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欲生、纠缠、缠绵……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慕念安也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手,谁先动了嘴。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跟权少霆疯狂的纠缠在了一起,两个人,没有一丝缝隙的贴合在一起。
到底是谁先开始的呢?
不知道了,不清楚了,也懒得去知道。
慕念安深深的向后扬起修长的脖颈,犹如天鹅一般,修长、优雅。修长且漂亮,却已经不再娇嫩的手指,用力的抓着权少霆的肩胛骨,她的指腹,用力的在他脊背上……刻下。
不多时,权少霆那伤疤便横交错的脊背上,又多出了几道鲜红的印迹。
她承受着男人越来越粗暴的挺入……
慕念安觉得,自己此刻就是孤孤单单没有目的地漂洋在汪洋大海上的一叶孤舟。
去哪里?不知道。
她身上的权少霆就是那一片汪洋大海,而她这叶孤舟只能随波逐流,他带领她向哪里,她就会飘向哪里。
思绪,渐渐飘向外太空……
“嗯——”
耳边,仿佛听到了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下一秒,慕念安清楚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闯入一道暖流。
交融。
她的身体,也随之疯狂的颤抖。两条小细腿儿都快承受不住似得,跟翻了肚皮的青蛙似得。她所有的支撑,就只有身上的男人。
慕念安用力的搂住他,指甲也深深的嵌入到他的皮肤之中。她把小脸儿贴在他精壮的胸膛,小口小口的喘着粗气儿。
整个卧室,一片春色无边、春色盎然。
就连空气中,仿佛都笼罩着、透着、沾染着那浓浓的情.欲之气。
权少霆结结实实的压在她的身上,两个人都是一身的大汗淋漓,有点黏,却不令人讨厌。他侧过头,缠绵的吻了吻咬了咬她的耳垂,红扑扑的,像一颗新鲜的水蜜桃。
不知道有多鲜艳欲滴。
从今往后与他……真的是……赤诚相见,坦诚布公。
她和他……
她总算是如愿以偿的,睡了权总,睡了她的心上人。
是可以……瞑目了的……
慕念安瞪着一双空洞的杏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夫人?”权少霆那如咏叹调般华丽悦耳的嗓音,也沾染着未褪去的情.欲,他偏过头望着她,忽然觉察到不对劲,“夫人!”
操!
权少霆这才觉察到,她身体的温度,是不同寻常的灼热。这灼热,根本就不是动情之下正常的体温升高。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权少霆漆黑的丹凤眼中闪过懊恼又自责的狠辣。
夫人未经人事,她是第一次,他怎么还能如此的强取豪夺!
“夫人,坚持一下!”
精致又考究,还有点轻微洁癖的权总已经顾不上在事后给自己冲个澡,他胡乱的给自己擦拭干净罩上睡袍,这才俯下身小心翼翼的去给慕念安擦拭清理。她体温太夸张,他不敢给她去冲澡。
“权总……”慕念安倒在他怀里,冲他特别餍足的笑了笑,“我好像……发烧了……”
浑身肌肉都酸痛的不得了,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小暖炉,烫的厉害。
“夫人对不起,是我太——”
“不怪你,我很舒服啊。”慕念安把脑袋靠在他的胸前,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权总真棒!活儿、特别好!”
“……夫人,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么?”看到她还能跟自己调笑,权少霆微微放下点心来,好笑的瞥了她一眼,“是我不该——”
“别再跟我说对不起了,权总,你今晚已经跟我说了太多次对不起……”慕念安疲惫的闭上了杏眼,“我想睡一会儿。”
“夫人。”
“嗯?”
“睡一会儿吧,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被送进医院,我以后没脸见人了。”
去了医院怎么说啊?
说她跟她老公在床上闹的太疯狂,然后就被送进医院了?
她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她以后还要不要活人了!
不去!打死她也不去医院!
“我是真的该把夫人养的白白胖胖。”权少霆语气特别无奈。
她怎么能做一次,就成了这幅要死不活的德行呢。
太气人了。
慕念安也气,“对啊,我这体力怎么这么虐啊……”
“去医院吧,夫人?”
“不去!”
命重要,面子更重要!
“别闹,乖。”权少霆像是抱小孩子似得把慕念安抱在怀中,“我陪你去医院,不丢人。”
“你当然不丢人了。”慕念安勉强才给他翻了个白眼,“你权总多厉害啊……龙马精神,这事儿传出去了,你权总脸上增光不知道多少呢!人人都该知道你权总在床上……嗯,特别厉害。可我呢?我丢人就丢大发了!我不去医院!打死也不去!你要敢逼我去医院,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大概权总将近三十年的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无奈又束手无策的时候吧。
“夫人,去不去医院?我最后问你一遍。”
得,这是鲜血帝下了最后通牒。
慕念安又气又羞,磨牙了半天,“医生问起来,你得帮我打掩护!”
