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对着那个长嘴巨齿的水妖调笑道:“澡也洗过了,还不快来给我师父掌船。”
自从孙悟空跟着天蓬学会了调戏之后,越来越没正经了。
那水妖张大嘴狂笑了一阵,脸色突然一变,它厉声问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孙悟空和天蓬一起摇了摇头。
水妖狞声说道:“我乃是这衡阳峪黑水河的河神!”
“河神就撑不得船了?”天蓬奇怪的问道。说到不正经,天蓬的脑洞好像是还要大一些。
那水妖一怒,提着钢鞭就要冲过来,见状,孙悟空和天蓬对了一眼。确认了对方的眼神,顿时孙悟空心中大喜,这次打架轮到它动手了。
“且慢动手!”
正当孙悟空准备把这只水怪爆捶一顿的时候,敖烈大喝一声,化作人形后挺身而出,挡在了水怪面前。
突然冲了一个人出来,水妖也是一愣,它仔细的打量站在它身前这个人,怎么觉得有些面熟。
“你可是西海鼍龙?”敖烈望水怪问道。
【西海,鼍龙?】
天蓬有点不得其解:鼍龙也就是鳄鱼,虽然是水陆两栖生物,但是和西海有什么关系?
“你是?”鼍龙望着敖烈问道。
“我是你表哥,西海三太子,敖烈!”敖烈一边报名,一边激动得抢过去握住鼍龙的手。
“哼!”鼍龙一下甩开了敖烈的手,惊得敖烈退了两步。
“表弟,你这是?”敖烈吃惊的看着鼍龙,都说他乡遇故亲,应该倍感激动和高兴,但是这个表弟神情冷淡,一下就将敖烈的热情给浇灭了。
“哼,我家不过是族中一弃子,当不得主家关心。”鼍龙冷言冷语的说道。
“表弟何出此言?”敖烈说道,“你母本是我父王之妹,也是上三嫡脉,何故有弃子一说?”
“你当真不晓得?那年我父在长安,因与人赌气,刻意减了雨数,就因这小小的过失,被人拿了个不服天庭令,意同谋反的重罪,连审也没审就被斩了,这难道就不干你主家的事?”鼍龙一手持钢鞭,一手指着敖烈喝道。
“这事,这事我不知道。”敖烈小声的说道。这事它确实不知道,那时候它已经因犯天条,被锁在剐龙台上,正等着被人砍。
“哼!”鼍龙把尾巴一摆,说道:“我家父已死,前年家母也亡,现在我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杂脉,躲在这黑水河里偷生等死,当不起你主家嫡脉的一声表弟。”
听了鼍龙的话,敖烈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过了一会,它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表弟,父辈之间的事我不懂,也不敢乱说,先不提。我且问一句,你在这河里搅合了半天,是不是想捉我师父去?”
鼍龙听了敖烈的话,得意的说道:“我听说这个和尚是十世修行的元体,我只消将他吃了,就算不能褪鳞成仙,也是能延年益寿。”
“表弟。”敖烈一听,苦心相劝,它说道:“你本是龙子,何必听那些妖言,学那些杂怪,净想些不能成的事情。”
“不能成?”鼍龙哈哈大笑,它狂笑着说道:“我是这黑水河河神,你们现在都在我的河里,还有什么事不能成?”
敖烈听到鼍龙的话,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表弟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都是从小被人护着,挨打挨少了。于是敖烈又是一声长叹,说道:“表弟,哥哥这几年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今天就便来教教你吧。”说完,敖烈张口吐出一把宝剑捏在手里。
敖烈它这些年来,跟着孙悟空和天蓬混,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江湖地位、什么家族传承,都是屁话,拳头才是硬道理。现在,它就准备给自己的表弟好好讲讲道理。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直接上手来的痛快。
因为这涉及到家务事,孙悟空很自觉地没出手,和天蓬一起站在水面上看热闹。沙悟净生怕玄奘被波及到了,拿着宝杖护在船前。其实有天蓬在,而且只要他脑子没抽,再来几十个鼍龙想搞事也激不起半点水花。但是能力是一方面,态度是另一方面,天蓬对沙悟净尽心尽责的责任心很满意,不像是他们两个师兄,经常是玩着玩着就脱线了。
看这边,鼍龙举着钢鞭抢攻不已,敖烈被压制的左躲右支,但是仔细一看,鼍龙抢攻不已,但是十招有九招落空,敖烈左躲右支,却是右手持剑,左手背在身后,神色悠闲。鼍龙凌厉的攻击,敖烈只是轻轻一个侧身,或是往旁边挪个半步就闪了过去,只有不得不出手时,它才用剑背往钢鞭上轻轻一敲,然后就打得鼍龙姿势大乱,气息不定。
弱,太弱了。
敖烈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它的样子被鼍龙看在眼里,气的它又是一阵强攻,然后被敖烈一剑拍了回来。
和天蓬接触多了后,敖烈也染上了天蓬走神的习惯,现在面对鼍龙杀人的眼神和凌厉的攻击,它居然走神了。
实力相差太大了,完全提不起兴趣来啊。
敖烈感叹道。
原来敖烈虽然是本着教育为主的心思,但是内心还是想其他人多过过手,处于欺负链最底端的它,其实心情还是很压抑的,它也需要发光,它也需要发热,它也需要旁边有人喊666。只是没想到自己每天被几个师兄轮流着捶,捶了这么几年后,再回首,同辈人竟然弱到了这个份上,弱到了连展示的心思都没有了。
“就你弱成这样,还想捉我师父。”敖烈回过神来时,鼍龙已经累的气喘吁吁了,它半是失望半是感叹的对着鼍龙说道。
鼍龙一听,凶性被激了出来,它提起一口真气,大喝一声,举鞭要打,结果只听啪的一声,敖烈这次一剑拍在了它头上,纵然鼍龙皮糙甲厚,也是被这一剑拍得头晕眼花,它踉跄了几下后,竟然站立不稳,踏破水面掉到水里去了。
“师父,师兄。”敖烈对着玄奘和几个师兄作了一个礼,说道:“吾弟顽劣,我身为兄长也是有责。我告假一天,把它送回西海就回来。”
玄奘坐在船上对着敖烈点了点头,敖烈又是作了一圈礼,说道:“多谢师父,多谢师兄。”说完,它往前走了几步,俯身往水里一捞,只手就把鼍龙提了起来,然后从河面上招出一片水汽,踩着云雾朝西飞去。
敖烈走了后,沙悟净坐在船上拿着船桨在划船,如果是刚才鼍龙划船犹如离弦的箭,那么现在的船就真是离弦的箭。沙悟净每一桨下去都暗用真气,划桨的渔船竟然能像冲锋艇一样只有屁股在水里,昂着船首飞快的在水面上朝着对岸漂去,不一会便到了对岸。
玄奘一行上了岸,随处找了个地方安营扎寨,然后又是玄奘在帐篷里安心念经,三兄弟混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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