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眯着眼睛问章绪之,“所以那个钱庄现在是能被彻底端掉了吗?”
章绪之哈哈的笑起来,“这个差不多了吧,我听梁宁如说,证据还挺充分的,里面很多人都被逮起来了。”
听梁宁如说?
这是个重点,顾念一下子就抓住了。
她继续说,“所以你和梁宁如现在关系又缓和了是不是?”
章绪之嘶了一下,“你这关注的点,怎么都跟别人不一样呢?我和那娘们儿现在就是合作,你知道的,这次事情这么重大,我们俩当然要摒弃前嫌了,不过我依旧看不上她。”
顾念嗯了一声,“她也依旧看不上你。”
一句话堵的章绪之半天没说出来下文。
顾念想了想就接着问,“然后呢,钱庄那边接下来怎么样?”
章绪之见她岔开话题,也就继续回答了。
他说,“钱庄那边不说别的,只一个违禁品就能被封,现在是查到一些分赃的账目,那么涉及到的人肯定都要被抓起来,我听梁宁如说,这次分赃的人还挺多。”
他缓了缓,接着说,“之前抓了一些人,那些人嘴比较严实,而且明显提前沟通过,口径一致,不好突破,但是现在抓的这些人他们明显是没有防备,所以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看看能不能把隋家扯出来。”
顾念哦了一下,“行吧,那我祝你们事情办得顺利。”
顾念明显不太热情,那边章绪之就一愣,“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会很好奇,很想知道一些内部消息。”
顾念都笑了,“算了,不想知道那么多了,知道的多,跟着着急上火的,对我肚子里的小孩没有好处,什么都不知道,日子过的才能开心快乐。”
真的是好大的觉悟啊。
章绪之点点头,“也是,你这么说是对的,那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等我和阿遇这边事情处理好了,你以后的日子就顺遂了。”
临要挂电话的时候,顾念赶紧问他,“对了,你和梁小姐的关系发展的怎么样了?”
章绪之有点没控制住,直接呸了一声,“什么叫我和她的关系发展的怎么样了?我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小念啊,你可不要瞎说啊,我和那娘们八字不合,我可看不上她。”
顾念嗯了一声,“那你能看上什么样的女孩子啊,我真的是有点好奇。”
章绪之想了想就说,“你等着,过两天我领给你看看。”
他随后自顾自的说,“我想找女人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儿么。”
顾念不想继续打击章绪之了,敷衍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她还没有睡舒服,当下捂着被子继续睡了过去。
那边的章绪之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脑子里转了好几个主意。
最近真的是被问女朋友的事情问得有点烦了。
可能人到了一定年纪确实是有这个年纪必须要做的事情。
章绪之想了想,觉得自己身边似乎真的是应该有个女人了。
他想找女人,并不是一件难事,章小爷的身份摆在这里,很多女人趋之若鹜,想要往他身上扑。
章绪之这么思虑了一下心里就有了主意。
有了主意自然就要去实施。
章绪之换了衣服就出门了。
另一边的池遇在公司里稍微忙了一会儿,就从公司离开。
池晋也出门了,应该是和方素领证去了。
池遇的车子开出去没多远,就接到了手下的电话,说是差不多已经锁定了隋清的地址。
手下说隋清被关在远郊这边的一个农家院里面。
不远处是火车的铁轨,顾念听见的声音,应该是火车的声音。
隋清周围有很多人看着,手机应该是被老爷子又带走了。
池遇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随即又给另外的手下打了电话,稍微吩咐了一下,那个手下也是个机灵鬼,当下就说知道怎么办了。
池遇把车子开去仓库那边,仓库这里还关了几个人,这些人已经没了最初的硬气。
池遇晾了他们一段时间,他们现在只想着赶紧有人过来询问,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都吐了出去,然后从这个鬼地方离开。
池遇到了仓库下车,走到仓库的门口,他没着急进去,先在旁边抽了一支烟。
旁边的手下开门进去,应该是跟里面的人说什么了,然后出去就听到里面的人喊着他的名字,说有话想要对他说。
这才没过多久,角色就对调了,之前是他想知道事情,那些人不说,现在那些人,哭着求着要告诉他。
池遇在外面晃了一会儿才进去,那些人看见他像是看见了希望一样。
池遇让手下拉了椅子过来坐下,“一个一个来,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们要知道,如果这次没说的让我满意,那可能你们再也没有办法从这里出去了。”
他倒是不怕这些人出去会反咬他一口。
若是问出来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这些人也是有把柄捏在他手里的。
那些人进来的时候一个个红光满面,如今一个个面黄肌瘦。
似乎都脱相了。
尤其他们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一开始进来时候的光彩。
池遇擅长折磨人,看见他们如今的样子,就笑了出来。
另一边的顾念睡醒收拾好下楼去吃了饭,然后她又把手机拿出来,给隋清发了个信息过去。
这一次没有任何的反应。
所以拿着她手机的人应该不在她身边。
也就是说她目前身边应该只有看守的人。
这其实就是一个好的机会。
顾念赶紧给池遇发了信息过去,把这个事情说了。
池遇那边没有任何回复,想来也是在忙的。
如果放在从前,池遇长时间不回复她的信息,顾念肯定要生气。
或者是说等池遇回来要和他发脾气,可是现在,尤其是昨天看到池遇衣摆占了血迹,她真的就瞬间转换了自己的心情。
其实消息回复的及不及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平平安安。
人生一共就那么几十年,为什么要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那些争吵上面。
她觉得自己的思想似乎又突破了一个境界。
达到了一个从前从来不敢想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