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走马上任后,以悍将甘超、朱前为正副先锋,用得力副将杨骨、陈干作后队,带领鲍俎丙、丑门丁、北门戊、黑肱戌等战将千员,继承王贲攻楚成果,率十万大军沿颖水西岸前进,穿越阳城,攻打河流密布的寝丘(今安徽临泉)。
公元前1042年,周文王第十子姬载受封于聃国,他的子孙被封于沈国,初为侯国,周厉王时被贬为子国,所以后来称“沈子国”,最终为蔡(一说郑)所灭。春秋时,楚在古沈地置寝丘邑,治所在今安徽省临泉县西侧古城。
战国时,寝丘仍属楚国。寝丘邑古城北依泉河,南临流鞍,城郭规划雄伟,确有一派古城堡的气象。
然而,镇守寝丘古城的楚司马、“聃载锏”空云没能延续聃国姬载的辉煌,战败被鲍俎丙斩杀,秦军占领了此地。紧接着,蒙恬、杨骨、陈干、甘超、朱前、鲍俎丙、丑门丁、北门戊、黑肱戌等战将率军再攻城父(今安徽省亳州市东南)。
西周初,周武王封神农之后于此建立姜姓焦国,修筑焦城(今亳州)。春秋初期,焦国被陈国所灭,建夷邑(今城父镇)。鲁僖公二十三年(公元前637年、甲申年),楚国伐陈国,夺取境内的焦城、夷邑。楚昭王三十八年(公元前498年、癸卯年),太子建居此,改夷邑为城父邑,建城父县。
现在,镇守城父的楚典令、“神父锏”魏快也没能逃脱宿命,失败被丑门丁杀害。蒙恬、杨骨、陈干、甘超、朱前、鲍俎丙、丑门丁、北门戊、黑肱戌等战将所部秦军拿下城父后,攻向焦城(今亳州)。
空云的儿子空中在外习艺,号称“丘清锏”,赶回家时已经晚了。他为父亲收尸后,追随蒙恬大军去了城父,寻机为父报仇。无独有偶,魏快之子“城宁锏”魏速与空中同门习艺,回家时也是赶上了晚集,变成为父收尸。
空中追到城父后,依照本门联络方式约见了魏速。他们一见面,空中就迫不及待地对魏速说道:“鲍俎丙杀了我父亲,我要报仇。”
孰料想,二人同病相怜。
因为,魏速马上接话说道:“丑门丁杀了我父亲,我也要报仇。”
“那么,我们跟随他们,见机行事怎样?”空中提议道。
“就这么办。”魏速同意道。
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一拍即合,尾随蒙恬大军而去。
再说李信奉命在颍川郡集齐十万兵马后,携甘将、黄文、叶郢、司马盛、鲁屯、庐番、殷畅、罗汨、袁梓、章翔等战将千员、统率大军与蒙恬齐头并进,浩浩荡荡地沿汝水东岸进军,经过召陵攻打平舆(今河南平舆北古城村)。
西周时,平舆是沈子国的国都,周文王姬昌之母太任的家乡,因太任归省家书中有“平舆”抵达(即坐车平安回到娘家)字样而得名。战国时,平舆为楚邑。澺水(今洪河)出上蔡境后,又东迳平舆县故城南。
平舆古城在今射桥乡古城村,公元前506年(乙未年、生肖羊)为蔡所灭。
如今,守卫平舆的是楚莫敖、“澺水锏”宣平,出战杀死甘将,但被秦都尉黄文所杀。这时,原“阏伯台”巡台“繁星剑”强瞻就在黄文部,并带头冲进了平舆城。原来,强瞻与王楠自从在洧水河岔口邂逅相识后,为扩大搜查“木正剑”的范围,经王楠堂兄“玄安”王陵引荐再通过王陵父亲王裁的推荐加入了秦军。
李信乘平舆大胜,率军进攻古吕(今河南新蔡)。夏朝初年,炎帝裔孙、华夏凿井术的发明人伯夷辅佐大禹治水有功,被封为吕侯,在此地建立吕国。公元前1046年(乙未年、生肖羊),周武王(公元前1046年-公元前1043年)之弟叔度封于古吕,建立蔡国。因叔度跟随武庚反叛,被周公放逐于郭邻。蔡叔度死后,周公旦封其子蔡仲(名胡)于蔡(今河南上蔡县),重建蔡国。公元前531年(庚午年、生肖马),楚国灭蔡国。三年后,蔡平侯复国,将国都迁到古吕地,史称新蔡国。公元前447年(甲午年、生肖马),蔡国被楚国所灭。
现在,镇守古吕的楚太宰、“吕夷锏”留强不敌秦都尉叶郢,失败被杀。随即,李信率领部队向东北进军,要与蒙恬在焦地会师。这一行动犯了兵家大忌,因为它暗合了坎卦初六爻辞,从坎坑走向新的坎坑。
