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夫蒙这人啊,就是个吃软饭的渣男。
余欢水没结婚前,和吕夫蒙住同一间寝室,知道吕夫蒙靠着一张嘴,诱骗了不知多少女孩。
但这不是吕夫蒙最大的本事。
这小子最厉害的一点是,他很少给女人花钱,却能让对方对他死心塌地,把自己的钱给他花。
这是多少男人最向往的一点啊!
比如现在这个女友唐韵,就是吕夫蒙有前任银行女友的时候泡上的。
而且是花着银行女友的钱,还让银行女友主动提分手,自己就作为受害者,顺势投入美女画家唐韵的怀抱。
以前有银行女友,所以用余欢水的钱炒股,现在有了美女画家女友,就做画作销售,也就是卖画家女朋友的画作,自己收取提成。
所以和唐韵走一起后,吕夫蒙基本上不让唐韵接触他以前的朋友,尤其是余欢水。
万一这个余欢水不小心揭露了他的黑历史,他还怎么在唐韵身上财色双收?
要知道艺术家们都有钱,所以分外看重伴侣的精神品性。
所以现在遇到余欢水,第一时间将唐韵打发走,然后将余欢水待回房间,看看余欢水这次来干什么。
还没等吕夫蒙旁敲侧击呢,陈昭直接说了。
“我是来要钱的。”
“要钱?”吕夫蒙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对,我欠你钱呢,差不多有十万吧?”
“十三万,你记错了。”
“有这么多吗?呵呵,我记错了,这钱我借了三四年了吧?”
“五年半。”
“那会儿还是我跟那银行的女朋友炒股时跟你借的吧。”
“没错,我还记得那女孩是小李。”
“说起来是我不对,要不加上利息?”
“本来就该加上利息。按照银行同期利率,本金加上利息一共是十五万七千八百九十二块三,这年头,找私人贷款公司借贷,还有砍头息,手续费,保证金什么的,全算上凑个二十万吧。你看,我够义气吧。”
陈昭语气平淡的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而你这混蛋拿着我的钱去炒股不说,还拖了这么多年。
还想顺利过关?
你想得美!
吕夫蒙直接听得呆住了。
什么情况?
这不但是要我还钱,还要把我当那些民间借贷者一样收取这个费那个费?
你可真行啊!
“行啊,老余,你可真把我当老朋友啊!你开私人贷款公司啊?”
“这不是被你逼得吗?你拿着我妈留给我的钱去炒股,借的时候还奚落我一番,说我对不起大壮!搞的好像我对不起你似的!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你迟迟不还钱,害得我现在捉襟见肘,想来想去,只能找你了。”陈昭似乎是在半开玩笑。
“瞧你说的,说的我好像真不还钱似的,算了,这些年我也赚了些钱,给你二十万也行,这都小意思,只是你这么着急要,出什么事了?”
“胰腺癌,没几天活头了,就算临死前拉个垫背的,蹲监狱也蹲不了几天。”陈昭依旧好似半开玩笑的说话。
吕夫蒙吓了一跳,一下子站了起来。
“老余,我说……不是,你真的得了胰腺癌?”
陈昭看着他:“反正快要死了,我打算换个活法,比如买辆车,或者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
“还说走就走的旅行,你不要甘虹和余晨了?”
“这TM的和你有什么关系?”陈昭骂了吕夫蒙一句,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
“对了,我做了一款PPT,将你经历的那些女朋友都列了出来,我想唐韵知道后一定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你要不要看一下?”
吕夫蒙本来因为陈昭骂他恼火,听了陈昭的话不由得一愣。
他赶紧接过平板,结果看到ppt上讲述着他的泡妞事迹,吕夫蒙的脸顿时变黑了。
“啪~”
吕夫蒙直接把平板正面盖在旁边的桌上。
“余欢水~你什么意思!”吕夫蒙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陈昭。
“要么你还二十万,要么我把这个东西给唐韵,”陈昭语气变得平静,眼神也淡然起来。
“我问你什么意思~”吕夫蒙还在质问。
撇了一眼吕夫蒙,陈昭指了指挂在墙上的一副唐韵画作:“要不我拿走它,我看这幅画怎么着也得值三十万,这样我反倒欠你十万了。要不要我写个保证书,临死之前还给你?”
吕夫蒙没看那幅画。
他知道余欢水的本意不是拿走那幅画,而是告诉他,不还钱就真的把事情捅给唐韵。
“余欢水,你这样做,咱们就不是好兄弟……”
话音未落,陈昭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扬起一只手,十分干脆地赏了他一耳光。
啪~
吕夫蒙直接被打懵了,耳朵嗡嗡直响,侧脸一片红印。
“你也配和我说兄弟?”
陈昭冷笑一声,再次一记反手,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吕夫蒙的另一侧脸,也是一片红印。
这下对称了,两个鲜红的手掌印,整张脸都肿了。
“你小子欠揍是吧?老子得了胰腺癌,打死你又能坐几天牢?现在拿唐韵威胁你,是TM看的起你,再啰里啰嗦,老子天天堵唐韵的画展,艺术家成了欠债不还的老赖,你和唐韵都会成为上流社会的笑柄!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撑多久!”
陈昭一脚将吕夫蒙踹回沙发,自己也坐回原位,冷笑道:‘对了,唐韵大不了换个名字换个城市,照样东山再起,而你吕夫蒙呢?临死前我打算恣意点,其实不打算沾人命,但是你要是逼我,我告诉你吕夫蒙,别给脸不要脸!’
吕夫蒙的脸色红肿,没法一阵红一阵白。
但眼神却变了好几回。
就在他捂着脸一声不吭的坐了好一会,陈昭都有点不耐烦,站起来准备继续动手的时候,这小子忽然扑了过来,猛地跪在陈昭面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老余,我还钱!我还钱!我还钱就是了,你可别告诉唐韵。”
吕夫蒙哭喊着。
陈昭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他本来还想再揍一顿吕夫蒙,然后使出生死符来。
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软了。
好一个伶俐鬼,能屈能伸的软饭男。
识时务的很啊!
“你打算还多少?”
“二十万,我还二十万。”
吕夫蒙忙不迭的叫道。
“呵呵,吕夫蒙,你真是一个贱皮子啊。”
陈昭语气依旧很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