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瞪口呆的。
这事情巧合的有点离谱，只是我也说不好哪不对。白牧让我和他一起去，我就连忙点头答应了。
白牧打算要走。
师娘连忙拉着道：“白医生啊，难得来湘溪园，坐下来吃了饭再走吧。正好，雅间有位置，我已经让人准备了。红叶啊，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白医生帮你那么多忙，你都不请人吃饭谢谢人家。”
师娘这事有意在撮合我们在一起啊。
白牧站在那边没说话。
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道：“那……师娘都准备好了，你就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好。”白牧点头道。
师娘带着白牧先去雅间了。
我卸完妆换了一身衣服，只是我却没出去，只是坐在镜子面前静静得看着自己。
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白牧的时候，我回到家也是在镜子面前发呆了许久。那时候的我只是村子里的野丫头，蓬头散发，看上去丑丑的，唯一能够点亮我的就是一根阿爸买给我的红头绳。
我打开抽屉，当初的红头绳被小娟带着，所以还在。
“红叶，你怎么还没去啊？白医生在雅间等你呢！”师娘回来，见到我便连忙催促道。
我笑着开口道：“我知道了，我就是想系根头绳。”
我在镜子面前，给自己利落得扎了了一个麻花辫，然后将红头绳系上，静心点缀了自己。只是离开后台的时候，我却又顺手拿了一把剪刀，藏在了怀里。
雅间。
临进去的时候，我又让人拿了两壶酒过来。
桌上的饭菜没动。
我走进去的时候，白牧看着我就站了起来。
“坐吧。”我在白牧对面坐下。
白牧依旧看着我，坐下才开口道：“你今天真漂亮。”
我没有回话。
白牧一时间也变得沉默了起来。
不一会，外面的人将酒送来了。
我对白牧开口道：“我们喝点酒吧。”
“好。”白牧点头道。
我将酒给白牧倒上，然后又自己倒上，我也没敬白牧，只是自己喝了一大碗酒。
白牧看着我喝了一大碗酒，连忙开口道：“你少喝点。”
“我没事。”我摇了摇头，看着突然白牧问道：“白牧，你还想娶我吗？”
白牧甚至连愣都没愣住，便点头道：“想！我一直都想！”
他回答的很果断。
我又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自顾自得又喝了，不知道为什么，喝着我却哭了。
白牧见到我流泪，又关心道：“红叶，你怎么哭了，我说了我一直都想娶你。”
“我想我爸了。”我没有去擦眼泪，而是拉过了马尾辫对白牧开口道：“这根红头绳是我阿爸买给我的，也是从小到大最喜欢的东西。以前我们家很穷，穷的裤子都买不起，只能不断得补，不断得接。我穿过了，小山和小娟还得穿，这根红绳是我爸省了好久，才换来的。”
白牧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我哭着又对白牧道：“白牧，我今天当面问你一句话，你不要骗我。那天村子里的人要抓我们祭河神，明明是你把我们带到庙里面去的，你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我没有！”白牧急声道：“红叶，那天晚上带你们进庙的不是我。”
我气急道：“那天晚上我明明看见的就是你。只要你承认你错了，我可以原谅你一次。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你当初为什么要出卖我们。”
“真不是我。”白牧对我开口道：“红叶，相信我，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有半句假话，救让我白氏一族从此断子绝孙。那天晚上真不是我带你们进庙的，那天晚上我不在村子里。第二天一早我回来，听说村里的人要抓你们祭河神，我……我拼了命想救你。”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陷入了执念，那天晚上明明是白牧，可是为什么白牧却又说不是。
我想白牧能够承认。
只要他承认，我就会杀了他，然后自杀，为他陪葬，让我们的一切从此决断。
可是白牧却依旧一口咬定不是他。
白牧见我满脸痛苦的样子，便连忙来到我身边，蹲下身子道：“红叶，遇见了那些事，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请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绝不会出卖你，以前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那天晚上不是我，你看的那个是……”
就在白牧说话的时候。
雅间的门却被人推开了。
我听到门的动静，本能得回头，却只见李乾芝和民兵团二当家赵岩居然在门口。
李乾芝见到我和白牧在一起，阴沉着脸。
赵岩却是露出一丝笑意，眼神却带着几分阴毒道：“小四，这湘溪园雅间的隔音还真不怎么样啊？我说这声音这么熟悉呢？原来是弟媳在这里会情人呢？敢动我兄弟的老婆，小四，你一句话，我今天给他抽筋扒皮。”
我听到这话，顿时急声道：“赵副团，我不是李乾芝老婆，我和谁在一起，也和李乾芝没关系，请你不要乱来。”
“怎么没关系了？”赵岩冷声道：“我家小四认了你做老婆，你就是他老婆，这件事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小四，你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男人？换做是我，我就把这两个都埋了。”
我看向李乾芝道：“李乾芝，你别乱来。”
李乾芝看着我，最后又凝视着白牧。
白牧挡在了我面前，平静开口道：“李乾芝，我们说好的，一切让红叶自己选择。”
说好的？
我没想到两人居然还有约定。
李乾芝看着我们，冷哼一声，对着赵岩道：“二哥，我们喝酒去。”
“喝酒？”赵岩怒声道：“小四，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这小子不就是一个医生吗？杀了就杀了。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婆婆妈妈的，你下不了手，我帮你。”
李乾芝却是嘴角一笑，拉着赵岩道：“走了。二哥，我们喝酒去。”
赵岩被李乾芝硬是拉走了。
人走了。
我也松了口气，只是对着白牧好奇问道：“你们说好什么了？”
“我们？”白牧看着门外走远的李乾芝，对我道：“李乾芝找过我，我和他约定过，不管你最后愿意嫁给谁，只要你决定了，我们就不可以干涉。但是我不能阻止他追求你，他也不会为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