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维基从轮回者那里学习到的“枪斗术”,通过完善之后发送给每一台NS-5机器人,而NS-5机器人的电子计算机迅速吸收这种技巧,机械之躯能够准确地执行计算机发出的每一道指令。
在看到史普纳的配枪之后,智能机器人第一时间就搜索到了这款枪型的数据,例如弹道轨迹、枪口初速、射速之类的,高灵敏光学摄像头能够看清史普纳的每一丝肌肉的运作……
综合起来,就是暴走的机器人看上去只是几个闪身,就像走路时身体的晃动一样,自然而然地就把史普纳的子弹躲过去了。
史普纳不信邪地朝着机器人连续开枪,但是没有一发命中的,这让他的自信心大受打击,人送外号“死亡射手”的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对自己枪法的不信任,如果不是对面的墙壁上有子弹留下的痕迹,他真的以为自己手枪里装的是空包弹。
靠近史普纳之后,机器人一抬手就将史普纳手中的枪支打飞,紧接着一拳就朝着史普纳的胸口砸去,这一拳的力量足以打断他的肋骨、被肋骨保护着的心脏也要受到重创。
但是机器人这一拳并没有打中,而是在中途就被一只大手捏住了手肘位置,不得寸进。
“嘿嘿!”
史普纳发出笑声,他的左臂和左边的肋骨都在老早之前的车祸当中失去了,然后由兰宁博士换上机械版本的,虽然平时用仿生喷雾遮掩,但是掩盖不住其机械造物的本质,靠着左手,他挡住了这一击。
机器人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表情,当然它也没有这种功能,然后使出一招维基从轮回者那里学到的拳法,史普纳连格挡都没来得及做出身上便中了一拳,人造的肋骨性能要优越于人类的骨骼,承受住这一拳的力量,但是心脏受到冲击骤停,史普纳也晕厥过去。
即便晕厥过去,机器人也没打算放过史普纳,它接受的命令是杀掉这三个人,不会像电影中的反派一样,主角假死过去就能逃过一劫,手掌并成刀,就要朝着史普纳的脖颈刺去。
力大飞砖,只要力量足够,粗钝的掌刃也能过杀人。
卡尔文和劳伦斯看着这一场面,吓得双腿发软,连惨叫都不敢发出声,机器人杀人的事情,实在挑战他们的认知,对于机器人三大定律深信不疑的他们难以想象这幅画面会出现在眼前,那感觉就像你家的电冰箱试图杀了你一样。
就算他们试图逃跑,以他们的行动力,根本无法逃脱机器人的追杀。
机器人的手刀准备刺出,忽然停住,转身看向上方。
桑尼如同一只狩猎的猎豹一般,舒展身体,凌空扑下,向着那台闪烁着红光的机器人扑来。
在兰宁博士自杀之后,不被机器人三大定律约束、被赋予了人类的感情、拥有强化躯体的桑尼便被列为了第一嫌疑人,人类对于机器人的普遍认识是,机器人只是一种工具,没有什么人权可以享受,再加上它一开始存在着暴力袭警、拘捕等行为,简单地审讯之后,就作为凶手交由USR公司负责销毁。
负责这一环节的是卡尔文,她是负责进行机器人心理学研究的,对于桑尼这款特殊型号具有好奇心,然后玩了套狸猫换太子,用普通款的NS-5替换掉了桑尼,把它偷偷藏在了公司总部。
原本的桑尼正处于休眠状态,伪装成替自己被拆成零件的NS-5机器人,然后就赶上维基被病毒入侵,USR公司总部到处发出警报的红光,苏醒之后立即找寻卡尔文的下落,然后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史普纳。
单手如刀,机器人迅速起身,劈向了桑尼。
作为定制款,桑尼的性能要超过普通的NS-5机器人,一个打十个没有问题,但是如今的机器人加载了战斗数据包,已是今时不同往日,把自身性能发挥了十成,与桑尼打在一起,哪怕只是作为大批量流水线生产的版本,在性能上不如同一型号精工版本的桑尼,也是打竟然有来有往,靠着多种格斗技巧,一时之间竟然压着桑尼打。
人类的武学要受到生理结构以及生理机能等各方面的限制,但是机器人根本不在乎这些,很多人类完成不了的动作机器人很轻松就能做到,尤其是维基在获得了启发之后,不仅收集了许多人类的武学技巧,还推陈出新地结合机器人的设计方案,开发出一套机器人武学来。
不过同为机器人,一些攻击人类要害部位的招法是对桑尼是没有用的,桑尼的攻击总能被智能机器人挡下或者避开,所以如果要分出胜负,必须有人插手。
或者拖延时间,等到有其他的暴走机器人前来进行援助,一对一桑尼就有些吃力了,如果有其他的机器人插手,它就必败无疑。
“砰!”
一声枪响,一枚子弹命中了智能机器人的脑后,它身上的指示灯明灭几下,然后彻底黯淡下去,整个机体也停止不动。
开了一枪之后,史普纳连连咳嗽,靠着墙壁半躺着的他脸色并不好看:“除了左臂和左边的肋骨之外,我的左肺也是人工的……”
除了肋骨之外,肺部也对心脏有着一定的保护作用,看过解剖图就能够明白,在心脏前方隔着心包的大部分为肺及胸膜遮盖,机器人那一拳经过人工肋骨与人工肺的削弱,所造成的伤害并没有那么大,史普纳只是昏迷了一小段时间便苏醒了过来,然后偷摸地捡回了自己的枪,找准时机,然后一枪解决掉了那台差点没有杀掉他的机器人。
看着桑尼,史普纳露出一个意外切庆幸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死掉了……但是,谢谢你。”
“不用客气。”桑尼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史普纳警官,现在USR公司总部已经不安全了,我们需要离开这里,你的情况还能够自己行动吗?”
史普纳摸了摸自己的左侧肋部,艰难地说到:“不行。”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