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闲话少说,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中年人笑了一会儿,故作严肃道:
也不知是谁这么银-荡的?
秦风心下诽谤。
“你觉得大唐应该怎么做?”
想了一下史实,秦风信心百倍的说道:“突厥人是我们最大的敌人,也是极须解决的外患,突厥人是马背上的民族,而骑马向来是我大唐的弱项,想要短期解决突厥人比较困难,但是突厥也不是不可以搞定的,据我所知,颉利和突利向来不和,突利是迫于颉利的淫威而不得不苟合,对于颉利,突利的意见很大,正所谓最大的敌人往往来自于内部,对于这两个人,我们完全可以交好一个,打压一个,让他们窝里斗,让他们自己消耗草原上的有生力量,而后我们就当那个渔翁,异族向来重利,我们完全可以从此下手,分化他们,让他们离心离德,这样一来,当我们积蓄力量之时,完全击败一方,他们矛盾已生,再怎么样也不会同心同德,当我们进攻一方的时候,许另外一方利益,让他不须要打仗就得到他之所想,相信这个人也喜欢不劳而获的吧!”
“分而化之,好计谋!”中年人眼神一亮,不由得拍案叫绝。
“至于内部的话,就看陛下的魄力了。因为自汉末以来,门阀世家把持朝堂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世家子弟首先考虑的永远是家族之利益,根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他们之所以做官,无非是想给家族争取更多的利益而已,大唐建国未久,地方上的官员几乎都是从世家里选出,陛下执行的科举制出发点是好的,无非是想重用寒门子弟,但是,陛下和大臣们却看不到根本之所在。”
中年人眼光一寒,道:“贤侄此话何解?”
“叔叔,或许你没有留意,你回去仔细的翻看历来的状元郎都出自何处,我不用看就能够猜得出来,这些人即便不是世家子弟,恐怕也是世家之子弟吧!这些人考取了功名,他们也只会反馈给培养他们成长的世家,因为世家是大家共同的利益,久而久之,整个天下的官员都会出自世家了,到最后,陛下的话他们都能够阴违阳奉。因为他们的势力太大了,大到陛下都不敢一下子拔掉这颗毒牙。因为一旦拔除,整个官场都会出现缺乏官员的现象。科举制是好的,但是陛下和大臣却没有想到,寒门子弟向来贫困,哪里有钱买书?也没有条件让他们放弃一切去读书,因为他们首先要解决的是温饱问题,而后才想着读书。况且,好书都在世家手里,他们想读也读不到,所以说,考来考去,最后考上的还是世家子弟。即便有寒门子弟考上了,也会受到百般排挤,根本没有一展才华的空间。”
中年人目光一寒,恨恨道:“世家!果然是我大唐的毒瘤,贤侄可有解决的办法?”
“既然世家子弟不为自己所用,叔叔何不建议陛下自己来培养人才呢,陛下完全可以从全国各地挑选有能力的寒门子弟来京城读书,并且优待他们的家属,让学子们后顾无忧的读书,几年下来,几百上千名寒门子弟就能够出仕了,这样一来,不但解决人才的困惑,而且,这些人是和陛下同心同德。官员无须精通四书五经,只须了解民政民生即可,四书五经百姓们不懂,有个屁用啊!考试的内容也不能限于诗书文章,还要考他们怎么做官,比如说:某个县遇到某种问题,作为一个官员你应该怎么去解决。”
“金玉良言!受教了。”中年人神情振奋,正要说些什么。
“大人,时间不早啦!”侍卫提醒着。
中年人一怔,看了一下天色,笑道:“都忘记时间了。贤侄,那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咱们再谈。”
“好啊!改日再谈。我送你。”秦风看了一下昏暗的天色,也不由讶异。
来到门口,秦风道:“李叔叔,我想我应该知道你是谁了。”
“知道了?怎么知道的?”中年人脸色微微一变。
秦风拱拱手,嘿嘿笑道:“见过李道宗叔叔”
中年人微微一呆,哑然笑道:“你小子,果然聪明。”
“李叔叔,你家是不是有个女儿,叫做李雪雁的。”秦风挤眉弄眼的看着李道宗,猥亵的神态让李道宗差点一脚踢过去。
“哼,做梦,我家雪雁才不会看上你小子。”
言罢,李道宗和侍卫扬长而去。
秦风哈哈一笑,转身回府,浑不将今日经历当做一回事。对于他来说,李道宗只不过是一朵浪花罢了,在浩瀚心海里根本兴不起半点涟漪
回到院子,秦风双足一点,在半空中拔出宝剑,顺势使出碧落剑法。
碧落剑法清灵飘逸,冷若御风。
桃花林中剑气纵横,落叶片片,将秦风盘旋飞舞的人影围在其中。碧落剑法堪堪使完,剑招一变,宝剑横劈而去,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狂风破浪之势。
又是黄昏,落霞共长天共一色。
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都各自回归温暖的家。
当天夜里,用膳的时候,秦风对双亲道:“爹,娘,孩儿身体已经完全好了,明日就去弘文馆就学吧!”秦风想要融入这个世界,结交朋友见识外面的世界是必然的。
对于外面的世界,初来乍到的秦风茫然不知,所以学校是最佳的去处。
因为,弘文馆这所贵族院校,是一个世界的窗口,通过此地他应该学到很多。
秦琼、杨氏相互望了一眼,眼中都是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母,他们又怎会不知秦风素来厌学呢?近来,他们都知道秦风身体无恙,只是他绝口不提就学一事,他们二老还以为秦风借机辍学在家了呢。
此番见他主动要求去弘文馆,各自都很兴奋。
秦风哪知两老想法如此复杂,还以为他们担心自己如以往一样,逃学不顾正业,笑道:“爹娘放心,孩儿已经知道要了,不会让你们操心的。”
听他说得如此轻松,二老忙不迭的应承下来。
秦琼略一思索,道:“二郎,早朝之前,为父带你去吧!”
