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安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军波：“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样子么？我们家张经理就是喜欢追星，从年轻的时候就喜欢追星。所以他立志要进入娱乐公司，喜欢的偶像他亲自挑选。”
刘军波：“……”
很好，这志向很棒！
张欢欢果然人如其名，是个奇葩！
张孟怂包的缩了缩脖子：“欢欢履历这么牛.逼啊……我现在去道歉来得及么？”
“小张总，道歉就算了，我觉得你还是先忘掉张经理的本名比较好。以后不要再叫人家欢欢了！”夏秘书的建议特别实用。
慕念安冲老黄一勾手指：“有话跟你说，晚上在家吃饭。”
老黄哦了一声：“等我三分钟，我去办公室收拾一下加班的文件！”
法务部的高经理道：“慕总，简单跟您汇报一下老刘的事儿。”
刘军波一愣：“我怎么了？”
“呃，不是你。”高经理翻白眼：“是慕总的司机，刘建新。”
“不用汇报，你师父昨天才到家里跟我汇报过情况。”慕念安觉得这圈子太小了，寰宇集团的法律顾问，权少霆的私人律师团的团长，居然是高经理的师父。
高经理老脸有点红：“我在律所实习的时候，给我师父当跟班的，干的是杂活儿。说他老人家是我师父，我就是厚着脸皮高攀。他老人家恐怕早就忘了我是谁。”
虐他千百遍的师兄，那才是师父真正的徒弟。他？他就是个挂名的弟子。他师父至少有上千个挂名弟子。
慕念安笑：“没，你师父记着你呢。昨天还跟我说，你资质一般，但是踏实细心。他有那么多干杂活的小跟班，你是最让他喜欢和放心的。”
高经理感动的不得了：“难为师父他老人家还记得我。慕总，我师父还说了我什么了？”
“说你七八年没去家里看他了，没良心。”慕念安纳闷：“你那么尊重你师父，为毛这么多年都不去家里看看他啊？”
“师父现在位高权重的，我怕经常去家里看他，让他觉得我有所图谋。故意巴结讨好他。”高经理实话实说：“差距太大了，我不想让师父误会我。”
几年前他过年的时候去师父家里拜年，但是他连大门都没能进去，就给赶出来了。他师父家，现在是往来无白丁，出入的都是达官显贵。
他以为是师父瞧不上他这个没出息的徒弟，不想再和他来往。他也不想自讨没趣，后来就再没去过了。没想到……是他误会了师父！
他拒绝掉了薪水更高的工作，来到寰宇娱乐，其实也是想要跟师父有点联系。师父在总集团，他在分公司。这会让他觉得他还跟师父有联系，没有彻底断了联系。
很幼稚的想法吧？他也觉得特傻.逼。
慕念安拍拍高经理的肩膀：“有时间去你师父家里看看他吧，他真的挺喜欢你，也挺想你的。昨天来家里跟我说老刘的事儿，结果说的最多的反而是你。你师父以为你现在混得不好，不好意思去见他。他知道你自尊心强，也就没主动联系你。”
能在寰宇娱乐当上法务部的经理都算是混得不好……旁边的夏秘书和刘经理还有李经理全部沉默了。
老高的师父到底得多牛.逼啊！
刘军波非常识趣的解释：“高经理的师父如任重任先生，是寰宇集团的法律顾问，权总私人律师团的团长，曾经担任过最高检的检察长。参与修订了刑法和经济法。”
夏秘书、刘经理、李经理：“……”
果然牛.逼！至少得有这么牛.逼的履历，才能当寰宇集团的法律顾问啊！
永远都是趾高气扬的高经理提起他师父，顿时蔫蔫的像棵小白菜：“我去给师父拜年，师兄说我给师父丢脸了，不让我进门。我后来就再也没去过师父家了……”
“哪个师兄？”慕念安想起来昨天跟任重一起来家里的那个男人，感觉不是很好。
他们家高经理的趾高气扬，更多的是自信，是意气风发。而任重的副手，那个趾高气扬就纯粹是拿鼻孔看人，谁也瞧不上，觉得自己特牛.逼，也不知道在自我陶醉个啥。
人家任重多牛.逼啊，人也是一副客客气气谦逊的样子，他作为任重的副手，那感觉……任重像是给他打杂的小跟班。
高经理：“就是我师父的副手，寰宇集团法务部的副部长，赖泽伟。”
能当上寰宇集团法务部的副部长，本事专业肯定是毋庸置疑。至于人品嘛……慕念安持保留态度。
刘军波说的直接：“赖泽伟本事有，专业强。但为人嫉妒心极强，心胸狭隘，性格争强好斗。德不配位，但他有一个漂亮的姨妈。”
看到慕念安一脸蒙圈，高经理轻轻的解释：“赖泽伟的姨妈嫁给了寰宇集团的董事。是谁我不知道，但是很有来头的！”
刘军波忍不住就乐了，再有来头，能比得上慕总？在慕总面前讲来头，真是太搞笑了：“慕总您肯定熟，周德亮。”
慕念安：“……”
这个圈子真的太小了有没有！走哪儿都是熟人！