跟空中、魏速的情况如出一辙,同门习艺的宣平之子“平南锏”宣虎与留强儿子“民强锏”留胜两位少年郎分别回到家时,各自的父亲已经战死沙场。二人为父收尸后,也聚在了一起。稍微不同的是,宣虎在家的弟弟宣义幸运地逃过一劫,并追随哥哥而来。
他们见面时,宣虎说道:“黄文杀了我们的父亲,我们要报仇。”
“叶郢杀了我父亲,我也要报仇。”留胜坚毅地说道。
“说干就干。”宣义鼓动道。
“走。”留胜同意道。
于是,他们跟踪李信部而去。
因为临武君景驹战败,楚国目前的军权已经完全落在项家。或许由于太后项筠是项燕女儿的缘故,项燕也升为楚国最高的爵位“执珪”,官为“柱国”,奉楚王负刍之命以屈定为副将统帅二十余万楚军与秦军作战。
这时,楚国将领项燕要求占卜望日官周文祭祀神灵,问询吉凶。仪式过后,周文将占卜望日的结果归结为火雷噬嗑卦,卦辞曰:“噬嗑:亨。利用狱。”
《彖》曰:颐中有物曰噬嗑。噬嗑而亨。刚柔分,动而明,雷电合而章。柔得中而上行,虽不当位,“利用狱”也。
译成白话文,即《彖辞》说:口中含物而咀嚼之,所以卦名为噬瞌。其卦辞说:“通泰”。本卦下卦为震为雷为阳,上卦为离为电为阴,所以说刚柔相济,雷电交合,光彩炳然。喻人敢于行动,而明察机宜。六二之爻居下卦中位,六五居上卦中位,阴柔居处恰当而渐次上升,虽六三、六五阴爻处于阳位,但无大碍,所以说:“讼狱仍能取胜”。
涉及到具体行动,恰好对应初九爻辞:“屦校灭趾,无咎。”
也就是说:“脚上套上刑具盖住了脚趾,无灾祸。”
至于行动结果,则就是九四爻辞:“噬干胏,得金矢。利艰贞,吉。”
译文说:“咬嚼干硬带骨的肉,吃到铜箭头。利于在艰难中坚正守固,吉祥。”
项燕认为此行虽然艰难,但最终获益,于是率领楚军乘机积蓄力量,尾随跟踪追击李信军队,连续三天三夜不曾停息,终于在鹿上(今安徽太和县)颍水南岸成功伏击了秦军。春秋时期,鹿上属宋国,又名邢丘、廪丘,宋国曾与齐国、楚国在此会盟,称为鹿上之盟。战国时期,鹿上先属魏国,后归楚国。
结果,项燕部在鹿上大败李信的部队,攻入两个军营,杀死司马盛、鲁屯、庐番、殷畅、罗汨、袁梓、章翔等七名都尉,李信军大败而逃。战场异常惨烈,同时也殃及池鱼,将当地的农庄、码头等破坏的一塌糊涂。一个名叫韩丘的渔民跪在码头上,向上天哭诉道:“苍天啊!你留下我一个人,可怎么活啊!?”
其实,宣虎、宣义、留胜也跟随项燕大军参与了这场战斗,可惜被大军阻隔在后面,没能如愿杀掉黄文和叶郢。然而,他们锲而不舍,继续追踪仇人而去。
李信战败后,与黄文、叶郢、强瞻等残兵败将退入颍川郡。蒙恬未至焦城(今亳州),闻李信兵败,亦退入砀郡,遣使告急。
这是九月寒露时节,《月令七十二候集解》说:“寒露,九月节。露气寒冷,将凝结也。”
“大火星”西沉,黄道上的寿星宫(天平座)凸显天空,《晋书·天文志》:“自轸十二度至氐四度为寿星,于辰在辰,郑之分野,属兗州。”
斗指辛(西偏北十五度),分为三候:“一候鸿雁来宾,二候雀入大水为蛤,三候菊有黄华。”
辛别称重光,表示再次见到光明。
被秦军杀死的魏王假生前宠幸的年轻貌美夫人、韩王安堂妹、有“金花”之称的九天仙女韩菊就在砀郡修练金花菊黄功,且于寒露日生下一名女婴,起名叫魏瑕。
现在,用白居易《池上》形容当下的情况:
袅袅凉风动,凄凄寒露零。
兰衰花始白,荷破叶犹青。
独立栖沙鹤,双飞照水萤。
若为寥落境,仍值酒初醒。
韩菊生下魏瑕后,不仅缓解了寡居生活的苦闷,渴望再嫁的念头也日益强烈,再者受到《九天玄女治心消孽真经》启发,于是为母女俩的未来婚姻卜算了一卦,得到雷泽归妹,卦辞曰:“归妹:征凶。无攸利。”
归妹卦象征婚嫁,意思是说:“一步走错就有凶险,没有什么利益。”
鉴于此,韩菊带着女儿继续在魏国“泽”地潜伏下去,静观“泽”朝“雷”的演化过程,以求把握进入“雷”地从而实现“归妹”的准确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