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马英仰着脑袋,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害怕说道:“徐、徐天亦,你、你放开我!”
徐天亦闻言不禁没有放手,还将手往上提了提,勒住了他的脖子。
冯马英感觉到一阵窒息,若要呼吸他就必须要站起。
但是他每将脖子往上提了提,徐天亦也跟着往上提了提,直到最后,冯马英只能弯着腰站着,十分的痛苦。
徐天亦一手拎住他的衣领,勒住了他的脖子,在冯马英感觉到快要窒息了,才放开了手。
冯马英腿软的跌落了下来,大喘着气,惊恐的看着徐天亦。
刚刚有一瞬间他真的感觉到自己快要窒息了!
“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交代!只要你告诉我有关于韩若文的事情,我就放过你,否则你对韩若文做了什么事,我一定十倍奉还给你!”
徐天亦如地狱般冰冷的声音响起。
冯马英本想习惯性的嘲讽,但是突然觉得,他可能真的会说到做到,想到这里,那嘲讽的嘴就怎么也睁不开了。
他从前从没有见过徐天亦,但是听周亚杰说起不少,在他的印象里,徐天亦就是衣蛾懦弱的废物,能轻易的被人算计,被人赶出家门,最后连家也没了。
所以昨天周亚杰特意来提醒他的时候,他真的没有把这个‘废物’徐天亦给放在心里,想着就算他来找他了能怎么办,以冯马英自己的本事,难道还收拾不料一个徐天亦了?
可千算万算没有料到,他们会在这个情况下见面,而且徐天亦也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我说!”
识时务者为俊杰,冯马英知道,自己只能交代,否则他很可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
哪怕是徐天亦不要命了,他也是要命的,只要能渡过眼前这一关,等他出去了,才能找徐天亦的麻烦。
徐天亦不屑冯马英懦弱的样子,阴沉的说道:“第一个问题,你说的周少指的是谁?他对韩若文做了什么龌龊的事!”
“周…周少是指周亚杰!在韩若文被送进医院后,周亚杰来过了两次,后来不知怎么的,看上了韩若文……男人们想的当然都是那样的事……就看上了,几次想在病房里对韩若文做那种事……不过!不过!他都没有得逞!每次他一有动静,韩若文就开始打人,周亚杰打不过他,所以一直没有得手!”
‘砰!’
徐天亦手捏碎了某位小警员的保温杯,那银色保温杯硬度强悍,此时在杯身从中间被捏断,分成了两段,落在了地上。
冯马英吓的闭上了嘴!
如果刚刚徐天亦拉的不是他的衣领,而是握着他的脖子,那他现在的脖子是不是就会像这个保温杯一样碎成两段!
“第二个问题,韩若文自杀的原因是什么!”
冯马英缩着肩膀眼神闪躲,“我、我不知道……”
“砰!”
徐天亦一把拍在桌子上,桌面瞬间碎裂,同时那拍在桌子上的手,向下凹陷,露出一个完整的手掌印。
冯马英感觉这一掌似乎拍在了他的身上,身体直哆嗦。
徐天亦目光冰冷的看着他,不言而喻。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他自杀的前一天周亚杰来过,两人在房间里待了好几个小时,最后周亚杰离开了,第二天韩若文就自杀了!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别杀我!别杀我!”
冯马英吓的大喊大叫起来。
“待了几个小时?你不是说周亚杰一来,韩若文那就打他妈?难道他们还能打几个小时?”徐天亦说道。
冯马英连忙说道:“那天周亚杰来的时候让护士提前给韩若文打了一针营养素,其实那是镇定剂!所以周亚杰进去的时候,韩若文应该是睡着的!那种镇定剂打了之后就会睡觉,没有几个小时是醒不过来的。”
镇定剂!
打了镇定剂的韩若文当然什么反抗都做不了,而周亚杰又一直对他有别样的心思,周亚杰在韩若文的病房里待了那么久,应该不会什么都没有做吧!
就算徐天亦在不去想,也该想到周亚杰会做什么了!
所以这就是韩若文最后自杀的原因嘛?
徐天亦笑了,笑的苦涩,笑的阴沉,笑的寒冷!
韩若文是一个非常清秀的男子,身材没有多好,但是非常的匀称,若是换上女装,就是一个高挑的美女子。
之前上学的时候,也有几个男同学对韩若文有那种心思,但因为徐天亦的缘故他们只能是有贼心没有贼胆。
而因为从小靠自己努力的韩若文,虽然性格的确文静,但是也不是没有手段的人,所以一直以来没有发生过什么。
没想到最后,盯上他的居然是周亚杰。
徐天亦深知韩若文性格有多刚烈,如果说徐氏集团破产,他被陷害进了精神病院,这些韩若文都能忍受,若是一直这么平静下去,起码他能忍到徐天亦回来!
但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件事,韩若文不是没有自杀的可能……
多重的压力最后让韩若文丧失了信心,所以在那一天清晨他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周亚杰!”
徐天亦低声喊了一声。
小小的审讯室内布满了徐天亦骇人的气势。
冯马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可怕的人,哪怕是周昊天那样的老谋深算的人,冯马英也没有觉得有多可怕。
但是面对徐天亦,他真的感觉到了害怕,是那种面对死亡的害怕!
哪怕徐天亦下一秒大开杀戒了,可能冯马英都不会诧异。
“第三个问题!关于徐氏集团破产的事,你知道多少!”
冯马英赶紧说道:“徐氏集团破产一事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韩若文被送进医院后来在周亚杰手下做事的!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周亚杰他们也什么都不跟我!”
这话他可没有说谎,徐氏集团的事说不是秘密,但是其中也有不少秘密。
除了周家本家人,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徐天亦闻言没有什么,也没说第四个问题,沉默半晌后,就离开了审讯室。