镰刀。

叮——

系统:恭喜邪巫之力达到v3(342098/23000000),可开启——“雪域”。

叮——

系统:人物声望值 200

系统:人物黑化值 30

叮——

系统:由于人物刷出黑化值,触发了特殊性任务——北国异梦。

叮——

系统:主线任务——震北关洛河,魏军与齐军与陈岁深的押运粮草的队伍开战,不料半途阴澜芳插手相助楚军,目前齐魏军危在旦夕,请即刻前往支援,接受/拒绝?

陈白起看了一眼特殊性任务,便又很快看到系统发布的主线任务。

“危在旦夕”四字令她呼吸一紧,立即选择“接受”。

当即,一道传送门便在她的面前打开。

这次任务点距离她所在位置较远,所以系统人性化地给她准备了传送门,否则等她这样一步步赶过去,黄花菜都凉透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