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李小四?你们在哪儿?”
身后突然穿传来了一身甜软的呼唤,我心一慌,赶紧推开他。
我俩身上落了些野樱桃花瓣,可能我头上也有,他身伸出手,想帮我拿下去,我赶紧躲开,扑掉落在身上的野樱桃花瓣,我的脸莫名的就又红了。
“咦,姐,你们在这儿啊,我找你半天里。”
曹盈盈走过来,四下看看,笑道:“你们俩还挺会找地方。想不到这佛家后院,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这花还挺香的,要是能挖两株回去,栽我的院儿里就好了。风一吹,满院子都是香味。对了,有句诗怎么念的来着,对,暗香盈袖,说的应该就是现这感觉了。”
她点点头,看我一眼,奇怪的问:“姐,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哦,没,没事。就是花香闻多了,有点不舒服。”我发紧咳了一下。
“不舒服?比不能吧,这味道多清雅呢。”曹盈盈一愣,看看我,又看看李乾芝,漂亮的小眼睛一转,嘴角上扬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这娘们,别是想歪了吧……
我赶紧转移话题道:“你,听完老和尚念经了?”
“咳!”
一说念经,曹盈盈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她苦着脸道:“姐,你不知道,那老和尚可能念了,念一篇不够,还要再给我念另一个。
关键是他嘀嘀咕咕的,念的那些东西也听不懂,我听的头都要炸了。早知道捐多了香火钱还得听他念经,我就不捐那么多了。哎呀,不行,我现在还感觉一脑袋瓜浆糊呢,就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全是老和尚的那些经文。”
看她那一脸痛苦的模样,我都能想到她刚才是咋忍着听完一篇经文的,忍不住暗笑了一下。
“哎呀姐,你还笑。”
曹盈盈打了我一下,气笑道:”走吧走吧,我可不想在这儿呆着了,咱们回去吧,一早上就出来,我感觉还有点饿了,庙里斋饭太素了,我不喜欢,咱们下山吃饭吧。”
“走吧。”我点点头。
我们三个绕回古墙,回前院,我看到很多解签的,就问曹盈盈:“你之前不是说,想要卜一签吗?不卜了吗?”
她摇摇头:“算了吧,我真是怕了那些和尚了,开口就是阿弥陀佛女施主,听的我头大,我今天不想在卜卦了,反正临山县里也有庙,想卜的话,回去卜也一样的,刚才我也想了,该来的总会来,我心烦也没有用。”
那行吧。
我看她有点不开心,就又逗她:“这都要走了,要不,再回去上个香吧,那个看功德箱的小和尚,应该还在呢。”
曹盈盈一下笑了,用胳膊怼我一下:“姐,别闹,你怎么也学坏了。我之前就是逗逗他,就是小孩子,我能把他怎么样,倒是你。”
偷偷看了一眼身后的李乾芝,她神色怪异的低声笑问:“姐,刚才去去佛堂那会儿,你和李小四在花树那边聊什么了?我怎么觉得,你俩好像有事呢。”
“你胡乱说什么呢,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儿。”我瞪她一眼。
她嘿嘿一笑,小声又问:“还说没事,认识这么久,我还能不了解你?没事你怎么可能脸红。姐,你跟我说,是不是想明白了?”
“什么想明白了?”
她切了一声,低声道:“姐,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咱俩这关系。有什么事也不至于藏着掖着藏着。我还能给你说不去不成。”
她这么说,我就知道了,这娘们果然是想歪了。
不过我也懒的解释。说来话长,太长了,就不想说了。
随她想吧。
出了古庙,走了一会儿,我和曹盈盈做坐上滑竿,这就下山了。
明明没怎么爬山,我的胳膊腿都酸疼的不行,坐上马车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曹盈盈也差不多,累的倒在我肩膀上就睡,口水流了我肩膀,睡醒了一睁眼,马车已经进到了临山居。
来回这么一折腾,一小天就快过了。
曹盈盈饿的不行,找一个湘菜馆子,点了一大桌子菜,还要了米酒。一番席卷,这才满意。
“姐,这家馆子什么时候开的,味道真好,明天我还想再来。”吃完饭,她打了一个哈欠。
我笑了一下 。
馆子味道好不假,可是好吃的最主要原因,还是饿了。
折腾一天,我也有点困了。这地方离临山居近,我看曹盈盈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的,就提议分头回去。
曹盈盈点头,笑呵呵的道:“那也行,留几个宪兵队的兄弟送我,李小四就带着其他人送你吧。最近有点乱,李小四,这护花使者,你可得当好了呀,把我姐好好的送回去,知道不?”
她小眼睛一挑,话里有话的模样。
李乾芝却很配合的笑了一下,点点头道:“放心吧,一定保护的好好的。”
“嗯,那就行,我也吃差不多了,咱们走吧。”曹盈盈嘿嘿一笑,起身后,又趁着李乾芝不注意,侧头跟我哥飞了个眼。那意思好像再说:姐,你看我懂你不?
我真是无语了。
出了饭馆,曹盈盈被跟班护着,坐马车先走了。
已经黄昏了,街上出小摊子的人多,李乾芝想让我骑马,被我拒绝了,他就把马扔给小王,跟我并肩,慢慢的往临山居方向走。
从这回临山居不远,不过一路上都是人多热闹的地方,所有我们走的很慢。
三月了,各家商铺已经撤下了红灯笼,换成了各种有特色的门幌灯,大大小小的灯笼连成一片,将黄昏烘托的热热闹闹。
我们俩一路上也没怎么说话,直到路过一家卖梅花糕的摊子。
糕点新出锅,阵阵香气扑鼻。
李乾芝停了下来,看着那锅新出锅的梅花糕,唇角微微一弯,开口问:“红叶,你说,临山县怎么没有卖米糕的?”
我没说话。
他又笑了一下,这才又迈步往前走。走了一会儿,路过一个分叉口了,他突然又停下来,开口问我:“红叶,你怎么不问,那个女人让我做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