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关头,我的反应极快,但阿晧的反应,却似乎慢了半拍儿。
躲过几次重要攻击后,我发现了一件事。
阿晧虽然一直追着我,可是她每次都想掐我脖子,而且,她的眼神呆滞,动作虽然快,身子却很直,就像牵线木偶一样。
阿晧是妖,我身上的符纸法器都扔在地上了,真想杀我,爆出一道妖气就能要我命,何必这么笨拙的一蹦一跳的追着我打。
对了,楼小月刚才说,让她掐死我,然后扔到悬崖下面去。
难道……
她并不能控制阿晧,让她做太难的事,只能像控制尸体一样,让她做一些简单的动作?
阿晧联系几次没有抓到我,楼小月有点不不耐烦了,急躁的吩咐:“快点,阿浩,你速度快点,赶紧掐死她!”
“呼……”
山风乍起,阿晧眼中瞬间爆出一股黑气,她的速度果然快了很多,双腿并和,飞快的蹦起,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我脖子。
我还想像之前那样躲开,但阿晧毕竟是妖,我的速度再快,和她一比,也慢上了半拍儿。右边脖子一疼,我被她的指甲划破很大一个口子。
楼小月一下子就兴奋剂,继续指挥道:“乖阿晧,你做的对。
对,就这样,撕,把她撕碎了,再把她的脸给我划花了。划越丑越好,我看以后还有哪个男人会多看她,就算是死了,我也让她做一个丑不拉叽的死鬼。哈哈哈……”
不能坐以待毙。
失去理智的阿晧,她根本就不认识我了,她也许真的会把我撕碎。
怎么办!
对了,暗黑之翼。
阿晧说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的胳膊上还有羽印,暗黑之翼就会保护我。我试着召唤一下暗黑之翼,也许这样,能唤醒她的理智呢?
“暗黑之!噗……”我一口逆血吐了出来。
怎么回事。
才刚刚开口,心口突然就像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一下,震的我五脏六腑都翻腾。难道,楼小月用什么发子,连我也控制了。
“咯咯咯……”她满意的道:“姚红叶,不用再试图召唤了。你忘了吗,困魂网收集了你的血,只要我开口,阿晧就不可能听你的。除非,她能自己醒过来,但你觉得,可能吗?”
“砰!”
我捂着心口喘息的功夫,阿晧突然跳上来,论起右手使劲儿抓我,这一下,正好抓了我一把头发,我被他拽的一歪,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正好磕到火匣子,后骨头裂开了一样的疼。
还没等我缓过劲儿赖,阿晧直接扑坐在了我身上,双手扼住我脖颈,使劲的就捏。
“啊!”
我只感觉,脖颈一沉,刚有一点窒息的感觉,就听到一声惨叫。
阿晧惨叫着倒飞出去,身子呈一个弧形,狠狠的撞在一棵花树上,碗口粗的花树应声而段,阿浩也跟着重重关卡跌在了地上。
“咳咳……”我虚咳了两声,想要起身,却发现,刚才磕那一下,正好磕在我尾骨上,现在我整个下半身是麻的,根本就起不来。
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梗。
给李乾芝服下忘情丹后,我就把那个小骨符摘下,放在随身带的荷包里,脖子上有点空,
我就带了一道用红丝绳穿起的辟邪符。
阿晧是双生鹰妖,他在寺庙里,听老和尚念了几十年的佛经,日夜受梵经洗礼,得一口灵气成妖。
她本身是不怕辟邪符的,一般的符纸她都不怕。
不过,朱先生一定用了特殊的邪术,她失了心智后,身上就有了邪气,所以她怕辟邪符纸。
“没用的东西,还不快起来继续撕她?”楼小月大喝。
阿晧刚才这一下,摔的很重,唇角都溢出了黑色的血丝。不过听到命令后,她直腾腾的从地上立起,在半空中两个跳跃,再一次跳到我的身上,伸出双手又掐我脖颈。
“啊!”
她的手刚一碰到红丝线,身子就像破败的风筝一样,再一次倒飞了出去。
“噗……”
她的后背撞在另一棵油桐花树上,这颗花树,比刚才那颗还粗,承重力也更强。树干摇晃了两下没有折,她就从树上滑到了地下,眼中黑气涣散,猛的吐出一大口心头血来。头一歪,不动了。
“阿晧!”
我心里难受,痛苦的呼喊了一声。
她……不会是死了吧?
虽然她被楼小月控制了心智,一次一次的想杀我,可我也并不想让她死!
“阿晧,阿晧!”
我在心里大声的呼唤她。
这一次,奇迹竟然真的出现了。
“姐姐……”她轻轻的回应了我一句。
我一懵,下意识的往树下看。小姑娘紧闭着双眼,歪在那里一动不动。
刚才,是我的错觉吗?
“姐姐,你别往这边看。不是你的错觉,真的是我。”
“阿晧,你……你没事吧?”我假装咳嗽了一下,想要起身,发现腿上还没力气。
阿晧道:“姐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刚才怎么了。不过姐姐你放心吧,阿晧已经醒过来了,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儿了。你帮我拖延一下时间,等我缓过一些,我就带你离开。”
“好。”
“哼,没用的东西。还以为是个多厉害的小妖,不过就是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罢了。还得让老娘亲自动手,烦死了!”
楼小月皱眉,看都没看阿晧一眼,随手一摸,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刀子来。
“姚红叶,我这就送你上路。黄泉路上你慢慢走,用不了多久,会有好多人下来陪你呢。”她狞笑一声,举着刀子就要刺我。
“等等!”我大喝了一声。
楼小月看着我:“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想拖延时间,让人来救你?不妨告诉你,你的相好李乾芝后院起火,他现在可没空管你。
另一个姓白的,我不说你也知道,他现在应该,正忙活你那个快要死了的弟弟吧,你就别期待了,老老实实的去死吧。”
“等一下!”我赶紧又喊了一声,虚咳了两声,低姿态的看着她道:“我就快要死了,能不能,告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