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她睁开眼睛便去寻找楼弃的身影,可是房间却已经空无一人。
她心中一惊,快速的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突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只穿着内衣。
眸光微微一滞,紧张的抓起被子盖住自己,黑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楼弃又去了哪里?
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这才想起自己发烧回家,到门口的时候昏倒了,然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自己,那双手的主人是楼弃。
后来自己感觉很冷,好像有人替自己取暖,慕暖心的黑眸倏的撑大,天啊,楼弃竟然用自己的身子替自己取暖。
一颗心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原本苍白的脸颊也染上淡淡的红色,除了没穿衣服,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异样,看来楼弃除了给自己取暖,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出来。
比起那个只知道欺负自己的禽兽高尚多了!
手指被咯痛,她低头便看到自己的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铂金的指环,很细的指环,上面镶嵌着一圈细碎的钻石,这枚戒指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个应该是楼弃给自己戴上的,看样子他已经离开了,心中微微有些失落,抬头茫然的看向前方,罢了,反正他于自己而言,只是一个过客而已,也许今生今世都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也好。
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这枚戒指应该是他给自己收留他的‘报酬’吧!
人在脆弱的时候,神经也是脆弱的,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关爱都会让人暖入心房,他和她都是一样的……
※※※※※
清北大学的门口!
龙倾月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方向盘,眼睛紧紧的盯着车子的后视镜,已经是凌晨了,可是她还是没有回来。
一股怒气充斥着胸口,这个该死的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竟然这么晚都不回学校。
耐心终于消耗完毕,他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着慕暖心的电话,可是里面却提示对方已关机。
又等了两个小时,他忍无可忍,干脆将车开进了学校,打算去宿舍等她。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就不信她敢一夜不归。
到了女生的宿舍楼,他才知道,宿舍漏水已经不能住人了,所有的学生都搬走了。
龙倾月听完,立刻开着车子离开了,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怒气被担心所取代,这个女人除了唐甜和那个叫凌薇的女人之外,没有任何朋友,现在唐甜死了,凌薇背叛了她。
在这个时候,她还能去哪?
他突然想到了慕家,随即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她想回去早就回了,根本不可能等到宿舍漏水。
拿起手机,他快速的拨通了一个号码,一边开车一边命令,“马上给我查慕暖心的下落,五分钟之内我要知道她所在的位置。”
然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被他吵醒的凤司夜看着手机上通话结束的字样,足足呆了三秒才反映过来,靠!这个龙倾月又在发什么疯,五分钟?他上哪去给他找人!
不过心里这么想,动作上却不敢怠慢,他立刻下床拿过一边的衣服穿上。
“凤少,这么晚了,您要去哪?”床上的女子从床上坐起,丝被滑落香&肩,丰&满的胸部毫不保留的露了出来。
“小美人,哥哥有点急事,得先离开了,有空哥哥再来找你啊!”凤司夜伸手掐了一下女子的胸&尖,女子放肆的呻&吟了一声,不舍的搂过他,又来了一个**的法式舌&吻。
“乖,别闹了,耽误了月少的大事,哥哥我可是会被罚去非洲采矿的,到时候我们可就连面都见不着了。”凤司夜被她撩&拨的意&外情&迷,但也没忘记正事。
黑眸不停的在她的身上流连,不得不承认,这个小*骚*货真是有本事,和她做简直爽*到了极点。
“好吧,那我可等你的电话喽!”女子不情愿的放开了他,然后躺回到了床上。
凤司夜快速的离开了,一边穿着西装外套一边打电话,命令手下全部出去找人。
一个小时以后,就在龙倾月已经等得快要发疯的时候,凤司夜才气喘吁吁的赶到他所在的位置,将一个地址交给了他。
“凤司夜!你找死是不是!最近是不是太闲了,找个人竟然用这么长时间!”龙倾月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凤司夜害怕的一缩脖子,纳笑了两声,才摸了摸鼻子解释道,“你先看看上面的地址,你就知道为什么用这么长时间了。”
龙倾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才迫不急待的将纸条打开,当他看清上面的地址时,黑眸微微的凝滞,她竟然住到了那种地方。
“我怎么知道你月少的妻子,竟然会住到那种贫民区,而且还是最破旧的……”凤司夜挖苦的话终于在龙倾月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停止了。
“好吧,如果你不认识路,我可以给你带路。”凤司夜投降。
当龙倾月通过那条漆黑的胡同到达那间破旧的出租屋时,他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总之很不好受,那双高档的皮鞋已经沾满了泥水,站在临街的铁门前,胸口酸涨的厉害,过了许久,他才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那扇门。
也许是因为白天睡的太多了,所以慕暖心还没睡,床头点着一盏小小的台灯,她正靠在床头看书。
虽然她现在没办法去上课,她也不想将学业荒废,所以只有一有空闲,她就会捧着书本看。
突然的敲门声把她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将灯关掉,恐惧的将自己缩成一团,不敢出声。
有了昨天楼弃的事件后,她的神经一直都处于紧绷的状态,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好的运气,再次遇到危险还可以化险为夷。
“慕暖心,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开门!”龙倾月见一直没有人回应,而且原本亮着的灯一下子就灭了,他心头的那股子火气一下子又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