“一定,当然。”
得到了慕念安的点头,权少霆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抱起,脚步飞快的向下走去。
软绵绵虚脱无力的倒在他的怀里,慕念安忿恨的瞪着一双杏眼。
妈蛋,这人和人的体力,咋能差这么多呢!
刚才卖力的人明明就是权少霆,她也没怎么出力……偏偏她成了现在这幅德行,反观人权总呢?不但卖力耕耘了半天,现在还能抱着她健步如飞。
太虐了……真的!
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刚刚睡下没多久的小饼干爬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大眼睛,站在窗户边向楼下望了一眼。
“二叔?”
这么晚了,他穿着睡袍上哪儿去啊,是不是他叶叔又——等等,二叔怀里的人,是二婶婶吗?
一个激灵,一个哆嗦,小饼干瞬间清醒!
虽然他在二楼,但他年纪小,眼神特别好。他二叔怀里的二婶婶,脸色是不正常的红润啊!发烧了?生病了?
“天杀的……”
这是小小绅士所能骂出来最难听的一句粗口了。
小饼干猛地一跺脚,迈着小短腿蹭蹭蹭跑到一楼的客厅,当电话接通的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
他为什么要跑到客厅打电话呢?他又不是没有手机!
“饼干……少爷?”凌晨三点半,被电话吵醒的封尧忍着怒气儿,看了一眼时间,咬牙切齿的问,“这么晚有事吗?”
“有事,二叔刚才抱着二婶婶开车走了,二婶婶生病了!”
封尧磨牙,“这跟我有关系吗?”
“当然有了。你是二叔的私人助理,你——”
“知道了。”封尧在心里狠狠的叹了口气儿,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心里把老权家的人骂了个狗血淋头,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居然要给权总当私人助理?
“饼干少爷乖乖待在家里,我来办。嗯……连花管家也搞不掂吗?”
听到封尧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小饼干诚实的汇报情况,“管家爷被二叔赶回权家老宅了,他没在家。”
“这样啊。”封尧放下心来。花管家可是医术高超,如果他在家,二半夜的权总还得送少夫人去医院,那事情可能真的蛮严重。但花管家人不在,少夫人生了病被送进医院,那问题应该不是很大。
“饼干少爷乖乖待在家里,不要离开蔷薇别墅……”犹豫了一下,封尧说道,“还是让黑子过去陪你吧。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小饼干知道自己身系多少,他很听话的没有拒绝,“我自己给黑子打电话让他来陪我。”
“好。黑子到家之后,给我发个信息。”
“知道了。封助理,打扰你了。”
“没事,职责所在嘛。”
……
“发烧而已,权总不必过分担忧。”
“少夫人身体本来就比较虚弱,抵抗力差,今晚应该是因为喝了点酒,出了汗又吹了夜风着了凉,所以才发高烧的。”
“不必担心,挂上吊瓶就能退烧。”
“退烧之后再观察几个小时,估计等天亮少夫人就可以回家了。”
“但是权总……我得嘱咐您几句,少夫人身子骨本来就弱,酒以后就别让少夫人喝了。喝了酒也不该再吹夜风啊!”
“还有那事儿……也先缓缓。少夫人身子骨弱……等她身体养好了……再说嘛。”
“我知道丁副董事长着急抱孙子,但这事儿……嗨,还是得等少夫人把身体养好再说吧……”
“挨千刀的权少霆!”
慕念安把自己缩在被窝里,哪怕医院的被子充斥着一股子刺鼻的消毒水味儿,她说什么也不肯把脑袋给探出来。鸵鸟似得就把自己藏在被子里。
权少霆是真的怕她把自己给憋死,只能强行扒拉下被子,英俊的脸庞上尽是无奈的讨好,“夫人,我帮你打掩护了。可医生就是干这一行的,瞒不住,这也不能怪我。”
想到医生刚才那古怪又难以启齿的表情,慕念安就恨不得自己干脆当场死了算了。
她忿恨的咬牙切齿,“谁让你给我灌酒的!”
“夫人,你讲讲道理。你是第一次,不给你喝点酒,你会疼掉半条命。”
“我宁愿疼死也不愿意受这份屈辱!”
他权总是选择性失明吗?刚才那些小护士看她的眼神……她不活了,死了算了!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老脸丢尽了!
丢、尽、了!
“我不管,反正这锅权总你背好了!”
“好、好,我背,我一定背。夫人别生气。”
她一生气,才刚刚没有那么通红的小脸儿,又因为愤怒和羞耻再次变得通红。权少霆看的是心惊肉跳。
慕念安忿恨的咬着手指,“权少霆,你丫王八蛋!”
“是,夫人骂得对。我王八蛋,夫人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就不该听你的鬼话来什么医院!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是,都是我的错。夫人千万别生气。”
她骂的越凶,他就越是低眉顺眼。
气的慕念安真的差点当场死过去。
“少夫人?怎么样了,我听医生说发烧了,不要紧吗?”
迟来的封尧,一把推开病房的门。
“操!”
看到封尧的一瞬间,慕念安眼睛一闭,一巴掌就甩到了权总的手臂上。
“权少霆,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