秦风确实不知弘文馆位于何处,点头说好,答应了下来。
弘文馆落座于门下省内,创于武德四年,聚书二十余万卷。置学士,掌校正图籍,掌校理典籍,刊正古籍错谬。设馆主一人,总领馆务。学生数十名,皆选皇族贵戚及高级京官子弟,师事学士受经史书法。
次日清晨,秦琼把秦风送至弘文馆外,叮嘱道:“二郎,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要用心去做,秦家儿郎没有半途而废之徒。”
秦风从容一笑,道:“爹,你就放心吧!不过是上学读书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事儿。”
此时的弘文馆如同中国的清华、北大、复旦,是属于大唐最高学府,秦风作为一个后世人,作为一个精通中国历史的精英,对于大唐的文化仰慕已久,他能够进大唐最高学府,学习大唐文化,正是莫可求之事。
秦琼见他脸上笑容丝毫不做作,想起爱子连日来的改变,父怀大慰,乐滋滋的离开了。
或许尚未上课,一路上秦风遇到了十多个少年。树下花丛里,朗朗书声不绝于耳。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
“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可谓好学也已。””
......
初入书香浓郁的弘文馆,那朗朗上口的读书之音,便让秦风有些感慨,仿佛一下子进了一个神圣的殿堂。
听着富有活力的先贤之语,对于生活在浮华尘世之中的人,是一种心灵的洗涤,秦风很享受这种感觉。
前世的他,由于自小就进入组织,他根本没有进入大学校园的机会,此次重生,万想不到还有一偿宿愿的机会。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穿过几道回廊,眼前是一个大院,一道一人多高的围墙自西向东围住了整个院子。院内种满了翠竹,一阵风吹过院内竹叶唰唰作响,别是一番滋味。
围墙正面开有一道圆形拱门,门上嵌有一石匾,上书“松风书院”四字。
“就是这里了!”
看着落款上写着“李世民”三个字,名字下面还盖有李世民的印玺,秦风暗自咋舌,这东西若是在后世,随随便便就能卖个几千万。
“秦二哥!”
秦风尚在观摩大唐皇帝的笔迹,忽的一人拍着他的肩膀。
秦风蓦然回首,只见来人是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一身蓝色长衫,头扎方巾,是一个长得相当帅气的冷酷帅哥。
“呃……你是谁?”秦风对这个少年完全没有记忆。
少年失落的叹了口气,道:“听说秦二哥生了一场病,很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只是小弟一直不愿相信,唉!想不到二哥连小弟都忘记了。”
“朋友贵在交心,记忆失去了,曾经的情谊却无法消失。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了,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还会成为好兄弟。”
少年闻言,大笑了起来:“秦二哥果然是秦二哥,重新认识一下,小弟是罗通。”
罗通?
扫北英雄?
不会吧!小说里扫北的罗通是罗成的儿子,如果真算起来,自己和他还是表兄弟呢。
只不过罗成本来就是小说家笔下虚构的人物,他的儿子怎么可能出现在历史上呢?
难道说,罗通的父亲另有其人?
尽管有所疑惑,秦风却也不便问及人家**,一切只能慢慢来熟悉了。
“二哥,要上学了!今天是孔圣人后代、大儒孔颖达的课,咱们进去吧,免得迟到受罚。”
两人走进教室,罗通指出了秦风的位子,并在他的身后坐了下来。
只不过两人的人缘似乎不不怎么好,四周之人只是看了他们一眼,就开始各忙各的。
罗通也没有理会,只是和秦风说话。
秦风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答着。
忽然原本有些杂乱的学堂静了下来。
秦风好奇的往大门望去,眼中也微微的露出了惊艳的神色。
学堂门口走来了一位绝色佳人。
她穿着件柔软而宽大的白色宫装,长得非常漂亮,生得是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婀娜娉婷。但神态却端庄异常,有种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气派。
“她是谁?”秦风悄悄地问。
罗通答道:“长乐公主。”
“是她?难怪了。”
长乐公主在全部姊妹中排行第五,取名丽质。
这是一个让人产生想象的名字。等到李家有女初长成,李世民不禁要为女儿的名字而洋洋得意了,因为公主果真人如其名,天生丽质,是位容色绝姝的美人。志文为此盛赞道:“公主资淑灵于宸极,禀明训于轩曜。……皎若夜月之照琼林,烂若晨霞之映珠浦。”意译过来便是:“公主就像一位仙女,将超凡的灵气带到皇宫;禀承父母师长的训诫,修身立德。……高洁清丽,秀逸脱俗,犹若月光洒落在葱郁的树林之中;鲜妍明媚,光彩夺目,好似早晨的霞光照耀在珠江之上。”
词采华美,着意为文,读来琅琅上口,将长乐公主的容貌描绘的淋漓尽致。
唐太宗一生酷爱书法,他的子女也多写得一手好字。长乐公主更是以美闻名又雅擅丹青,也有词称赞“散玉轴于缥帙,悬镜惭明;耀银书于彩笺,春葩掩丽。”意思是“展开公主所作的画卷,悬挂的明镜就显得黯淡无光;展示公主所写的书法,就连春天的花朵也被掩去丽色。”
如此人物,可谓尽得苍天怜爱,更得大唐皇帝、皇后的溺爱,集万千宠爱与一身。更难得的是长乐公主受到这般荣宠,可身上全无主公的那种娇蛮之气,就如长孙皇后一样,贤惠淑德,是那种标准的贤妻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