她当初一进寰宇集团，就被张美丽给记恨上了。张美丽是周德亮的情人。他们家高经理又被师兄赖泽伟欺负，赖泽伟的姨夫是周德亮。周德亮还跟她老公搞派系之争，处处跟她老公叫板唱反调。
她私心怎么就觉得这周副董，就他娘的是老毒蛇呢？！
老黄收拾好自己加班的文件，一过来就听到周德亮的名字，顿时表情就黑了：“周副董是不是又要让寰宇娱乐放血割肉给他吃了？妈的这事儿权总不是已经敲定了么！他还上蹿下跳个啥！”
慕念安看向刘军波：“你说赖泽伟德不配位，这话你没有私心吧。”
刘军波好笑的反问她：“慕总，我能有什么私心？我跟赖泽伟又没有利益相关，我没必要故意诋毁他。”
“行了，不聊了，回家吃饭。”慕念安看向其他几个人：“你们也早点下班，别加班的太晚。”
老黄还是一头雾水，云里雾里的不行：“赖泽伟又是谁啊？跟周副董是啥关系啊？”
刘军波坐在副驾驶，回头看她：“慕总，是不是需要我调查一下赖泽伟在总集团的情况？着重他的财务状况。”
慕念安忍不住笑：“有你这个私人助理，我可真是太轻松了。嗯，直接去问封助理，他一定清楚。以赖泽伟和周德亮的关系，迟早用得上。封助理都跟你说了吧，有关钟书望的事儿。”
“说了。钟书望跟周德亮的关系，也非同一般。他可是周德亮的干儿子。是周德亮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刘军波提醒她：“您要是想动赖泽伟，怕是不容易。”
“他好端端的，我动他干嘛？”慕念安觉得莫名其妙：“如果赖泽伟有问题，柳总早就把他踢出总集团了。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赖泽伟给我的感觉而已。私人角度。”
老黄双手扶着方向盘：“慕总，我很早就想说了，这个周德亮就是老毒蛇吧！如果他不是老毒蛇，难不成老毒蛇是候爷爷啊？搞笑！”
刘军波眯了眯眼睛：“老黄，看问题别那么肤浅和片面。我跟你看法不同，如果老毒蛇在这两人里的话，我反而更倾向于那位慈眉善目的候爷爷。没有理由，直觉。”
老黄很佩服刘军波，却不赞同他的直觉：“这种事情要讲证据的，指向周德亮的证据有很多。指向候爷爷的证据有一条吗？捕风捉影也行啊！有吗？不过刘副总，你为啥会更倾向于候爷爷呢。”
刘军波淡淡的说：“感觉。寰宇集团的派系之争那么激烈，候儒却可以保持中立，跟权总和周德亮都保持相当亲密的关系。候儒深得权家上下的信任，在寰宇集团也是威望极高。你不觉得这样的人，更有机会动手么？
当然，我只是说老毒蛇如果在周德亮和候儒之中的话，我更倾向于候儒。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老毒蛇就在他们二人之中。我的话没有任何的参考性，只是闲聊而已。”
慕念安却是若有所思的抿了抿花瓣唇。刘军波这种人的话，会是闲聊？没有任何指向性？
不过说候爷爷是老毒蛇？扯淡！如果候爷爷是老毒蛇的话，那天候爷爷来家里吃饭，直接在饭菜里下毒就好了啊，她和婆婆肯定会血溅当场。候爷爷想要害她，害权少霆，不能更简单了好嘛！
当然，她以前觉得周副董很有嫌疑，但是现在……她确定的很，周副董就是把枪，被真正的老毒蛇给推出来利用了，用来挡枪子儿的。
如果周副董是老毒蛇……那也太直白了。在这一点上，她的看法和刘军波一样。就是因为指向性太明确了，在她看来，周德亮反而不太可能是老毒蛇。
不过这也只是她的直觉，没有证据的。老黄那句话说的好，一切都要讲证据。拿证据说话，看法和直觉也是扯淡。
“不说这些了。这是权总的事儿，与我们无关。”慕念安提醒了一句，看向老黄的后脑勺：“你之前跟我说你去相亲了，对方怎么样啊？”
老黄怔了一下，笑：“现在才见了三次面。人家姑娘比我小了十二岁，长得不错，小学老师，还没结过婚呢。我觉得是我高攀了，好在姑娘倒也不嫌弃我结婚过，还有个那么大的儿子。”
慕念安撇嘴：“我们老黄现在也是年入百万的中产阶级啊。什么高攀，我还担心是那姑娘图你的钱呢！”
老黄连忙摇头，否认三连：“不会，不是，没有。这姑娘的父亲跟我爸是牌友，姑娘一家人根本不知道我现在挣多少钱，也不知道我买了新房。
说实话，人家小姑娘条件真的不错。能看上我，我也怀疑过。所以姑娘误会我为了给小豪妈妈赔偿搞的自己负债累累，我都没解释。我们出去吃饭，人家姑娘都不许我付钱的。”
刘军波惊了：“所以这姑娘是真的看上你了？就图你老黄这个人？”
老黄这么吃香抢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