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皇帝突然晕厥,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都来诊治了,可是还是毫无起色,皇帝依然昏迷不醒。
“太上皇驾到!”众人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太上皇乘着御辇来了,众人纷纷下跪请安。他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发现皇后、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也都来了,就连平康帝自己的儿子忠顺王也在这里。
“你们都聚在这里像什么话,都散了,皇后留下。你们几个太医要设法让皇上醒过来,否则朕要治你们的罪。”
“微臣遵旨。”太医们都胆战心惊地跪下磕头。
宁国府中,早有太监来府里传了圣旨,贾珍忙让下人张灯结彩,准备大摆宴席,又告知了荣国府的贾赦贾政这个天大的喜事。
薛姨妈、薛宝钗、林黛玉、贾宝玉、王夫人、王熙凤等人正在已经苏醒过来的贾母那里陪她说话解闷,一旁的鸳鸯在小心地喂老太太喝刚煎好的补药,外面就传来了贾琏说大喜的消息。
“老太太,大喜啊!东府的敬老爷得蒙太上皇恩典,加封一等宁国侯,九门提督!”贾琏给贾母磕头后笑着说道。
“当真?”贾母精神一振,急切地问道。
“真的,老太太,传旨的太监刚刚才有,东府那边的珍大哥就派了人来告诉两位老爷了。东府那边张灯结彩,准备大摆宴席庆祝呢。”
“阿弥陀佛,祖宗保佑啊!一听这好消息,我这头都轻了好多呢!”贾母突然感觉自己的头痛一扫而空,精神振奋,哪还有刚才的萎靡颓废?
众人纷纷上前恭喜老太太。王熙凤连说了几个笑话,把她逗得乐得不行。
薛天回府后,府里众人都跪着给他道喜,薛天也不吝啬,每人赏了六个月月钱,算是普天同庆了。
“儿子(孙儿)恭贺老爷(太爷)加官晋爵!”贾珍父子和贾蔷一起跪在地上给他道喜,薛天让他们起身,“西府那边都说了吗?”
“说了,老爷,儿子派焦大去说的。”
“好,明天先开宗祠祭祖,然后告知金陵族亲,蓉儿,你代我去金陵扫墓,要搞得隆重点。”
“是,孙儿遵命。”
“珍儿你留在府里操持宴会的事。”
“是,父亲。”
“蔷儿,你正好和蓉儿一起去趟江南,给我弄个戏班子和几十个扬州瘦马来。”
“对了,你身上还没有官身吧?”薛天突然问道。
“回太爷,孙儿身上确无官身。”
薛天捋须道:“这不好,你也是宁国府正派玄孙,这样吧,我先帮你弄个锦衣卫千户的职司来,你先去跟骆指挥使好好干一阵子,等有了功劳,我再奏明圣上,给你封个世袭爵位来。”
“孙儿谢过太爷!”贾蔷听了薛天的话重重磕头道。
第二天一早,京中的男性贾氏族人齐聚在宗祠前,隆重地告慰了一番先祖,薛天又让贾珍发给旁系族人每家三十两银子,二十斤猪肉,五十斤大米,众人感恩戴德不已。
众人刚刚开完宗祠,正准备大摆宴席,没想到景阳宫竟然敲响了丧钟,众人大为震惊。
“赦弟、政弟,快回去穿上朝服,随我火速进宫。宫里可能发生大事了。”
景阳宫丧钟敲响,在京大小官员都火速进宫,这才知道原来是隆庆皇帝突然晕厥,不治而亡。王公大臣无不失声恸哭。太上皇平康帝没有指定隆庆帝的哪个儿子登基,而是自己重登大宝,这让许多老臣甚是欣喜若狂,他们的机会又来了。
隆庆帝驾崩,按制这些勋贵大臣和诰命夫人都要守孝,果然平康帝下旨,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并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许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
宁国府和荣国府中,贾母、王夫人、刑夫人、尤氏、贾赦、贾政、贾琏、贾珍等人进宫守制去了,这一去就是二十七天,好在两府都提前准备了人参,不然可真坚持不下来。
薛天之前让贾蔷去江南采买戏子和扬州瘦马一事暂时作罢,不过锦衣卫千户一职则给他要来了,现在去了北镇抚司,跟骆指挥使好好学点本事了。
宁国府和荣国府现在门口都由士兵把守,这也是因为薛天身上的九门提督职位,这可是不在京营指挥使之下的位置,也象征着贾家恢复了祖上的荣光。就连贾母都在众媳妇和姑娘前感慨不已地说起当年两位国公执掌京营时的情景,昔日贾家只是二等人家,现如今也可以称作一等人家了。
薛姨妈看着倒是眼热不已,只是薛蟠顽劣不堪,整天在外面惹是生非,心思全不在生意上,着实不给她争气,让她也是心痛不已。
三个月的国孝一过,宫里就传来了薛宝钗落选的消息。而荣国府内也开始流传起了金玉良缘的说法。但他们不知道的事,薛蟠又惹了一个祸端出来。
怡红楼,薛蟠正和几个好友喝酒听曲应酬,其中就有周瑞家的女婿冷子兴,和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以及贾氏族人贾芸、贾芹等人。他花了大价钱,请了这里的头牌清倌人柳如是来抚琴,众人都觉得很有面子,正在互相吹捧,忽然房门被人粗爆砸开,四五个穿着华丽的人闯了进来。其中一个喝的醉醺醺的人指着众人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龟儿子,竟敢抢老子的女人!”
“你谁啊你,竟敢来这里撒野?哪个王八蛋没穿裤裆,把你露出来了!”薛蟠见自己好好的聚会被人打搅,又被人骂龟儿子,当场那王八之气就上来了,梗着脖子硬顶了一句。
“嘿你这小王八蛋,你知道你在骂谁吗?我今儿个不把你打个你爹都认不出来,我就不姓仇!”年轻人虽然一身酒气,但动作委实不慢,那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薛蟠的脸上,疼得薛蟠喊痛了一句,当即还了他一脚。对方带来的人马上就掀翻了桌子,外面又涌进来七八个护院,双方扭打起来,动静之大,惹得不少人都上来围观。
薛天身旁的冯紫英是武将之后,自小耍枪弄棒,拳脚不凡,他以一敌二,不落下风,只是苦了薛蟠,这个纨绔哪里是仇都尉儿子的对手?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被他打趴下了,还被那公子骑在了身上,往他脸上淬了一口,轻蔑地骂他龟儿子。
薛蟠心里恼怒不已,拼命挣扎,双手乱抓,不想竟然摸到一把匕首,他气血上涌,把心一横,想也不想地举刀就刺,这一刀正中仇都尉儿子的心脏!
怡红楼老鸨正好上楼来劝架,看到了这一幕的她被吓得大喊:“杀人啦!”
正在附近巡逻的顺天府衙役听到杀人,急忙冲进怡红楼,把涉案的众人都锁了,带回了衙门。
薛蟠、冯紫英、贾芸、贾蔷、冷子兴等人被抓进大牢的消息很快就传入荣国府,贾琏和王熙凤俱是一惊。王熙凤让贾琏把这个事情通知两个老爷,自己一路疾走到了梨香院,看到薛姨妈正和薛宝钗在对店里的账簿,还不等薛宝钗给她见礼就着急地说道:“不好了姨妈,蟠儿被抓进顺天府大牢了!”
薛姨妈听了悲从中来,眼泪当场就下来了,抱着薛宝钗哭到:“我可怜的儿!”
薛宝钗忙道:“凤姐姐,我哥哥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进了大狱了!”
薛姨妈也赶紧看向了王熙凤。王熙凤不敢隐瞒,只好道出实情:“不仅是蟠儿被抓,还有和他在一起的贾芹、贾芸、周瑞家的女婿和神武将军冯唐的公子冯紫英也被抓了起来,衙门那边的人说是他们和仇都尉的公子争风吃醋,蟠儿把人给打死了!”
薛姨妈一听当场晕了过去,梨香院顿时乱作一团。
贾芸、贾芹这两个贾家人被抓的消息也传到他们家里,两家人哭天抢地地跑来宁国府求救,贾珍此时不在,薛天让他代自己去步兵统领衙门上任,贾蔷被派到江南调查盐商的不法勾当,府里只有贾蓉、尤氏、张氏在,几个姑娘都在学规矩,轻易不见人。
两家人和尤氏、张氏不断求情,最后焦大走了过去,“侯爷说他知道了,让你们先回家去,两位公子很快就能出狱。”
“多谢侯爷!多谢族长!”两家人得了这样的保证,都朝着薛天住着的宁安堂跪了下去。
“没想到这蝴蝶效应这么快,薛蟠在原著可是很后面才打死了仇都尉的儿子啊!”薛天感慨道。
梨香院,薛姨妈幽幽转醒,王夫人和王熙凤都在一旁,一个太医正给她把脉,见她醒来后才吩咐宝钗那几副调理身体的药还得喝。薛宝钗红着眼应下,太医这才收拾东西离开了。
“蟠儿的事我都知道了。妹妹不用过于担心,老爷他得了信,已经去找了敬老爷,这件事一定会解决的。”王夫人紧紧握着薛姨妈的手,在场众人都红着眼眶,眼泪在眼里打转。
忠顺王府,仇都尉正跪在忠顺王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着自己那可怜儿子的遭遇。忠顺王一脸怒气,“父皇刚刚复位,本王正想找找这帮开国功臣之后的晦气,没想到他们自己就把刀把给本王送来了。你持本王拜贴,去顺天府一趟,把人给我接到大理寺来,本王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个不知所谓的贾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